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独消情与愁钟时光薄音》第117章 .还是出事了

    我想起我和薄音遭遇埋伏的那一夜。
    薄音说了一句话。
    他说:“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他和七年前的不同,那时候他懂得珍惜一个人。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手指继续敲着暗黄色的餐桌,温和的语气说:“那时候,云也问我过自己做的是不是太残忍,我说是,他说和她在一起,他不能原谅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那些战友。”
    薄音与许念,隔着别人生死的距离。
    “云无心是真,但他也有思想,也会想这些问题,他所做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时光……他现在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既然决定和你结婚,说明他真心想你做他的妻子。”
    他这样安抚人的语气太熟悉,我抬眼愣愣的看着他,但只能看见一片白皙,清朗如画的眉目,以及那一片沉黑带着温暖的眸子。
    “我们以前好像见过面。”
    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对面的人也微微愣了愣,随即轻声说:“嗯,见过,除夕那天在薛青的坟墓之处,我们见过面。”
    是吗?只是那天吗?!
    我摇摇头,他是庆里的雾,而在两个月前我还不知道有庆这个组织的存在。
    曾经怎么会见过呢?
    如果没见过,怎么会感到熟悉呢?
    他陪我坐着,我脑海里想着这些问题,其实许念在当时的情况下别无选择。
    她透露的真的无关紧要,只是运气不好碰巧撞在了这个点上,踩到了薄音的底线。
    而薄音行事果然干脆利落,直接单方面分手,即使许念解释过,闹过也毫无用处。
    我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从挎包里取出来看见‘大叔’二字会心一笑。
    即使之前,我还对他感到惶恐。
    薄音清浅的声音问:“吃晚饭了吗?”
    “正在吃呢,你打电话总是提这事。”
    “谁让你太懒。”
    “你……大叔我不懒。”
    对面的人对我点头忽而起身,半蹲着身子拍了拍庆的脑袋,背着灯光缓慢的离去。
    “乖,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这离开不过两天,即使早点回来也是要等一周左右,我敷衍的嗯了一声,又和他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带庆回家,给它换了一个新的沙发垫放在卧室里,有它守着我,就像薄音守着我一般。
    薄音其实有时候像庆,喜欢蹭着我的脸,也喜欢我用手去抚摸他的脑袋。
    这些他不说,甚至出言阻止,但是每次这样对待他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愉悦。
    薄音心底傲娇,但又贪恋。
    是一个极其矛盾的男人。
    清晨醒来的时候,拿起手机发现里面的微信群已经炸开锅了,古诗诗说她半个月后回国。
    她曾经说过,会休养两个月回国,但她离开不过一周,半个月后回来,这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月。
    是什么促使她急迫的回来?!
    我私发消息的时候,她回复说:“回来将一些手续办了,婚还是要离的,不能拖着。”
    她怕拖着后面会心软吗?
    古诗诗比想象中坚强,也比想象中勇敢,当决定放弃一个人的时候,比什么时候都决绝。
    我正想将手机放下,裴尚溪突然打电话过来,我接起来问:“你有什么国家大事?”
    “来机场接爷。”
    裴尚溪没个正经的声音传来。
    “没时间。”我拒绝。
    “老子一个多月没回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快点,机场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裴尚溪率先挂了电话,我无奈的起身穿好衣服化好妆,拖着庆去了机场。
    而等我到机场给裴尚溪打电话的时候,他一副惊喜的语气说:“真来了?爷已经离开了!”
    我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冲着电话大骂道:“裴家小子,你大爷的!”
    肩膀突然被人勾住,裴尚溪拿着手机,望着我笑嘻嘻说:“淑女,保持淑女的形象。”
    我看向周围,几个人神色怪异的看着我,我脸色一冷推开他,向机场外走,裴尚溪拖着行李箱追上我求饶道:“小时光我就是开个玩笑,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也没真的生气,就是吓吓他,看他认错这么良好的份上,我原谅他问:“你女朋友呢?怎么不让她过来接你,你不是说这个要长久一些吗?怎么现在又不见人了?”
    “谁说不见人了?艾乐她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今天有一台手术,没时间而已,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闲似的?”他斜眼看着我。
    我走到车辆旁边打开车门说:“艾乐是个好女孩,你别对别人随意了,好好对待。”
    “我比你懂,小丫头片子还教我这些。”裴尚溪也打开车门,看见副驾驶上的庆一愣,忧伤问:“它坐前面那我坐哪儿?”
    我答:“你随意。”
    我坐进驾驶座,裴尚溪先将行李箱塞在后面,随后同庆商量道:“大爷,你挪挪位置,直接从这中间穿到后面去,给我让个位置。”
    裴尚溪还伸手指了指后面的位置,庆顺着他的手势偏头看了眼后面,又转回头吐着舌头无辜的看着他,屁股就是不挪一下。
    “切,谁稀罕。”
    裴尚溪打开后车门坐进去,刚发动车的时候庆突然从中间的位置跑到后面去,坐在裴尚溪的身边,后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厉声问:“你个死玩意是故意和爷作对的是不是?”
    “汪。”
    “你别以为你厉害,再叫个试试。”
    “汪。”
    “行,好男不跟狗斗。”
    “汪。”
    我偷偷的笑了笑,开车去了邑城,将裴尚溪送到公寓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说:“时光,你安心的过你的日子,我也安心的过我的日子,别有压力。”
    裴尚溪这是打算从良,好好找个媳妇儿过日子了?如果真是这样对我来说也是欣慰。
    邑城离昨晚那个夜市不远,我开着车去了那边,昨晚出现的那个男人没有在这里。
    我将放庆下车,它在地上嗅着往前走,我跟着它到了一家比较差劲的旅店。
    这旅店的招牌很老旧。
    我进去问这里的老板,“这里有没有一个常用丝巾蒙着脸的客人?丝巾和我手腕上这处一模一样。”我抬着手腕给老板看。
    他看了许久,点头说:“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客人,不过他今天早上刚退房离开。”
    “他一个人吗?”我问。
    “嗯。”
    他不是要保护一个人吗?怎么就他一个人住这里呢?他到底要保护谁呢?
    我牵着庆离开这里,不知为何,雾总是给我一种熟悉又莫名安心的感觉。
    就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晚上我回到钟家,去了叔父的画室,将未完成的雕刻继续雕刻下去。
    七月二十九是薄音的生日,我想雕刻他的半身像送给他作为生日礼物。
    这石像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距离完成还需要好几个月。
    但到那天,还有很多时间,不着急。
    我雕到凌晨的时候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今天薄音没有打电话过来,我心底很担忧。
    但我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我不想打扰他。
    未来的三天薄音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出事了。
    这事还是太爷告诉我的,我着急的开车去了医院,薄音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薄家的人都在,我红着眼圈心底发颤,暗示自己一定不要慌乱,一定要镇定。
    薄音他一定没事的!
    “时光,医生正在取子弹,会没事的。”
    薄音的母亲将我拥在怀里,轻轻的用手拍着我的背,安抚说:“这对云辞来说家常便饭。”
    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就是家常便饭?
    薄音一直在手术室里,我期间去了洗手间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第一次面对他这样,我还是做不到镇定,我心底还是害怕。
    害怕他像何深一样。
    不不不,不会的,他会好起来的。
    我抹了抹眼泪用冷水拍了拍脸,镇定下来到手术室外等着,里面的灯一直亮着。
    可是他一直没有出来。
    薄音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他说让我在家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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