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话,这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跳墙,虽然现在马河武力上比不过自己,而且赌石也是输了,但要是真的把他逼急了,谁知道这个老家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马河经营这个采石场这么多年,一定的底蕴还是有的。
我将杜成拽了回来之之后,也是上前一步说道:“马老板,虽然你这一次输了,但是你的赌石水平,我也是表示十分欣赏的,不如就这样,这家采石场,还是交由你打理,不知马老板意下如何?”
“什么?”杜成和马河闻言,都是吓了一跳似的,不过其中一个是惊怒,而另一个是惊喜罢了。只有艾丽此时站在了我的旁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做了。
不过杜成这之前被我说过不少次了,此时虽然惊怒,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反倒是马河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说道:“陈老板,你这真的愿意让我继续经营这家采石场?”此时这马河对我的称呼,也是从陈老弟变成了陈老板。
“那是当然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这可是有条件的,马老板不妨先听听看再说。”我此时说着话的时候,虽然说的是让马河听听看再说的,但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是并不觉得马河会拒绝我的提议了。
果然,马河此时听到了我这么说,也是看了我一眼,说道:“陈老板不妨直说!”看他的样子,倒是显得比我还要急切一点。
我此时也是淡定地点了点头,说道:“首先,马老板你后面所拥有的,只是这采石场的经营权,而所有权,刚刚你已经输给我了,当然是不可能还你的。你在经营的过程中,其实就相当于那种职业经理人,小事你可以做主,但是大事的话,一定要请示过我才行。”
“那是当然,还有呢?”马河闻言,倒是显得并不意外,马上就同意了我的提议,问起了下文。
“还有……”我此时抚着下巴想了一会,却是一时间想不到别的什么条件了,便是摇摇头道:“别的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了之后,再加进去吧!”
“那行,就按照陈老板你说的办,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希望陈老板答应。”马河说着这话的时候,显然是有些底气不足的,是不是还看一眼旁边的杜成,他也是知道了我和杜成并非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一种亲人的关系。
以他之前对杜成的态度,不管提出什么条件,我肯定是会反对的,因此一时间也是显得有些踌躇不定。我见状也是不由得哑然失笑,转头对着杜成说道:“杜成,待会不管马老板提出什么条件,你都先听着,不准随随便便就翻脸!”
杜成此时闻言,也是有些不乐意地说道:“行啦!我知道了,我从现在开始装作是聋哑人行了吧?”这家伙被我这么一说,似乎还有些生气了似的。
不过我虽然和杜成接触的时间不久,但是也大致摸清楚了这家伙的脾性,那就是一根肠子通屁眼,你跟他说了什么,不管是让他开心还是不开心的,转头就能忘了。因此,我倒也是懒得去照顾这个家伙的情绪了。
马河见状此时也才是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说道:“陈老板这样对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但是我这采石场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产业,要是我把这产业输掉了的传闻传了出去,只怕是会被人戳我的脊梁骨,所以我斗胆请求陈老板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
“就这样?”我听到这马河说的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这么简单的条件,你还要想这么久?不应该吧?不过看着杜成的样子,显然是充满了不忿的,难不成此事还有我不知道的潜规则?
想着,我也是转头对着杜成说道:“杜成,你有什么话要说,客观点,不能耍脾气啊!”我也是清楚这家伙的性子,不能由着他瞎说。
杜成此时闻言,也是点点头道:“姐夫你不知道,这采石场虽然只是一片采石场,但是这名义上的所有人,却是有着每年可以参加一次我们这原石黑市的机会。”
“原石黑市?”我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什么叫原石黑市?
艾丽见我这幅样子,显然也是猜出来了我并不知道原石黑市这玩意,也是朝着我说道:“青玉你有所不知,这原石黑市,是我们这里一个独有的东西。因为每年的公盘上的原石数量,基本上都是一种供不应求的状况,因此这私下里很多矿场主都是会举行一次黑市,来卖出更多的原石,以获取利润。”
杜成此时也是在一旁点头说道:“而且这黑市上成交的原石,往往价格要比公盘上的贵很多,但是这整个过程,只能是让每个场主独自参与,并且场主对于自己的原石到底卖出了多少钱,都是不清楚的,只能是最后由他们的工作人员负责分配。外人对于其中的利润到底有多少,也都是不得而知的。”
说到这的时候,我也是明白了,原来这杜成不愿意让马河继续当场主,是为了这每年一次的黑市。要是不对外公布采石场已经易主,这到时候去参加的,自然还是马河一个人,他能够从中捞取的财富,到时候恐怕就不止一点点了。
马河此时闻言,也是急忙说道:“陈老板,实不相瞒,这每年一次的黑市,确实是占了我采石场一小半的收入,但是我绝对不会中饱私囊的啊!不信的话,陈老板你大可以派人盯着我!”
“怎么盯?”杜成此时却是不屑地说道,“你们这黑市到底赚了多少钱,自然是只有你们清楚,这我们派人过去,得罪了那些人,不是找死吗?”
马河本来就不怎么看得起杜成,此时听到对方反驳自己,当时就是和对方吵了起来,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吵得不可开交。艾丽在一旁看着,也是有些无奈,她只是杜成的姐姐,倒是制止不了马河说什么,与其让杜成一个人挨骂,不如让两个人对骂好了。
不多时,我心中也是有了定数,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喝道:“好了,不要吵了!”这一声低喝虽然生意不大,但是两人显然都是被吓了一跳,急忙停了下来,纷纷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这两人也是知道,既然我说话了,这件事情也是有个定论了。
我看了这二人一眼,见两人都不说话了,才是淡淡地开口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要让马河你做这个采石场的管理者,自然是会让你去参与这个黑市的。”
两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河脸上便是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而杜成脸上,却是慢慢的不满。见状,我也是接着说道:“但是,有一点就是,这一次要上黑市交易的原石,你必须先向杜成报备一番,然后进行估价,最后到底是能卖出多少钱,你们两个商量着决定就是了。”
其实,我这也算是利用了杜成和马河不和的关系,来制约马河。虽然两人都算是在我手下做事的,但是这杜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小舅子,这马河就算不愿意跟他多谈什么,恐怕也不敢得罪死了。
而杜成这边,也是因为他和马河不和,同时也本能地就不信任马河,到时候当然是就会尽可能地提高相应的价格。到时候,两人估计会争个不可开交,但是,那却不是需要我头痛的事情了。
马河听到我这话的时候,显然也是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在那犹豫了半晌,才是叹了口气说道:“那行吧,陈老板,就依你所言。”
杜成虽然心思简单,但是此时也差不多听明白了,其实我是让他来制约马河,也是喜笑颜开地说道:“姐夫,不说别的,你对我是真好,行!就这么说定了!”这家伙,恐怕是没有想到做这件事情的难度和麻烦程度吧!
而艾丽显然也是发现了我的目的,此时看着自己的这个傻弟弟,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这种事情处理好了,对于杜成来说也算是一种成长,因此她倒是没有出面阻止什么。
不多时,我便是离开了这家采石场,走的时候还带走了这两块玻璃种的翡翠,和那块差点把我给冻伤了的原石。马河在我走的时候还提议说让我在这里吧原石给解开算了,但是却被我拒绝了。
开玩笑,这里面要么是个惊天宝藏,要么是绝世无双的翡翠,我能让你看见?做梦去吧!也不看看源为了这块原石,累得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呢!
其中那块比较好的龙石,则是被我转手就送给了艾丽,她也是大方地接受了。看得一旁的杜成羡慕不已,还发誓下辈子也要生作女儿身。我看了看杜成那五大三粗的样子,急忙劝他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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