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那么疼爱凤歌吗?”崇恩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褚夫人没有说话,说什么都会被反驳。
“你觉得没有生母的孩子可怜,那有生母却等于没有的孩子难道不可怜?你知道他眼巴巴地看着你带着凤昭和凤锦离开的背影多少次吗?你知道他有多羡慕凤昭和凤锦能穿上你亲手做的衣服吗?我至今都望不掉他当时看你们一块离开时的神色,望不到他羡慕的看着他们身上衣服的表情……那么小的孩子……我心疼啊!”崇恩伯说着说着有些眼眶发红。
最初,他就是因为可怜凤歌,才将小小的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他两个兄长有母亲,他有父亲!
“老爷!我当时精力有限,虽然我亲手给凤昭他们做了衣服,但是我也没少给凤歌啊!他的衣服我都是亲自吩咐人去做的。”褚夫人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听老爷这么说起来,她好像成了后娘似的。
“你自己做的衣服和下人做的衣服能一样?”崇恩伯哼哼的反问道。
“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当初才开始的时候,她有多么心痛,多么忍辱负重,他能懂吗?
“谁说对继子好,就不能对亲子好了?你做的太过了,如今凤歌与你不亲近,这也是正常。”崇恩伯体谅的很,而且只是不亲近,又不是不孝顺!
“老爷!你这是怪我做的不对?”褚夫人哽咽道,她受那么多委屈她是为了谁?当初,难道是她自己愿意把继子当亲生的看?
她嫁到崇恩伯府之后,娘家人恨不得天天派人盯着她,生怕她委屈了那两个继子。
她还有生母,还有亲弟在娘家,她又能怎么样?
她只能对继子好,必须得继子好,时间久了,她的付出也有了回报,外面嘲讽她庶女飞上枝头的变凤凰的声音没有了!都是说她是如何贤惠,将两个继子照顾的很好。
这两个继子对她也越来越亲近,她亲手照顾长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没感情?再说已经得到的好名声再失去,她有怎么能受得了?
她只能一直对他们好,一直好下去,不然不是会被人说是做样子,表面光吗?
“你做的对不对你心里清楚,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心虚过?没有对凤歌感到愧疚过?”崇恩伯说道。
“我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要愧疚?凤歌不是有你这个做父亲的吗?而且他现在要能力有能力,要身份有身份,哪里差了?”褚夫人心中难受道。
“这些都跟你这个做母亲的无关。”崇恩伯已经不想再说了。
“我是他母亲,怎么可能跟我无关?”褚夫人又激动起来。
这些日子出去参加宴会,她可是被不少夫人询问是如何教养孩子的,褚凤歌的出色都算在了她的头上,她也有些飘飘然。
但是现在崇恩伯却将这种殊荣跟她分离开,这太过分了!
“凤昭和凤锦才是你带大的孩子!”崇恩伯才是最骄傲的,凤歌是他亲手带大的孩子!
褚夫人心头堵的难受,“他是我亲生的孩子!”
崇恩伯没有再说话,褚夫人辗转反侧,为这个跟自己疏远了的儿子抓心挠肺的烦躁,她不能任其跟她疏远!
这个周宝珠……
“老爷!我们现在说的是凤歌的亲事,凤歌的亲事不解决凤廉的亲事也得拖下去。”褚夫人打起精神道。
“凤歌的亲事你别管了。”崇恩伯已经有些困了,随便说道。
“我怎么能不管?难道你不知道凤歌对那个白琳琅有心思的事了?现在白琳琅可是已经出了孝期!”褚夫人提醒道。
崇恩伯冷不丁的就被惊醒了,“你说什么?”
褚夫人又重复了一遍,接着道:“我看还是快点将凤歌的亲事定下来吧!免得凤歌被那白琳琅勾搭去了!”
崇恩伯对白琳琅没有恶感,但对方是个寡妇,寡妇怎么配做世子妃?
于是他虽然没有答应褚夫人什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皇宫里,容几与使臣团在与圣上商讨议和的事情,双方都觉得对方要求太多,所以僵持住了。
容容还是三天两头往公主府里跑,后来索性住在了公主府,当然这是经过了圣上和容几的同意。
容容觉得白琳琅家的饭菜比皇宫的御厨做的还合她口味,吃得饱了之后,方有心八卦道:“今天皇太子的平侧妃找我问了一句话。”
白琳琅眸色微深,不言语的看着她。
“她问我,她的腿是不是你让人砍得。”容容说完,又、有些疑惑的说道:“我觉得她好像是故意问的,也好像是已经确定了是你砍得她的腿脚。”
平清华回到京都皇宫之后,与她已经没有了私下的交流,关系连一般都不如。
而夜幽兰却和前世一样成了平清华的朋友,夜幽兰还常常在她面前说平清华的好话。
平清华要讨好一个人,是十分容易的,她就算露出几分不想结交平清华的意思,夜幽兰也没有改变主意,依旧与平清华关系良好。
前世夜幽兰称呼平清华为嫂子,如今太子妃还没册封,夜幽兰仍旧称呼她为嫂子。
“她父亲是国师,想知道什么,还不容易?一个卦象就能看出来。”白琳琅淡淡道。
平清华就是故意通过容容来告诉她,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腿脚是她所害。
“公主!凌将军来了!”方菲听到消息后禀报道。
“凌将军?”凌家还有将军吗?白琳琅有些疑惑,凌家的人十有八九都成了白丁,哪来的将军。
当凌敏站到白琳琅面前时,她不仔细看还真的认不出来。
女儿家的白嫩的皮肤早已被粗糙黝黑的皮肤代替,乌黑亮丽的秀发,如今也变得又硬又粗还枯的很,脸上又多了一条疤痕,淡粉色,显然伤好不久。
清冷的双眸如今也变得坚韧,身材也单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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