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又疼了,病痛的折磨,已经让一个四岁的女孩承受了太多,她甚至不喜欢说话,安静的时候仿若不存在那般。
“是不是又疼了,是这里疼吗?”
每次看到女儿疼得泣不成声,笙歌心又何尝不痛,可是她不说哪里疼,只是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等那疼痛渐渐过去,那楚楚可怜的小人儿才动了动唇,告诉她——
“妈妈,幺幺不疼了,你别哭……”
“我不哭,可你下次疼的时候别忍着。”
这样的一幕,让一旁的梁情看了,沉思许久。
孩子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当务之急是给孩子住院,接受治疗。
那救命的钱,靠一点点挣,根本来不及。
除非——
“笙歌,现在纪遇深是你唯一的出路了。”
纪遇深,听到这个名字,叶笙歌心中依旧彷徨,她看向梁情,不懂对方的意思。
“如果纪遇深真的是被你忘记的丈夫,那么……”
“不可能!”
不等梁情把话说完,她已经出声打断。
她现在并不想再听到那人的名字,那对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她不能接受。
“笙歌你听我把话说完,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为了幺幺,你都要去试一试。”
为了,幺幺?
纵使你畏惧害怕,如若那是真实,怎么躲也躲不掉的。况且,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健康更重要了。
纪遇深的出现,也许就是幺幺的救命稻草。
……
夜色。
谢小爷噙着笑,看着难得温顺的女人,给他倒了酒后,就在一旁也不跑,平日里早就没影了。
“小情人,想通了?”
谢子商看中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你误会了,我是有事想问你。”
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给小爷亲一口,就告诉你。”
“……”
呸,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几分钟后,包厢里传来女人的低骂——
“谢子商,你手摸哪儿呢,混蛋!”
“当然是摸该摸的地方了。”
“你!”
于是乎,梁情几乎是牺牲了色相,总算是把事情都了解了一遍。
谢子商不会骗她,纪遇深也没有骗笙歌。
“你说的是真的?笙歌真的是……那个傅念笙?”
“不骗你。”
男人好看的食指勾了勾女人的下颌,轻笑一声,啖了口酒。
“那为什么我遇到笙歌的时候,她会孤单一人在桐市,还怀着孩子,那个时候纪遇深又在哪里?”
“这重要吗?”
谢小爷反问一句,梁情语塞,重不重要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判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纪遇深知道他现在有个四岁的女儿此刻正等着救命的钱治病吗?”
“他知道。”
“那他为什么还不……”
梁情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这都知道孩子的情况了,还不快点履行做父亲的义务,这么有钱,就是让孩子住在高级病房也是小事一桩。
“因为他在等,等那个人自己去找他。”
谢子商这么说着,就将一张名片递给梁情。是纪遇深的名片,至于给谁,相信不用他说明白了吧。
……
当晚,那通电话就拨通了。
叶笙歌的心情很忐忑,看着已经睡着的女儿,耳边传来电话的嘀嘀声,直到对方接起那一刻,她就先出了声:
“纪……纪先生,我想见你一面,我们……谈谈好么。”
不是笙歌心甘情愿,而是情势如此,纪遇深是有钱人,光这一点,她就只能牢牢抓住了。
她并不是想要用孩子向他勒索什么,只是希望她的幺幺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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