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的那点事》第四百一十四章 病情难断

    “这茶还挺好喝的，挺贵的吧。”苏晓莉品着茶，不时地点着头。
    “一个朋友送的，太平猴魁，尝尝。喜欢就拿走，好多呢。”苏晓华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姐，你今天来不会就是兴师问罪吧。”
    “呵呵，知我者弟弟也。”苏晓莉笑着把茶杯放在了一旁。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特种班’？”“呵，您可以啊，这都知道。”苏晓华竖起了大拇指。“对，是有，怎么，想让您家吉吉来吗？太小了，这是初中班。”苏晓华皱着眉头说。
    “当然不是吉吉，我是替别人问的。我们家一个邻居，平时经常聊天，那天说起你们学校来了。一听说你是老板，马上兴奋得不得了，说一定要认识一下。”苏晓莉说到开心处，显得有些眉飞色舞。
    “等等，姐，什么情况？哪个邻居，我怎么没概念啊。”苏晓华被说得有点发愣。
    “来了没多久，你现在哪有空去我那里啊，不认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苏晓莉说着，一口气将茶水喝完。
    “呵呵。”苏晓华笑而不语。
    “这个你能做主吧，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是郭晓婷拍板吧。”苏晓莉不屑地问道。
    “看你说的。这不是拍不拍板的问题，而是保证升学质量的问题。”苏晓华显得很认真。“人家孩子学习不错，去你们那，也算是为你们添砖加瓦。”苏晓莉也是一本正经。
    “那欢迎啊。既然如此出色，就可以通过我们这里的考试证明一下自己。况且——”苏晓华扭头翻起一本书来：“我们这的考试并不是一槌定音，而是分三次，最后看三次的平均成绩。而且，为了防止偏科，我们还设置了偏科系数——”看到姐姐一脸懵懂的样子，苏晓华干脆就不给她解释得那么清楚了：“总而言之，我们不会放过一个优秀的学生。”
    “你说得好官方啊。”苏晓莉轻轻地晃着脑袋。“姐，我这是自己的企业。我讲的是信誉，是公正。不是我拍不拍板进来一个人的问题，包括晓婷也不会因为这个徇私，这可是砸自己的牌子呢。”看苏晓莉有些犹豫，他接着说：“对于孩子们，也是公平合理的。姐，你试想，一个达不到我们特种班水平的人，让他强进这个班，结果总是拿倒数第一名，你觉得他会舒服吗？”
    “唉。”苏晓莉仿佛被弟弟说动了，半天没再说话。
    “晚上我和你一块回家？你也别总在外面吃了，不是怕你花钱，主要是觉得你还是得有点家庭生活。”苏晓莉直接岔开了话题。
    “唉，行了，姐，我知道了。但是今天晚上约了谢总一起吃个饭，都说好了。”苏晓华一脸的无奈。
    “你这，唉，那你说吧，哪天没安排出去，给我安排安排。”苏晓莉两手一摊道。
    “后天吧，姐，我让艾雪给你做小米辽参，有个朋友送我的。”苏晓莉一听，瞪圆了眼睛：“你的朋友可是真多啊。”
    ——“那就是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荆川从主治大夫那里出来，扭头看了一眼罗金凤。
    “是啊。”罗金凤的心凉到了谷底。“就是猜测，而且他也说了，很多癌症的症状也没有表现出来。”荆川安慰道。
    “但是也有很多表现出来了啊，比如咳血——”“肺结核也会咳血，这倒不一定，我觉得结核的可能性也很大。”艾雪的母亲得过结核，这方面还有一些经验。
    “希望吧，志卿的身体不错，而且癌症大多有遗传史的。”荆川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对了，和他家人说了吗？”他转头问罗金凤。
    “还没有说呢。”罗金凤表情依然恍惚。
    “等结果吧。”荆川看了一眼艾雪，艾雪在一旁点了点头。
    罗金凤拿了一瓶可乐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外的椅子上。看着她有些发黑的眼圈，艾雪走近摸了摸她的头。
    “回去睡会吧，我帮你看着。”艾雪心疼地看着她。
    “没事，我回去也不安心。你说，刘志卿真是被我累病的？”“没有，我那天开玩笑呢，你瞧你。”艾雪赶忙收回之前的话。
    “我觉得你说得对，他就是被我累病的，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年让他代劳了很多事，又当爹又当妈的，我——我欠他太多了。”罗金凤说到难过处，又要哭起来。
    荆川在一旁看了，又可怜又多少有些好笑，还什么结果都没出来，就已经在这里总结人生了。“你回去吧，在这里也只能徒伤感。等有了消息我们告诉你。”
    “对，回去吧，昨天一宿没睡吧。”艾雪也劝道。
    罗金凤被两个人连哄带劝，算是回了家。艾雪带她回去的。
    荆川在病房看守着刘志卿，没过多久，他开始来回扭动，最后微微睁开眼睛，看得出他显得格外虚弱。
    “川儿？”他还是第一眼看到了荆川。
    “怎么样？醒了？”荆川走到床边，显得一脸轻松的样子。
    “嗯，你怎么在这儿？是金凤叫你过来的吗？”刘志卿有些疑惑。“对，我让她回去休息了，她一直在这里，有点吃不消。”
    “哎，其实没事，非让我住院。”刘志卿说着，咳了两口。
    “那不挺好嘛，正好在这里谢谢。要是在家里，她能放过你？”荆川和他开起了玩笑。刘志卿虚弱的连笑的力气都没有，示意荆川在旁边的凳子坐下。
    “你昨天晚上来的？”荆川坐下，扫视着房间内的物品，最后目光落到了刘志卿的输液瓶上。
    “这是给你输的什么啊？”“营养液吧，现在吃不下饭，医生说总是这样，身体会吃不消。”刘志卿的嘴皮都龟裂了。
    “没事，我问了大夫了，就是有点炎症，好好歇歇就行了。”荆川笑了笑。
    “呵呵，你别骗我了。”刘志卿费劲地摇了摇头。“我自己的情况我最清楚。”
    “骗？”荆川心里一惊；看来自己好友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是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