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扶华没好气道, “上次在街上, 他挡着路惊了郡主,还反过来敲竹杠!这哪是什么读书人, 根就是个无赖!”
“读书人怎么还干出这种无赖之举?”采莲喃喃自语,紧接着又问“扶华姐,你这是要去哪?”
“你去厨房让厨子熬点甜汤, 我去前厅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扶华完,气呼呼的朝前厅走去。
不消片刻便去而复返, 闷着一张脸看上去很生气, 这个柳生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竟然警告沈将军离郡主远一点,他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去警告沈将军!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让你熬的甜汤熬好了?”清乐见扶华去了大半天才回来,不由有些不满,斜了她一眼, 见她闷着脸怒气冲冲, 便奇怪道“你怎么了?”
“郡主, 您还记得那个柳生吗?”扶华气呼呼的问。
“柳生?”清乐心里“咯噔”一下, 表情微微一僵,语气平静道;“可是上次敲竹杠的那个书生?你问他做什么?”
扶华气的眼眶发红,道“那个柳生也不知道按的什么心,竟然当街毁您声誉,还警告沈将军切莫在和您纠缠不清?”
“你什么?”清乐以为自己听错了,柳生跑去警告沈绩不要和自己纠缠不清?他以什么身份去警告沈绩?又哪来的自信?她和沈绩的婚事, 乃是皇上所定,纵然是父王也不敢什么,他一个门客跑哪来的底气?
“奴婢,那个柳生当街毁您声誉,还劝告沈将军莫要和您纠缠!”扶华越越气,这个柳生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想借机破坏的郡主的婚事,从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清乐不解道,重生之后她和柳生之间并无半点接触,也就沈绩回来那一日,在桥头见过一次,柳生对她应该没有什么印象,他为何要去劝告沈绩离自己远一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
“谁知道!估计脑子进水了!”扶华气呼呼道,那个柳生看上去倒是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的样,没想到心思竟会如此龌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早早地被赶出府,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清乐听了没话,不由得想起上次赵慎曾提醒过她一次,是有人“提点”柳生接近自己,难道又是那人在背后捣鬼?可是孟姨娘和清容不是被撵到庄子上去了吗?怎么可能又出来作妖?
“郡主,依奴婢看,那个柳生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怀不轨!”扶华怒道,“不过他也真是可笑,您和沈将军的婚事可是皇上御定的,他在里面横插一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清乐闻言默了片刻,起身便往外走,扶华见状忙跟了上去,“郡主,您要去哪?”
“去找父王!”清乐头也不回的道,“另外甜汤不用煮了。”完,怒气冲冲的走了。
采莲拎着食盒走到院子门口差点和清乐撞了满怀,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郡主已走出老远,扶华急匆匆的跟在她身后,采莲上前将她拉住,“扶华姐,郡主她怎么了?”
扶华被她拉的一顿,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道“没事没事,这甜汤你自己喝了吧。”完,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采莲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表情有些郁闷,看郡主的样子……似乎很生气,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盒,扯了个无奈的表情耸耸肩,她好不容易才熬好,唉!
府里的那些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见清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忙识趣的散开装作去忙,清乐也没理这些人,直接来到书房,父亲负手立在那,表情很严肃,管家正在向他汇报什么,看到女儿过来,宁王朝管家挥挥手,“你先下去。”
“是。”管家俯身退了下去。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宁王看了女儿一眼,绕到书桌后坐了下来,板着面孔语气不咸不淡。
“父王,那个柳生到底怎么回事?”清乐气呼呼的问道,“女儿刚才听他在大街上污蔑女儿,这样的人您怎么也收为门客?”
原来是为这个,宁王顿时松了口气,方才管家便是在向他汇报此事,这个柳生确实可恶!“你也听了?”宁王斜了女儿一眼,语气中透了些许无奈,“父王也没料到他会这种事。”提到这个,宁王也很恼火,那个柳生他原很是中意,学识渊博是个可塑之才,可谁知此人看着斯斯文文,实际却是表里不一,心思龌龊的很,当初他怎么就看走眼了!
