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吗?”丹云神医一愣,“看来啊,逸云到现在都还什么都不知道。
到现在,他始终都还以为我当初的离开是因为和他的一赌气。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说起来这件事情,可能更多的还是我对不起他这个弟弟啊,是我瞒了他这么多年的时间,结果但最后的时候,竟然还是他拜托你,希望你能够替我们两个人之间和解,让我们两个人重新修好。”
听到丹云神医这话,赋雪便明白了这其中定然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内幕存在的,只不过那些内幕当初的逸云前辈并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和她说。
“不知道神医这话是何意思?倘若神医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将事情的情况说与我听,如此的话,我才知道应该如何帮助两位前辈,才能够知道在面对两位前辈的时候,我还能够做点什么或者怎么样。”
“好。难得你有这份心,那我便将当初的事情讲与你听。”
丹云神医淡淡开口道。
“当年,我和逸云同时拜师于中意小镇旁边山上的一位神医,那位神医的医术远远高于我和逸云,就算是人只剩下一口气在,都能够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那才是真正的神医,我们和他相比较起来可以说是差远了。
还记得那位神医是叫高文。
当年我们两个人只是两个落魄的孤儿,幸得神医相救,才终于有了家,有了如父亲一般的师傅。我们两个人没有名字,这丹云和逸云还是师傅赐给我们的。
而我们,自然而然也就跟着他姓高了。
当时,我们几个人相依为命,师傅出去为人治病,而我们两个人就在家里面帮着师傅煮药或者是晒药材。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还记得当初我们所居住的那个地方是中意小镇外一处荒凉的小山村,好像是叫什么落水村。
还记得当年的时候,那里的环境就非常的不好,也不知道现在的落水村发展得如何了,是否所有的村民都已经搬走了,那里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落水村?”
赋雪一愣,“我们此行还经过了那里,当时那里正在闹瘟疫。
幸好当初晚辈无意中在前辈您的医术上看到过治疗瘟疫的方法,又有幸得到了逸云前辈给的药,这才能够将那一村子的人从水深火热之中拉出来,让他们归于从前的平静。”
丹云神医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
“后来,在我二人刚成年后不久,村子里面突然起了一场严重的瘟疫,师傅为了救那些生病的人,到最后自己却被活活给累死了,而我们二人则就搬出来,到处行医救人,希望能够完成师傅的遗愿。也就因为这样,我们两个人才专注于研究各种瘟疫。
你之前的时候还曾经问过我我那里为什么放置着各种关于瘟疫的书,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如此的执著于此。”
赋雪听得一阵入迷,忍不住将脖子向前探了探,“那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离开了落水村没有多久、我们两个人结伴闯荡江湖的时候,我们认识了莘儿的母亲,一位平民人家的姑娘,名叫盎司。
那姑娘总是喜欢一身素衣,生得很清秀却不喜欢像其他人家的那些女子一样浓妆yan抹的。
都说这孪生兄弟二人生得相同、xing格相同,就连喜好都是相同的,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同一名女子。
当时为了追求她,我们兄弟二人分别使尽了浑身解数,到最后甚至因为盎司而反目成仇。一直到最后,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盎司终于对我倾心,想要和我在一起。
可就在这个时候,盎司却突然怀孕了。
可是我们知道一旦逸云知道了这些事情,他断然是无法接受的。
为了将伤害降到最低,我们不得不说一个谎,那就是盎司离开了,没有和我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而我为了陪在盎司和孩子身边,也不得不装出和逸云仇视的样子,再和他假装大吵一架之后和他分道扬镳,去和盎司会和。
其实在这次的事情当中,我们两个人都很内疚,觉得亏欠了逸云太多太多,而盎司也是就这样一直到莘儿就快要出事的时候,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心里面的内疚感,在一日我出去救人的时候跳河了。
等我将她们母女二人救上来的时候,盎司已经气绝了,但是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她腹中的莘儿却侥幸活了下来,而我也不得不将她剖腹救出来,并好好地安葬了盎司。
从那以后接下来的九年生活之中,我每天都生活在浑浑噩噩之中,更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如何将莘儿养得这么大的,一直到她九岁的时候在山坡上贪玩,结果一不小心失足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等我再将她就回来她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再无法醒过来。
那个时候,我才终于发现我这么多年过得到底有多么混蛋,接下来的半辈子,我都在想尽各种办法希望能够救活莘儿,而从此也就彻底失去逸云的消息和下落。”
听到他的解释心里面莫名的觉得挺不好受的,赋雪无奈叹气,开口道。
“你觉得当年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而逸云前辈同样也都觉得当初的事情如果他能够退一步,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这么多年以来,其实你们二人一直都活在自责之中,谁都没有好过过。你们两个人明明没有必要闹到这个地步,可是为什么都不肯放过自己主动去找对方呢。”
“我想过去找他,可是莘儿这个样子,我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独自一个人离开。”
“所以说,其实你和他一样,也是同样都想找到对方,然后和对方和好的对吗?其实你们两个人这么多年以来真正气的都是自己,从来都不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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