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安静地蹲坐于一旁,摆弄着星凛尊者盘中棋。看着最后一颗子落下,玻璃上前禀报道,“皇...”“不必,孤相信王后会自己处理好。”话到一半便被打断。这让玻璃诧异,却在星凛尊者的意料之中,往常这种时刻,皇定然二话不说便冲出去了,如今是...大彻大悟了?玻璃偷偷瞄了一眼夏无归平静的脸色,也不敢二话,退至一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安潇湘本便不值得它们这么兴师动众。星凛尊者叹息一声,颇有欣慰之意,“你小子总算灵台清明了,为师可以安度晚年...不,安度百年了。”夏无归微微颔首,“师尊高兴便好。”这番温顺的话,无形中让星凛尊者大悦,更是大笑点头。毕竟夏无归很久没对他这般尊敬过了,尤其是坐上了这帝王之位后。而夏无归褐金色瞳孔似乎黯淡了一瞬,转瞬即逝。远处飞来一只光灿灿的鸟儿,锋利的羽翼似刀一般,同样在日映照下泛着光,却无人问津。铁鸟飞过另一处天际,欧阳斯面色如常的禀报道,“公子,都安排妥当了,今日便动手。”芷面上也如往常一般漫不经心,却是真的心不在焉,点头,“小安儿呢?芷也有一段时日未见小安儿了。”说着这亲昵的三言两语,妖眸中却是犹豫不决,似乎在做着十分艰难的决策。欧阳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才多少日?淼沝水亦是在暗处欲言又止,心中却与欧阳斯所想截然不同。不论公子做什么决策,她绝对是无条件服从执行的,但公子此时不清醒,她作为下属怎能跟着一同不清醒...但公子此时做的事,若是清醒了,又怎会再做?安潇湘何其无辜,但她的主人是公子,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做的好。想到此处,淼沝水又将吊着的半颗心放下了。芷缓缓抬眼,瞥了一眼乱叫的铁鸟,略有厌烦之色。还不等他开口,下一瞬,那鸟儿便到了欧阳斯手中,碎成好几段,哐啷几声砸在了木质地板上。鸟儿所递送的信件也碎成了几段,随风刮过,掠过众人的眼前,即便是碎片,也能清晰地看到纸上的小人。知道安潇湘风格的人都知道,那是她自制的信纸水印。欧阳斯并未仔细看,只又默默地站回一边。芷似乎怔了片刻,却并未伸手去捞那飞扬的纸碎,只是目送它远去。片刻,才缓声道,“芷好似忘记了一件事。”闻言,欧阳斯背脊一凉,淼沝水心中一惊,却见那慵懒如旧的公子,低低笑了,如花开一般夺目,却暗藏危机,“今夜如此大的盛宴,芷怎能让她错过,将这份礼,也送一份出去。”
幽暗洞穴之中,安潇湘来到了敌营的老巢,与其他人都分开关押,独自一人坐在杂乱脏污的杂草堆中。
怪的是,分明脏臭的很,却连一只老鼠爬虫都没有。
这伙人还挺聪明,将老巢窝在了隐世峡中,易守难攻,洞穴杂乱无章,若非对此极其熟悉的人,极难将它们一锅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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