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新品种淮山就是小四捣鼓出来的,因此姚老爹十分信任小四的话,对她的话也抱着美好的希望。
就算日后铺子生意不好,家里就靠这些地,靠这些淮山,日子也不会难过的。
种了一辈子的地,还是土地才能让他心安。
“你这丫头!以后别和爷开这样的玩笑!差点被你糊弄过去!”姚老爹笑骂。
“你要试验的话,可以跟以前一样,在自家后院里种淮山,或者我给你一亩上等地?”姚老爹怕这下等地种不出来。
“家里现在人多了,做试验的话容易传出去,而我做试验,未必就需要上等地。且这地我会先重新翻整收拾,收拾好,然后再试验种淮山。”姚琳琅说道。
“到时,你要什么做什么都来找爷,或者找你爹。别自己弄,你说我们来做就行了!”姚老爹考虑到小四说的也没错,这家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了,还真不保密。
谈到保密……
姚老爹以前是在孙女手上吃到没保密的亏,如今他对这个保密格外看重。
爷孙女在地里跑了一圈回家时,午饭也好了。
今天姚大山和姚李氏去了镇上铺子里,罗秀也被迫去了,姚李氏让她去镇上,赶紧把办喜事该买的东西买回来。
罗秀倒也跟姚大山提了办喜事没银子的事情,姚大山也就给了她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
“阿秀,我知道你把银子都交给了娘,但我也知道,你身上肯定也留了一些,你先拿出来用,等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姚大山跟她这么说话的认真表情,罗秀记得清楚,当时她差点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用完午饭,姚琳琅就去了镇上,代天在轿子里,懒懒的靠在上面,身子半躺着,每次吃完饭,就有着困顿的感觉。
“你还要去女学?”
“我还没请假,而且就算要请假也要找到替代的先生授课,不然就是不负责任。”姚琳琅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有能力,长得好看,脾气性格又是顶好的,所以选择女红和官话这两门课目的人不少,她的课上缺的人也不多。
如果她要请假,肯定要把后面都安排好。
“嗯,我只有跟紧一点了,你去茅房都得带着我!”代天懒洋洋的说道。
姚琳琅没反对,有时候,她也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接下来的时间,梅陇镇的本土学员和外来学员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鸿沟越来越大。
不少先生被她们挑剔的恼羞成怒的弃书而去。
这还不能算是不尊师重道,因为她们只是请教问题,只不过她们请教的问题,很多先生都答不出来。
因为这些人,不少先生都请辞,女学里的先生紧张了起来,谁都不愿意去丙班教那几个嚣张的人!
姚琳琅想请人代课的想法无法实现,非但如此,她除了女红和官话,如今还多了一门书法。
书法课目的时间在上午,姚琳琅不但离不了女学,反而比以前更忙了。
在书法课上,金牡丹看到姚琳琅,嗤笑出声。
“金牡丹!如果你想笑,请出去在外边笑个够再回来。”姚琳琅对这几个人失去了耐心。
“姚先生!难道我笑还犯错了吗?你别以为你是先生就了不起了!随意处罚人!”金牡丹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姚琳琅,今天说话这么不客气,一时之间就觉得在人前丢了面子,语气也尖锐起来。
“我是你的先生,你不否认吧?你见到先生就表现出这样轻视的表情?这就是金家的教养?”姚琳琅沉着脸的时候,神色十分冷,就算是姚家二姐妹,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我听说一些大家族里的小姐,从小都会请一个或者几个教养妈妈来培养小姐们的仪态和规矩,我想你的家族是不是没有为你请过?因为你连基本的尊师都做不到!”姚琳琅不顾金牡丹的愤怒到极点的怒色,冷漠的看着她,话说的更加难听。
“姚先生!你这样说话未免太过分了!”乐颜忍不住的说道。
“先生说话的时候,是你们可以随意打断的?这不是回答问题的时间,也不是你们自由问问题的时间,你们是不尊重我?还是不尊重你们所有的先生?”姚琳琅挑眉,目光犀利的看着她们几个,眼神嫌弃又挑剔的在她们身上打量着。
柳如梅几人顿时觉得受到了羞辱,脸上如火烧一般,这样轻视的眼神,这样不屑的语气,正是她们这些天对待先生们的态度!
“我们来女学是来学学问的,不是来扮家家酒的,如果没有资格教我们的先生,当然我们不会承认。”柳如梅首先举手,姚琳琅点头同意之后,她才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教你们书法,所以金牡丹才会轻视我?”姚琳琅直接说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虽然你女红和官话教的不错,但不代表你书法就又资格教我们!”金牡丹青着脸,含着怨愤的表情瞪着姚琳琅。
“我们可以赌一次,比书法,如果我没有赢,那就是没资格教你们,我可以当着所有学员的面,当众给你们道歉,甚至这门课目我也可以请薛先生亲自来教你们。”姚琳琅缓缓说道。
这几人眼神同时一亮,她们这样折腾,主要还是希望薛老或者薛夫人能亲自来教导她们,这样她们就又更多的机会被薛老看重。
如果成天都接触不到,她们就是在这儿待到老爷没用。
“如果输了呢?”柳如梅是她们中间最沉稳的一个,她没先急着高兴,而是弄清楚,输了之后她们会如何!
“我们怎么可能会输?”金牡丹妩媚的一笑,丹凤眼总流转着如今还算青涩的风情。
“如果你们输了,以后再女学里就安分一点,再闹出事情来,我会请薛夫人开除几位。梅陇镇女学太简陋,容不下你们几位菩萨!”姚琳琅语气很轻柔,但是她说出来的每个字却不那么的轻松,给人一种深深威慑的感觉。
几人都傻眼了,这个赌注有点过大,她们都不能轻易的做决定。
“这样并不公平,你只是道歉或者不做书法科目的先生,但是我们却是要离开女学!”陈佳萦好不容易才到了这儿,没达到目标,又怎么可能灰头土脸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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