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原来应该有松花的存在,还有这里,都被人磨掉了。这个地方有可能原来是一条蟒带,在这么小的石头上有这么多的表现,这块石头很可能开出极品!姐姐可要保管好,别丢了。”
“极品?你是说玻璃种帝王绿?”
谢琳娜兴奋地问道。
“可能到不了那么高,但我猜高冰是完全有可能的。”
宋轩霄一听来了兴趣,说道:
“拿过来我看看。”
他和胖子、罗衫挤在后排,将石头交给中间的胖子,宋轩霄拿出手电,一起开始打量毛料。
手感很细,完全脱砂,而且稍感压手,如果有翡翠,种水一定不会差。宋轩霄有点相信许柯的判断。可是,松花呢?蟒带呢?他不会是指这个颜色有点黑的地方吧?那明明是不同的皮壳颜色嘛!非要说是表现,还不如说是癣磨掉了更合适!
胖子朝前边努了努嘴,宋轩霄了然,这是许柯在逗谢琳娜呢,当即含混的说道:
“可能是块好石头,很细,很沉。”
谢琳娜兴奋的像叽叽喳喳的小鸟,拍着孟晓玲的肩膀一个劲的叫:
“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大家都说我的鹅蛋是极品。哇哈哈哈,我果然是高手高高手啊!”
孟晓玲刚才在小屋里已经看过,还同意了谢琳娜鹅蛋的命名,哪里会不知道这块是什么东西?这块石头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上五个大字,
“我是鹅卵石!”了。可现在他能说吗?能说是极品鹅蛋吗?不管兴奋的琳娜会不会信,单只泼冷水这一项,就会叫他耳朵受苦。唉,夫纲不振啊!算了,反正是许柯惹出来的,将来有什么事也找不到他头上。
孟晓玲准备当鸵鸟,可谢琳娜不放过他,一个劲的追问: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连我都嫉妒。哼,在小屋的时候你非说是鹅卵石,现在证明你错了吧?哦,我明白了,你是怕丢脸!”
满车的人鸦雀无声,集体为孟晓玲默哀。许柯寻思,感觉上谢琳娜好像不是这样啊?难道女人恋爱后都会变成这样?那太可怕了。回北京我还是不要打刘心悠的电话了,那个丫头绝对比谢琳娜更难缠。呸,她难不难缠干我什么事?我要找的可是小白花般的闻斓啊!许柯有点发愁,怪自己胆小,没有直接找闻斓要电话,这该怎么办呢?论坛上看到的秘籍果然很有道理,胆大心细脸皮厚,这脸皮厚排在最后出场,果然最重要。
回到宾馆梳洗一番,已经十点多了,各人早早入睡,准备明天再战。
姐告边贸离他们住的地方只有十分钟的车程,许柯他们八点钟准时出发,到市场的时间刚刚好。
市场的外边看不到东西,全部商家集中在一排一排的仓库里,毛料也都分排整齐的码放在简易的铁架子上。入眼皆是毛料,再没有第二种商品。孟晓玲笑道:
“把市场这些毛料集中起来,就可以搞一个大规模的公盘,更不要说这些商家仓库里的东西了。不过他们有一半都是从李、宋、王三大家进的货,这三石头真的很厉害啊!
因为玉王爷的原因,谢琳娜知道那句谚语,齐珠沈翠三石头,王爷能顶半边天!其他人更都是行里人,早就知道这些传说中的巨头,宋轩霄和钱胖子还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
“有这么多的零售渠道,每年还有能力组织瑞丽、平洲公盘,这三石头到底储存了多少毛料啊?”
“谁知道,一般人连他们的库房都找不到在哪。你没有见过他们进货的恐怖,是以卡车论的,一卡车多少钱。咱们这一块一块的买,也就是玩玩罢了。”
孟晓玲和宋轩霄两个把石头都随车带来了,孟晓玲是立志要震惊早市,宋轩霄是必须要把裂的部分处理掉,否则在运输过程中造成更大的损失就不划算了。谢琳娜在来之前就纠结解不解她的鹅蛋,许柯怕开出来没法保存,毕竟还要在这边待十天左右,就劝她多把玩两天,回去再找胖子开,所以就把石头留到宾馆保险箱里了。至于那块美人石,许柯已经看的很清楚,在美人上半身部分,有一块两倍火柴盒大小的极品翡翠,帝王绿和亮红翡交织在一起,切出来做挂件是极品中的极品。他准备将石头两头截去,但不露出翡翠,回北京再处理。如果买不到那块田黄,就拿它顶缸。
毛料放在车上,罗衫看着,几个人朝市场走去。市场有专门的解石区,可孟晓玲这个烧包的家伙一定要等到三个小时后再去解,理由是那时候人多,他要报当年在这里解垮的一箭之仇!
一排排的毛料仿佛看不到头,排在最上排的明料都经过打磨,各个散发着柔和圆润的宝光,色彩缤纷,看的谢琳娜目不暇接。
照例从进门的第一个摊位看起,宋轩霄建议分开来看,十一点钟在解石厂集合,大家都同意了,于是分成四拨,一拨一条道,开始看石。孟晓玲更是叫嚣,每人最少买一块,输的人把今天的饭包了。可惜没人搭理他,连谢琳娜都像追踪猎物的猎犬,嗅着翡翠的味跑远了。
许柯所在的是第三道,姐告市场的全赌石并不是很多,大部分是开了窗的。许柯先看明料,冰种以上的就过过手,给老板解释说是借点运气,然后再看半赌,最后看全赌石。
第三个摊位上许柯看到了一块南奇场区的毛料,个头有一桶方便面那样大小,标准的水翻砂石。南奇是小场区的主要场口,所出产的毛料有黄砂皮石、半山半水石、水翻砂石。一般没有雾,而且绿色偏蓝,偏灰,甚至带黑。底章好的多见有绿色,底章丑的少见有颜色。
这一块石头手感细腻,这是皮薄、水多的表现,但是色的判断上许柯并不看好,绿色很可能整体发黑。许柯打着手电筒照了照表皮,散出来的光也不是那种黄绿,而是一种青灰。
许柯拿起毛料,问道:
“老板,这一块多少钱?”
老板是缅甸人,汉语很是流利,据他说小学都是在这边上的。他看到许柯问价,咧开长着满口黄牙的大嘴,右手比了一个八字。许柯笑道:
“八千?”
“老板你开玩笑了,这可是南奇场口著名的水翻砂,颜色正的不得了,要八万块钱,还是我想开个张,优惠价了。”
许柯绝对相信,如果这家伙真是缅甸人的话,他平时生活也一定不在那边,这些市场里讨价还价的话,说的比很多大姐大妈都利索。
许柯习惯在还价之前用虞儿透视,这次也不例外。他判断的不错,石头的色整体偏黑,不过不是绿偏黑,而是深蓝偏黑,如果解出来,片薄之后,颜色虽然比不上谢琳娜的那块海洋蓝,但绝对也是抢手货。
“三万。”许柯按照自己估计的价格还了价。
“老板,你那绝对是前年的价格了,这两年,毛料翻了好几倍!听说最近还要涨,玻璃种更是要到天上去了。你知道吗?早几天,京城卖出去一块玻璃种,料不大,还只是飘花,就卖了三个亿啊!”
老板的小眼睛中透射出贪婪、羡慕的眼光,
“这一块毛料里说不定就是玻璃种。而且绝对的皮薄肉厚!”
“那你怎么不开开试试,万一是,不就发了吗?”
“不不,我们做原石生意的人最忌讳切石头,但是我们见得多,会给出最合理的价格和建议。”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