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满脸红涨, 上前拦住他的路, 故作强硬道“公子骂人作何?”
“在下之事,无需他人多管。”沈绩看着他, 眼底闪过浓浓的嘲讽,“兄台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宁王郡主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你!”柳生涨红了脸, 虽他对宁王郡主却有非分之想,但是如此直白的被人道出, 柳生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公子休要血口喷人, 生只是好意提醒……”
“多谢你的提醒,不过……不需要。”沈绩不欲再与他废话,凉凉的丢下一句话,便与他擦肩而过。
柳生在原地,望着对方决然而去的身影, 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 压的喘不过气, 太气人了, 他不过是好意提醒,谁知对方不但不领情,还出言讽刺,真真是应了那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清乐回到梅月斋,趴在桌上想事情, 越想越郁闷,扶华见她眉头拧的可以夹死一只蚂蚁,不由得笑问“郡主今日见了沈将军,怎么反而不开心?”
清乐白了她一眼嫌她多嘴,扶华偷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上,笑道“郡主一回来就皱着眉,瞧瞧这眉头拧的,都可以夹死蚂蚁了。”
清乐又白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丫头越来越多嘴,而且还没大没,扶华见自家郡主面色不愉,识趣的闭了嘴,捂嘴轻笑。
清乐趴在桌上,越想越坐不住,那木头给她写了九封信,可她明明只收到两封,其余的去哪了?难道真被父王给截走了?不行,她得去父王书房找找。
“郡主,这么晚了您要去哪?”扶华见郡主突然起身往外走,表情还很郁闷,不由得越发疑惑起来,难道沈将军真了什么让郡主不开心?不应该啊,沈将军送郡主回来的时候,两人还黏在一起难舍难分,怎么突然间就不高兴了呢?
外面天色已黑,清乐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这个时候父王搞不好在书房看书,得找个父王不在的时候去,不然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什么!
“扶华!”清乐越想越安耐不住,心中就好像有只蚂蚁在咬,连带着话都有些气呼呼的。
“郡主……”扶华奇怪的看着她,只觉得郡主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好像心里憋着什么事,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弄清楚。
“没什么!你下去吧!”清乐话到嘴边又突然咽了回去,心烦意乱的朝她摆摆手。扶华满脸疑惑,见郡主心情不佳,也没多问,识趣的退了出去。
清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抱着枕头猛捶了两下,满脑子都是那七封信的去处,到底是不是被她那幼稚的父王半路给截了?如此缺德之事,父王应该不会干吧?清乐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天差不多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一觉醒来,太阳已升的老高,一张英俊的面容在她眼前突然放大,清乐被吓了一跳,能的想要尖叫,却被那人捂住嘴。
“嘘!是我。”沈绩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她眼中恢复清明,这才松开她。
“你怎么在这儿?大清早故意吓我?”清乐回过神,伸手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下,噘着嘴表情很愤怒,昨天这家伙几句话挠的她大半夜没睡,一觉醒来又把她吓了个半死,故意的还是什么?
清乐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面露笑色,不由得更加恼火,“你还好意思笑!”
见他不答话,清乐板着脸又问“你来多久了?”
“有好一会儿了。”沈绩起身走到桌边,“见你睡的那么香,不忍打扰。”
清乐重重的哼了一声,“将军最近翻墙翻上瘾了吗?好好地大门不走,非要干这种匪盗之举!”这次更是过份,清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忙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子,嘴里暗骂登徒子!
沈绩耸耸肩,表情很无辜,“在下几次登门拜访,皆被挡在门外,不得已才干起这翻墙之举,不然郡主又要误会了。”他故意拖长语音,似乎话中有话。
清乐也懒得去细究,瞪了他一眼,正欲话,扶华托着铜盆,推门走了进来,见沈绩坐在桌边,当即愣住了,一只脚迈进门槛,一只脚留在屋外,好半晌才回过神,随即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低头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到桌上,走到床边隔着帘子声问“郡主可要起了?”
