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独消情与愁钟时光薄音》第129章 .你总是那么洒脱!

    “你的额头很烫,等会从这里离开后我们就去办理住院手续,你需要输液,你的体质经不起折腾,你看你脸色这么苍白。”
    何深温言细雨,我抬着脑袋愣愣的看着他,脱口问:“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笨蛋时光,我不对你好那对谁好?”
    何深的话让我猛的惊醒,他的世界貌似一直都在围着我转,都在尽全力的对我好,保护我,即使我难过也舍不得我一个人偷哭,他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这一个月以来都是这样,他晚上只是陪我吃顿饭散散步,从来不会逾越什么!
    他守在恰当好处的位置不肯多进一步。
    里面传来我的名字,何深将我扶起来进了门口,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温雅说:“别担心,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好结果。”
    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好结果……
    “你有了。”
    “多大了?”我忍住酸楚问。
    “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前的那几日,我还想要孩子,可是当真的来了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躺在床上痛哭起来,何深听见立马进来拉着我的手心,安抚道:“别哭,这事是好事。”
    “怎么怀孕还这么难过?”医生疑惑,可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我握紧何深的手掌出了这个房间,我哭丧着说:“我不想怀他的孩子。”
    “嗯,别怕。”
    “我输了,他有他的儿子,可是我这样算什么?何深哥哥,我输没有关系!可是输的这样拖泥带水我心底很难过!就好像薄音赢了一样,就好像许念赢了一样!可是我又不能要他,医生说过我不能再打掉孩子了,再打我这辈子都会没有做母亲的权力。”
    何深忽而打横抱起我,我惊疑的抱着他的腰,目光呆滞的望着他。
    他胳膊结实有力的抱着我,眼眸温暖的望着我,像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嗓音略为忐忑的说:“如果你愿意,这个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云,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怎么可以……”我抱着他的腰,喃喃道:“怎么可以拖累你,明明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会……”
    他打断我,说:“小时光,我的命这辈子都是你的,所有你不要有负担,这孩子是谁的都没关系,只要是你的。”
    我沉默,我不知怎么接他这个话,何深在我心中的地位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是救命恩人是朋友是老师也是亲人,更是一个爱了我多年,而我不能利用的人。
    如若不爱,我怎么可以伤害他?!
    怎么舍得去伤害他?
    这个问题暂且被搁置,我头有些晕晕的靠在他怀里,在转过走廊的时候却遇见了不想遇见的人,何深顿住步伐,对他点点头解释说:“时光感冒了,带她过来看看。”
    薄音兜了一身正统的西装,目光冷漠的看向我们,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又恢复了世人不可攀登的模样。
    但是那又如何?他在我心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不再是我心心念着的人,即使难受我也要掩藏心底,还有……不能让他知道孩子。
    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抢回去,这个孩子也是我所有的自尊,我这次不能再输,不能输的这样一无所有。
    薄音冷眼看着我们,随即迈开长腿离开,直接忽视了我,也直接忽视了何深。
    躺在病床上输液的时候,何深说:“云就是那样的性格,其实他心底难受着,只是他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自己承受。”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
    从他果断选择孩子的那一刻起,从他与我分手的那一刻起,我与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日子要过。
    我没有接何深这话,他也识趣的不说这个话题,以至于很久都不曾在他口中听闻薄音的任何事,他懂的我的喜欢与厌恶。
    “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存在。”我说。
    我不想让薄音知道孩子的存在,何深懂我这个意思,他低头思索了一番说:“不想让他知道,你就要为孩子找一个父亲,而且预产期要延后两个月,不能让他有所怀疑。”
    “哪有那么容易找一个父亲?”我喃喃道,但看向何深的时候,我又识趣闭嘴。
    我不想利用他,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而将他拉入这场我与薄音的战争中来。
    “这事看你意愿。”何深握着我的手心温柔说:“我将有关你怀孕的所有资料都销毁了。”
    “谢谢你,何深哥哥。”
    这些事不能让薄音发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不然聪明如他不到一会就会发现真相。
    “你闭眼睡一会,我回公寓给你做一点吃的送过来,如果烧退了晚上我们就回家,烧退不了我们明天再回去。”
    “好。”
    何深离开之后我无所事事,索性真的闭眼睡觉,在朦朦胧胧之中我感觉有人抚摸我的脸颊,抚摸我的眉间,抚摸我的唇瓣。
    我睁开眼,看见床边的这个立挺的人,我猛的偏过头,冷冷的询问:“要做什么?”
