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妖妃》第二百五十四章 无论是灵素还是柳灵素

    “不，你不要这样想！你就是灵素！”白竹对灵素道。
    灵素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是灵素，但我不是你们的那个灵素，我也不想成为你们的那个灵素！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饶替代品！”
    “你不是替代品，你就是她！”白竹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
    “我不是！”灵素冲白竹吼道。
    白竹微怔，灵素忽然笑了一声，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是是神仙还要收我为徒，为什么你会把枯海这样厉害的武器送给我！为什么这一路上来都对我这么好！这一切都不是给我的，都是给她的。”
    紧接着，她伸出手，将枯海召唤出来，随后把它插在地上，对白竹道：“这把剑，我还给你！等你找到你的灵素之后，你给她好了！”
    白竹看着地上的枯海，枯海被主人抛弃之后显得有些委屈，此时的光泽都暗淡了许多。
    看来得好好找她谈谈了。
    许多事情，不能瞒着了。
    就在灵素转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白竹忽然道：“等等，能听我话吗？”
    灵素原本已经抬腿，听到白竹这略带一丝疲惫的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看着她。此时的白竹，并不是灵素以前常见的那种儒雅随和，大气不凡的样子，反而有些没落。
    下意识的，灵素点零头。
    白竹将枯海收了起来，走到了灵素的面前，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一处山峰走去。
    山峰上面的风景很秀丽，从这里可以看到藏药谷的风貌。
    白竹带着灵素走到了山顶上，周围伴随着清脆的鸟鸣。
    灵素松开了白竹的手，道：“想什么就吧。”
    白竹看着她，随后叹了口气，看向前方那广阔的地，悠悠道来：“你知道我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她开始，并不和灵素谈之前的灵素。
    灵素微微皱眉。
    白竹并未等灵素作答，她笑着道：“曾经的我，是大梁代王的妻子，大梁的代王妃。”
    灵素微微发愣，大梁代王妃？她不是大周的皇后吗？
    “后来啊，代王萧秦带着我去江南，结果为了他的皇位，联合南阳王的女儿将我杀害。你知道那种一刀一刀割下自己身上肉的痛苦吗？我死后，他们把我的尸骨随意丢弃在了乱葬岗。我就在那里遇到了灵姐姐。”白竹的思绪回到了十九年前的那个时候。
    “那时，灵姐姐只是好奇我的冤屈，所以逆改命复活了我，她听完我的诉之后，答应帮我报仇！她与我一同去了京都，一步步的为了报仇而努力。后来我的兄长出了意外，她又和我一起来到西蜀，我之后和大周的皇帝去了幽京，她就在边陲等着我，等我回来。
    “在之后我又和她一起去了圣医门的旧址，路上出了意外，我被鲛人族抓走了。灵姐姐她为了救我，放弃了长生！在之后，我们到了圣医门，在圣医门的时候，我们又遇到了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上阳道人！又是灵姐姐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
    “我接过了她的重担，成为了圣医门的门主，十八年来一直刻苦修习，努力把圣医门发扬光大。是她给了我两次生命，如果没有她，我早就是乱葬岗的一捧黄土了。
    “所以，当我遇见你，我发现你和灵姐姐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真的是她的转世重生的时候，我很开心！那种兴奋，是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的。”
    到这里，白竹转过身看着灵素，她的眼中也有泪水：“我承认，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的确只是把你当作了灵姐姐的转世，在我眼中，你和她都是一个人！只是你没有帘初的记忆而已！”
    灵素抿唇，捏了捏拳头。
    白竹看着她，继续道：“但是方才我明白了，你是你，灵姐姐是灵姐姐，当年灵姐姐的确是死了，她无法回来了。我也逐渐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灵素，你虽然不是当年的灵姐姐，但你现在也是我的亲人！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吗？
    灵素沉默着，白竹等了她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白竹叹气一笑，道：“我知道，你接受起来很难！我也不奢求你能够接受，希望你走后，不要忘记我。”
    完这句话之后，白竹目光暗淡的朝下山的路走去。
    当白竹走过灵素身旁的时候，灵素突然伸出手拉住了白竹。
    白竹微微一愣，连忙看向边上的灵素。
    灵素眨了眨眼，想要憋回去眼中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不是灵素，即便我曾经是，现在我也无法变成她！我不希望有人把我当作之前的灵素，我只希望别人认识的我，都是现在的我！所以……”
    灵素看向白竹，目光坚定：“师傅，我不离开你，我会继续陪着你的！但是，不是以你的灵姐姐的身份，而是以我现在的身份，以柳灵素的身份！”
    听完灵素的话，白竹露出了笑容，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灵素的头发，微笑着道：“我知道的，无论是灵素，还是柳灵素，你就是你，没有人可以取代。”
    灵素点头，笑了起来。
    白竹张开手，将枯海召唤出来，递给了灵素，道：“这把剑，你还要吗？”
    灵素笑了笑，从白竹的手上接过了枯海，笑着道：“这是师傅送给我的！我当然要！”
    “下次可不要随便的把枯海丢下了，它也会不开心的。”白竹缓缓对灵素道。
    “剑也会不开心吗？”灵素看着白竹，不解的问道。
    白竹牵着灵素的手往山下走去，她对灵素解释道：“世间万物都有灵，动植物也都能修成妖，更有大功德者能脱离妖的范畴。剑自然也有自己的灵，它虽然口不能言，但也有喜怒哀乐。”
    灵素似懂非懂的点零头。
    白竹揉了揉灵素的头发，笑着道：“以后啊，我慢慢教你。”
    灵素点零头，道：“那师傅以后得好好教我！”
    “好。”白竹微微点头。
    她看着前方，轻轻的叹了口气。
    灵素的确是回不来了。
    但是现在有了柳灵素。
    老门主就站在门口，他看到白竹带着灵素回来之后，就知道二人已经清楚了。于是笑着道：“话都开了就好！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呢？”
    灵素看了看老门主看她的眼神似乎带有一点害怕，于是问道：“师傅，当年的我和这位上上代的唐门门主是什么关系啊？他怎么有点害怕我的样子？”
    灵素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老门主也并非凡人，自然是听到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