清乐嗯了一声,扶华走到沈绩身前,声道“请将军回避一下。”
沈绩面露尴尬,握拳咳了两声,便从窗子里跳了出去,想到自己这堪比登徒子的行径,不免有些失笑,离京数十日,想她想的紧,故而一早便跑来见她,谁知……她却还未起身,且睡的很香,他一时忘神,就坐在床边看她的睡颜……沈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此事做的确实有些荒唐,若是被他那未来岳父知道了,怕是后悔将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嫁他。
扶华很快便服侍清乐梳洗好,清乐坐在梳妆镜前,闷着一张脸很恼火,扶华出去后没多久,沈绩便进来了,见她闷着脸不开心,沈绩面色有些尴尬,“你……生气了?”他一边打量她的神色,一边心翼翼的问。
“将军以为呢?”清乐转过身,一正经的看着他,清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恼火什么,是恼他擅闯自己闺房还是恼他故意吓自己。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沈绩解释,面色微囧,也知自己这回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但……谁让自己太想她了呢?
“这么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清乐斜了他一眼,面容有些松动,算了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反正自己迟早都得嫁他!
“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沈绩见她怒气似乎消了一些,心下窃喜。
清乐挑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会话,而且做事风格和前世截然不同,清乐不由得再次怀疑,这货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重生,不然变化怎会这么大?
这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噌噌噌”,很快便在她心中生了根,清乐瞅着他,越看越觉得可疑,同时又觉得很匪夷所思,她能重活一世,惊喜之余只当自己走了狗屎运,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她重活一世,可是……
沈绩被清乐那探究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打量了自己两眼,奇怪道“郡主这般盯着我作何?”
“没什么。”清乐收回视线,神色淡淡,斜了他一眼,见他身上穿着自己亲手做的那件月白色长衫,嘴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郡主可有去王爷书房看过?”沈绩突然问道。
提到这事,清乐就有些恼,昨晚这事折腾了她大半晌,想今日趁父王去上朝,去他书房找找,谁知一睁开眼就看到这家伙杵在面前,把她吓得够呛。
“没去。”清乐闷声道,昨天回来那么晚,哪有时间去。
沈绩轻笑,没有再问,见她闷着一张脸,不免打趣道“郡主看到我,可是不喜?为何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
清乐正欲讽他几句,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扶华,“郡主。”
清乐看了门口一眼,了声进,扶华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走到清乐耳边,声了几句,清乐一听顿时皱眉,满脸嫌弃道“他怎么又来了?”
“奴婢不知。”扶华也很郁闷,这位二皇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昨儿个心血来潮邀郡主去看什么赛诗会,今日又特地登门造访,他这是想干嘛?
“不见不见,你随便找个理由将人打发了。”清乐摆摆手,不耐烦道。
“是。”
扶华俯身退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折了回来,“郡主,二皇子……他有事要与郡主,还请郡主给个面子,见他一下,不然……他会每天都上门……”
“……”清乐皱眉,这个赵慎还玩起无赖了?他到底想干什么?余光瞥见沈绩握着茶杯,表情有些怪异,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那个……”沈绩迟疑了一下,道“我来时……遇到了二皇子,怕是……被他给认出了?”
“什么?”清乐惊讶,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个赵慎,最近怎么那么闲,一大早就往宫外跑。
沈绩也觉得瞧,早上他出门时,瞧见二皇子在将军府门口转悠,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问门房,门房却二皇子在将军府门口转悠有好一阵子了,只是转悠什么也不做,沈绩纳闷,赵慎没事盯着自己的将军府做什么?难道里面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你赵慎最近在将军府门口乱转?”清乐一听,越发惊讶起来,这个赵慎是吃错药了还是什么?有时间不去谋权位,跑去将军府门口瞎转个什么劲?
“嗯。”沈绩也奇怪,这二皇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门房二皇子每次都是在门口转,若是被发现了请他入府,他便推辞自己只是路过,总之很诡异。
“他该不会……看上你妹妹了吧?”想到昨天赵慎有事求她,而且还事关他终身幸福,清乐顿时恍然大悟。给力 ”xinwu” 微信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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