“你怎么还没有死?”
尚芝一脸厌恶,她望着眼前的人除了厌恶再生不出它意。
裴之峰也不在乎尚芝的话,他撩起衣摆坐下后:“听说,你依旧在暗中寻找尚珂?”
尚珂也不怕,她望着远处:“我要亲眼目睹她生不如死。”
闻言,裴之峰笑了:“好好的一对姊妹,你们这反目成仇也是古往今来只如此。”
尚芝不想多跟裴之峰交流:“你无事?”
裴之峰倚在木椅上:“有啊,但他们还没有立起来,我不能突然攻击。”
尚芝眉头一挑:“不曾想你还是个君子啊。”
裴之峰笑出声来:“错了,我只是在想要,等他们准备妥当后,惊恐万状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尚芝扶着腰,挺着大肚子:“你又要做什么?”
裴之峰闭上眼:“我所失去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拥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拥有。”
尚芝嗤笑一声:“你就这般见不得别人好?果真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裴之峰睁开一双全是恨的眼:“是这个世间太不公平了,为何有人天生便是高人一等,有人穷尽一生也不过活得下去。”
尚芝不予苟同:“你怎么不说有人兢兢业业,有人碌碌无为?”
裴之峰一字一句:“我上阵杀敌数十载,到头来依旧不如战家,如今,竟也被战肆泽给超了过去。”
尚芝丝毫不客气:“得亏是依北当今的圣上英明,若看中你这么个歹人,他才是眼瞎。”
裴之峰轻描淡写:“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尚芝笑出声:“你以为我会怕吗?你不是人,我又是了?来啊,杀不死我就是你死!”
裴之峰露出足够温柔的笑,他抚摸着尚芝的肚子:“待孩子出生我便随你玩一玩。”
尚芝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生下他?”
裴之峰语气委婉:“你若敢动我的儿子,你便再见不到你的姊妹了”
尚芝岂是被吓大的,但她此刻还是沉默了。
裴之峰站起身来,他轻笑:“快了,究竟是翻身还是彻底翻不了身,就快要知道了。”
尚芝躺了个很好的姿势,她望着外面:“若是依北大军前来,你根本没有可抵抗之力,你凭何以为会翻身。”
裴之峰点头不否认:“是啊,他们是如何的优秀我又怎会不知,可谁告诉你,打仗一定要赢才是赢呢?”
尚珂迷糊了:“嗯?”
裴之峰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输了,有时反而才是那个赢家啊。”
好久后。
尚珂梦得抬头,震惊得看向要离开的人:“打从一开始,你就要做输了的赢家!?”
裴之峰慢慢抬脚离去,同时他笑得猖狂:“若以死能拉得下一匹足够狠的狼王,狼群会不会群龙无首啊?”
尚芝想到一种可能:“你...你可真是个疯子,疯子。”
许久后。
尚芝闭上眼暗道:“但,我会如你意吗?我会吗?”
...
十日后。
九月是与秋风该来的一月。
枝叶摇曳,呼风凛冽,伴着凉风,燕平城内的百姓能嗅到战争的气息,是夜,也是一个注定不眠之夜。
漆黑的苍穹繁星点点,夜深时,夜露乍起,它们仿若天籁的泪珠,被撒下凡间,在这如水的夜色里,那么清冷,那么透骨。
夜色深重却是灯火通明,被连夜赶制出来的第一批逐风兽,试验后被将士们驾驶在空中,他们各个早已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
战肆泽安静得坐在踏墨的背上,她那灰蓝的盔甲此刻被夜色染的一片漆黑,望着大开的城门,战肆泽握紧了腰侧的无人。
待战肆泽领着将士们踏出城门。
诸宝贝趴在城墙上挥手:“战战,所有毒我和爷爷还有大契都已经配好,绝对好用!解药你们记得先吃!”
战肆泽扭头抬眸,她朝诸宝贝点头的同时,越过一脸沉重的众人,看向始终担忧不已的闵至痕,静视许久后,她才笑着看向迟滇生。
而后。
勒马纵横沙场也不过是刹那。
披上戎装、手握重剑的战肆泽不顾铁甲的微凉,在号鼓响起的瞬间,她便扬起披风,率领战马铁骑、逐风空袭朝山脉踏近。
不知过了多久后。
战肆泽她们停在了山脚下,与迟滇生探讨许久后,他们选择了主攻,此时此刻,还不等战肆泽下令落马前探,无数草绳编制的网扑面而来。
轻易斩断草网的战肆泽等人,实在无法想象裴之峰在搞什么把戏,是轻视还是另有安排?
战肆泽还在凝眸思考时,远处便传来了不轻不重的马蹄声。
战肆泽瞪大眼看着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的裴之峰,裴之峰仅仅带了数十人,远不是千军万马,二人隔着很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战肆泽皱眉:“你...”
裴之峰点着头,看清这许久未见一面的人:“战肆泽?小小年纪便带了这么多兵啊,你很厉害。”
战肆泽不懂裴之峰要做什么,她只能暗自警惕:“被一个叛国的家伙夸奖,这可真不是个愉快的事。”
裴之峰轻笑一声,他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们:“你在怕,怕我还有什么计谋,对吗?”
战肆泽问出不解之处:“你占了两城却未真正做什么,赶走城中百姓逼良为寇,恣意伤害将士遣退忠良,你究竟要做何?”
裴之峰却笑着为战肆泽解答:“本来要辅佐新帝,可奈何他不争气,非要亲自出面,然后一下就被陛下解决,无奈之下我只好占了城各自为王了。”
战肆泽嗤笑:“好一个无奈之举,你如今未带几人,可是要伏法?”
裴之峰摇摇头:“不,我想亲眼看看你是怎样的人,不过现在看来,陛下信任你们战家也没有错。”
战肆泽皱眉。
裴之峰自说自话:“你体会得到那种不被陛下信任的感受吗?我体会得到啊,这几年更能体会到啊。”
战肆泽却道:“若你安守本分,陛下信任你指日可待。”
裴之峰摇头感叹:“你还是不够懂陛下啊,他那样的人才不会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信任一个有兵权的人。”
战肆泽只道:“不信任便不会交给你兵权了。”
裴之峰却笑着再次摇头:“你以为陛下给我权力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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