宁王沉声一叹,“是父王看走了眼。”早在当初他乱闯后院之时,就应该将其逐出门下,而不是让其搬出府。
“父王打算怎么处置他?”清乐闷着脸问,上辈子栽在他手中,她认了,谁让自己脑子进水识人不清,可这一世,她与他无半点接触,为何他还要算计自己?一个读书人,心思怎的如此龌龊不堪?
“此事父王会处理,你不用管,安心待嫁,别整天无所事事,心思不知道用到什么地方。”宁王瞥了女儿一眼,语气有些严肃,又带了些许酸溜溜的味道,明摆着话里有话。
清乐也不傻,自然听出弦外之音,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心中极度不满,“女儿心思用哪了,父王不是很清楚么?父王,您最近是不是又瞒着女儿做了什么?”
宁王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为父想做什么,需要跟你汇报?”
“不需要。”清乐气鼓鼓道,“你的事女儿当然管不了,可是……”可是拦了她的书信,这事她怎么就不能问!清乐语气一顿,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转而道“父王,女儿听您昨天派人送了两只鸽子去将军府……”
宁王面皮微微有些抽搐,斜了女儿一眼,板着脸道“你不安心绣你的嫁妆,打听这些做什么?”
清乐耸耸肩,表情很无辜,“女儿只是听下人们提起,并未刻意去打听,不过……女儿很奇怪,父王送两只鸽子去将军府做什么?”
“为父做事需要向你解释?”宁王眼皮微抬,斜了她一眼,表情淡淡无半点心虚之色。
清乐被噎的一愣,懒得再跟他打哑谜,性把话挑明,“父王你少装糊涂,您知道女儿在问什么,您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两只鸽子,女儿问您,您把我的东西收哪了?”
“什么东西?”宁王继续装糊涂,紧接着又勃然大怒,“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竟敢跑来质问你父王。”
“……”清乐望着父亲生气的面孔,心下委实无语,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他老人家生哪门子气?他拿了她的东西,难道她连问都不能问?
“父王,您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清乐无奈,看了父亲一眼声道。
宁王一听,越发生气了,“幼稚?你父王我怎么幼稚了?”
“……”清乐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算了算了,改天偷偷过来找得了,以父王这死要面子的性子,就算被她翻出来了,他还能有理把自己给训一顿,好像做错事的是她。
“不跟您了。”清乐无语道,话题又绕回原位,“那个柳生您打算怎么处置?依女儿看,这个人分明就是无赖,上次拦了女儿的马车故意敲竹杠,这次又公然污蔑女儿,女儿与他无冤无仇,甚至都没见过他,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事父王会给你个交代。”宁王见女儿满脸委屈,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拦过女儿的肩好生安慰道,“父王一定不会轻饶他。”敢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柳生一路慌慌张张的回到住处,刚进门便被两个家丁模样的人缚住双手,柳生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额头冷汗直冒,以为官府派人来抓他,“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柳生惊慌大叫,拼了命的挣扎。
“柳公子,王爷有请。”有人走到他面前,板脸看着他,态度还算客气,着便朝另外两人一挥手,“带走!”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柳生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吼,其中一个家丁看他不顺眼,直接拿了块破布塞进他嘴里,然后将他押出门。
柳生被押到宁王府,宁王负手立在前厅中,柳生一看到宁王就双腿直哆嗦,额头更是冷汗直冒,“生……生见过王爷。”
宁王转过身,表情严肃的看着柳生,“听你今天在街上污蔑王的女儿和人有私情,此事可是真的?”
柳生一听吓得脸色发白,双腿抖的如筛糠,扯了个干笑,结结巴巴道“回……回王爷,这……这是个误……误会,生……生之前并不认识沈将军,以为……以为有人纠缠郡主,故而才……上前劝阻……谁知……谁知他……他竟然就是沈将军人……”给力 ”songshu566” 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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