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的脚步,忽然就没有了继续的力量。
叶知秋卷卷手心,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在她心胸回荡,她看向前方的男人,心酸又悲伤,讽刺又难过。
来的时候,她做好了跟何秀撕b的准备,那个贱人要是敢拿她开涮,她绝对让何秀哭着走。
可是看到父亲跟她手挽手那么亲密,叶知秋忽然觉得,凭什么?她凭什么去跟何秀争斗呢?
叶铭城那么护着她,跟眼珠子一样,作为他的亲生女儿,二十多年,她从来没从他那里得到过类似的心疼。
倒是何秀这个差点就能给他当闺女的女人,夺走了一切!
心思复杂,愤怒加倍,叶知秋理也不理他,扭头就往下面走,而且速度飞快。
“小秋!”
叶铭城一急,丢开何秀的手,跑去追。
何秀对叶知秋的反感排斥,更是无以复加。
真想掐死她!
叶铭城原来对叶知秋的关系,还是遮遮掩掩的,不敢让她知道,现在倒好,当着那么多人,竟然追上去!
这不等于告诉所有人,叶知秋是他的女儿,有一份继承权吗?
何秀不甘心!
“小秋!你等等!”
叶铭城赶不上女儿的脚步,只能用喊的。
“叶先生,有事儿?”叶知秋轻蔑的笑笑,完全没把他当父亲。
叶铭城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没放在心上,“小秋,我等你一晚上了,就想见见你,你好好的,我才放心。”
“我好好的,几十年都过的很舒服,叶先生是集团大老板,好歹注意点形象,这多人看着呢,保不齐要误会我跟你有不正当的关系,可别了,我凭本事混到今天不容易,别功成名就的时候突然被人家说靠关系上位,叶总是高枝儿,我攀不上,咱们最好保持距离!”
叶铭城被她说的脸色发白,“小秋,跟我回家吧,让我补偿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叶知秋嗤笑,远远的看那边正咬牙切齿的何秀,“我要叶氏集团!你给吗?”
这一问,叶铭城很尴尬,“叶氏集团,有你弟弟的一份,何秀她跟我这么多年,我……”
“行了!你给我我也不要。”
陆轻晚看他们俩剑拔弩张,又想着叶知秋来都是她太心软,于是过去打圆场,“叶叔叔,知秋,聊着呢?呵呵,还没跟叶叔叔喝几杯呢,要不现在去?”
叶知秋咧咧嘴,用眼神暗示她,你丫搞什么?跟他喝酒?喝个屁!
叶铭城二话不说,“好啊,你们想去哪儿喝?我奉陪。”
叶知秋还想怼回去,被陆轻晚掐了下手背,“叶叔叔,我知道附近一家清吧,喝酒吃东西都可以的,我晚上没吃饭好饿,知秋也没吃饭。”
于是,陆轻晚连拖带拽,把叶知秋拉上了叶铭城的车。
难道有机会跟女儿吃饭,叶铭城不敢再关注何秀,打了个电话让司机送她回家,这边他想开车的,坐上驾驶才笑道,“小秋,你来开吧,爸爸喝了酒,不能酒驾。”
他自称爸爸,自然的好像两人关系亲近从来没有间隔。
叶知秋不可能主动靠近他,所以他来走近他,为了这些年的错误和遗憾,放下面子求她原谅。
叶知秋愤然想夺门离开,但叶铭城的期待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最后只好同意。
叶铭城坐副驾,她开车,顶配的宾利,开起来很顺手。
车子绝尘而去,几乎气死了何秀。
贱人!她就知道叶知秋不是省油的灯,她怎么舍得放下叶家的资产!这个死女人就是来多继承权的,她是浩阳的最大竞争对手。
不行,叶氏只能是浩阳一个人的!
“叶太太,你也看到陆轻晚她们的厉害了吧?呵呵,我和老林纵横商场几十年,今天都被她们摆了一道,何况你年轻不经事?”
胡雪梅同情的拍拍她的手臂,提示两人同病相怜。
何秀咬紧牙关,“林夫人,看来我们合作,是对的!”
……
陆亦琛总觉得后背发凉,他推推费子路,“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被人跟踪了?”