    “生病了来看看你。”
    薄音声音淡淡的,但又流露出一丝丝关怀,我镇定自若的看着他道:“不劳烦你关心。”
    “时光,还怪我吗?”薄音伸手拉住我的手,我挣扎未果索性放弃,耳边又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闻言我笑着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说:“别让我将你看成严柯,示弱,死缠烂打,又拼命解释的那种男人,你有你的骄傲,薄音你这样会让我越发看不起你。其实你选择孩子没有错,但是你这样在我跟前胡言乱语会让我觉得恶心,会让我觉得你越来越掉价!”
    他脸色狠狠一沉,捏着我的手掌越来越用力,就像捏着我心脏一般,痛苦的要命,他冷冷的问:“你非要这么说话?”
    我忍着这股抽心的痛,笑着说:“薄音,你了解我,当我们分手后我们就是真正的没有任何关系,就像当初的慕修远、严柯一般,我不会再往回走,也不会自跳悬崖,论干净利落,没有谁做的比我钟时光好!”
    “所以,从慕修远到严柯再到我,你下一个目标是薛青是吗?”薄音甩开我的手,有些不争气的说:“你总是那么洒脱!”
    薄音的话让我难受起来,下一个目标就是何深吗?可是我从来没有这般想过!
    还有薄音他凭什么这么说话!凭什么要来见我,凭什么要让我心底难受!
    明明心底就不愿惦记他,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还有他为什么会在医院?许念又住院了吗?那个柔弱的大美人!
    那个从一开始就不安分的美人!
    薄音刚离开之后何深就回来了,他拿着保温盒倒了一碗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自己喝着,半晌犹豫道:“薄音来过。”
    “我知道,走廊上遇见了。”
    手机铃声忽而响起,我看了眼备注连忙接起来笑着问:“爸,你有什么事吗?”
    “薄音将公司还给我们钟家了,但你爷爷骨头硬,硬将百分之三十股份买回来,不需要他们薄家的施舍,还有我打算将公司股份处理给古家和裴家,以后不做生意了!”
    “这样也行。”我笑着说:“爸,你将股份处理给裴家的时候,别向裴家小子多说我的事,他这段时间打电话我都不敢接!”
    “那孩子……就是在意你。”我爸继续问道:“古词快结婚了,他想让你做伴娘。”
    “好啊,求之不得!”
    “小时光,我们都等你回家。”我爸默了默又说:“薄家这事做的不地道,但是我们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以后你会遇见更好的!”
    我爸反倒安慰我,我开玩笑说:“你女儿一段恋情接一段恋情见光就死,那种更好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但就是遇不到我爸这么英俊神武,顾家的好男人了!”
    “你个死丫头!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收起脸上的笑容从何深的手中接过粥碗,听见他说:“你还是你,从来不想让别人多担心你,哪怕是自己家人。”
    我哈哈一笑,说:“失恋又不是毁天灭地不可挽回的大事,日子还是要照样过,不能因为失恋就牵连家里人也跟着不高兴啊!”
    “小时光,你现在很难过,为何要笑?”
    他一句话戳破我的掩藏,我尴尬的收回笑容,低着头继续喝粥,也不敢再看他。
    晚上的时候烧退了,何深带着我去妇科询问了医生一些事项,又听从医生的意见重新做了一次全身的检查。
    医生看了半晌的片子,问:“小产过?”
    “嗯,药物流产。”手心忽而被人攥住,我笑着解释说:“几个月大的时候,药物流产。”
    “你这情况不太乐观,这孩子矜贵的养着,每隔一段时间来医院检查一次,还有大人不能抽烟,包括你丈夫,前三个月记住不要进行房事,还有这个孩子不能再打了!”
    我知道这孩子不能再掉了,但是他说的那个房事……这个医生把何深当成了我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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