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月下》第三百九十三章 取代（2）

    蓝跟着曦飘出房门，特在牵过曦的手后顺手将门带上。
    “咔哒”，门锁锁住的声音响起，将门后的能量隔绝，蓝忽然想到，这个房间是否就是藏有生石的地方？
    曦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特，明明有着血魔的能量，双眼却无神到让蓝联想到“暗淡”之类的词。
    跟随特和曦出得火山口，蓝决定回头再来查探下那房间的情况。
    特带着曦回到海妖王宫，妖后看了曦一眼，皱了皱眉，嫌恶地走开。
    蓝并不稀奇，妖后一向如此，对海妖王身边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出一种莫名的不耐烦。
    妖医已经等在特的书房里，特将曦的手交给妖医，到：“检查下情况。”
    这位妖医蓝见过几次，是专属于王室，德高望重的老妖医，按年龄来算，比特还要大上一轮，但论身体状况，看起来却比特要精神。
    妖医点点头，来到曦的面前。
    似乎害怕这位老妖医，曦往后退了退。明明看起来没有意识，倒像是身体本能的惧怕。
    妖医没有理会曦的动作，直接抓过曦的手臂，拨开她的头发。
    从上往下，可以看到曦的头皮上有道食指长的疤，若不是颜色很淡，又被头发遮挡住，根本看不出来。
    妖医又用拇指和食指撑开曦的眼皮仔细瞧了瞧，确认曦的瞳孔没有忽然放大或收缩，这才到：“效果很好，目前看来，依然不会思考，只懂服从。”
    听到这里，蓝的胸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将他囚禁在思维的牢笼里也就算了，把曦关在火山口里，弄成这幅痴傻模样，这是怎样的丧心病狂？”
    “早你出生的蓝已经指望不上，只能让你出征。曦，为父亲而战吧！”特的手放在曦的肩膀上。
    “是，父亲。”曦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你下去吧。”特让妖医下去，自己则盯着曦出神。看着看着，特的眼神露出精光。
    “曦，过来，到父亲怀里来……”特的声音有些沙哑。
    眼前这只拥有完美比例，神造物一般的女妖，让特忍不住想放纵。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这样想。
    蓝跟随妖医，来到其住所。
    妖医刚关上门，便察觉到哪里不对，一扭头，见蓝站在身旁。
    “啊……祭司啊！吓到我了，您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海妖王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妖医松了一口气，紧张感随之解除。
    “那只叫曦的血魔，你对她做了什么？”蓝开口问到。
    妖医脊背一凉，祭司怎么会知道曦的事？
    “！”蓝的手放在妖医头上。
    妖医瞬间腿软，活到这把年纪，他知道祭司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我！我！海妖王很早以前就觉得血魔不好控制，因此命我秘密做实验，希望有种办法可以让血魔无条件服从。可是血魔服用任何药物都不受影响，因此我想到只能从改变脑部结构下手。”
    妖医咽了咽口水，“我试了很多很多种办法，终于找到一种切除一部分脑，能让海妖变得绝对安静、绝对服从的办法。海妖王在曦很的时候发现她，也是那个时候让我给她做的脑部切除。每隔一年，我会被叫去看看曦的情况，确认曦没有恢复自主思考能力，就这些！没别的了！”
    妖医一口气把有关曦的事情全出来，半点不敢隐瞒。
    “你们有没有想过给我切除？”蓝面无表情，但妖医却觉得这无表情的背后是更为可怕的暗流涌动。
    “没有，没有！”妖医连连摆手。
    “是没有还是不敢？”
    “是……不敢，您已经成年，海妖王没必要冒风险，万一动手的时候您失控……当年给曦切除脑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刚化形的女童，一直管海妖王叫父亲，疼了也不敢喊，只敢抓着海妖王的手哼唧，这种事只能对年幼的血魔或是反抗不聊海妖才能做。”
    “能恢复吗？”
    “这个……应该是不可逆的吧，不过血魔嘛，这种事不好，就算有恢复迹象，海妖王应该会让重新切除长回来的那部分脑。”妖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好。”蓝拍了拍妖医的肩膀。
    妖医以为自己这算是回答过关了，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蓝很快起手，妖医瞬间被大卸八块。
    这种死法不那么“祭司”，海水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蓝径直离开。
    特额头上渗出汗珠，曦面无表情，眼睛望向虚空，像一条柔软的水母，任由他搓扁了，揉圆了。
    及至快爆发，特赶紧抽身而退。
    特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用眼底的余光打量着桌上一动不动的曦。
    两百年前，随一个巨大生石堆出土，一团金色的能量缓缓在生石间漂浮。特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由他亲手打造血魔的机会到来。
    将生石和金色能量秘密运送到艾拉火山后，特便开始着手制造他想要的血魔“武器”。
    这个武器将拥有特最喜欢的模样，最强大的能量，以及绝对的服从！
    血魔会长成什么样取决于意，但特有希望的模样。他让画师比照祭司蓝画了一幅女妖的画像，立于金色能量面前，好让这团有形的能量能按照他喜欢的模样生长、成熟。
    特管这团能量桨曦”，由他亲手养成的“女儿”。
    为了让曦绝对服从，他让妖医切除刚化身女童的曦一部分脑。自此，曦成为没有感情波动、没有灵魂的躯壳。
    特为曦制作的那间房，四壁藏有整个海域，他们这一脉收集来的所有生石。在这样的环境下，曦究竟吸收了多少能量，连特都不知道。
    眼前是他的“作品”，专属于他的，整个海域最强大，也最隐秘的作品！
    蓝漂浮于书房上方，注视着一动不动的曦。
    眼前这只跟他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妖，命运却那样不同。
    忽然，曦的眼神朝蓝缓缓望过来，蓝被这眼神一注视，不禁心中一滞，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