费子路打了个酒嗝,“小琛你酒量这么差?才喝几杯就醉了?跟踪?你港片看多了吧?还是被你姐夫炫酷的虐渣给迷晕了?不得不说你姐夫k沈云霄,玛德过瘾啊,沈云霄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不行不行我不过瘾,嘿嘿,回头我也攒个局,把他俩都叫上!”
陆亦琛抖抖鸡皮疙瘩,“子路哥,你真恶趣味。”
但是,他期待!
“对了,你来这里不是找你姐有事儿吗?你姐好像走了。”
陆亦琛耸肩,“工作,不当紧,太困了,我回家睡觉。”
“别走了!哥喝的不尽兴,再喝一杯!”
费子路拉着他要走,陆亦琛电话响了。
“河神,有事儿?”
稀奇了,晏河清居然给他打电话。
“你来一趟。”
不是商量,不是邀请,说的理所当然。
“你不是又快挂了吧?”
“……”
电话已经断了。
靠,这家伙如此傲娇的吗?
“喝酒还是下次吧,我有点事,回见!”
今天忽然有点感谢晏河清,他可不想再看费子路醉倒。
费子路悻悻撇嘴,“没有女人也就算了,连男人都不爱我,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一起?”
一旁,目送老婆离开后,程墨安靠着车头抽烟,烟蒂还在手指间,弹掉些许灰烬。
“靠!老程你还在呢?走走走,换个场子,咱们接着喝,要不叫上西洲吧,这家伙八成又在手术室,我给他发短信都没回,话说老程,你看到白芳玲了吗?这女人不是被西洲他爹弄监狱去了吗?怎么出来的?”
程墨安对此丝毫不关心,也没在意,“不知道。不过你想知道,可以去问西洲,走,上车。”
揿灭烟蒂,程墨安弯腰进了驾驶室。
费子路懵逼一秒钟,上了副驾驶。
程墨安看他,“……”
费子路癔症了一下,看看车座,看看程墨安,憋出一个“靠”。
然后很识趣的去了后座,“老程,副驾驶虽然是嫂子的,可是嫂子不在,我坐一下也没事吧?”
“你屁股干净吗?”
“……”没法儿做朋友了!
车子开出几公里,费子路纳闷,“咱们去哪儿?”
“医院。”
“靠靠靠,我要喝酒,你去医院干什么?老程你不带这么坑我的。”
“接neil,顺便带你见西洲,有意见,有意见给我保留。”
郁闷死了,你媳妇儿跑路,别拉我当炮灰,“女人不爱我,男人不要我,兄弟还坑我,人生啊,简直寂寞如冰雹!”
次日,绝世大厦。
“总裁,杀手全部抓去了警局,审不出结果,他们好像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找他们的人没有任何信息,给的钱也是现金,对方做的很谨慎,可能不止转了一道。”
陈纪年把调查结果告诉了程墨安,就不敢再都说一个字。
因为他清楚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很冷,外面是三伏天,总裁的办公室,就跟冰窟窿似的。
程墨安的眉心川字,越来越深。
修长手指叩击桌角,一下,一下。
“不用查出答案,跟她脱不了干系。”
陈纪年好奇问,“谁?”
“问了吗?白芳玲为什么能出来?”
陈纪年都把这茬给忘了,“问了,白芳玲被查出癌细胞,保外就医,担保人是胡雪梅。总裁,这其中有蹊跷,胡雪梅跟白芳玲关系那么好吗?以前也没听说白家和林家有什么交集。”
保外就医?很好的借口。
嗡嗡嗡,手机在桌面上震动。
程墨安拿起接听,“西洲。”
“我跟老头儿沟通了,白芳玲进去后,他没管过,所以不知道她出来,那边给的理由是保外就医,我觉得不像,你要是担心她作妖,大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顾忌我爸的面子。”
“这么说,白芳玲和林家,已经勾结了。”
孟西洲听的糊里糊涂,“什么跟什么?贵圈儿真够乱的,那个啥,我跟你说,大哥哭着喊着找他媳妇儿呢,怎么整?”
程墨安“……”
“别沉默啊,大哥闹起来情绪,不是玩儿的,人家直接拿枪……靠,吓死宝宝了,你是不是把他女人藏起来了?我不管,你们处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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