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听着身边的人对他脸上的面具议论纷纷的声音,眼神里透出不耐烦的目光。
严卿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场的人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是他有兴趣看的。
对于收到洛家的请帖他其实很意外,几乎没有人知道黑手党教父路易斯在这。
这个洛家,很不简单。
顾盼间,他的胸口猛然一阵心悸,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打翻,路易斯一只手把酒杯放回桌面,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胸口佝偻起身子,
莫名的身体反应让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他选择去甲板上透透气。凉凉的海风还想还夹了丝丝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晕开一点点麻痒。
月光高高挂在正中央,被薄薄的云挡着,光线不再那么亮堂,周围的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海面都变成了一片漆黑看不见波浪。
慢慢也有人到邮轮外面散步,趁着浓重的夜色和黑暗的遮掩做着悄咪咪的事。
远处不知道是谁起了一声喧哗,把甲板上本就不多的人目光吸引了过去。
“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路易斯本来不想管这档子闲事,却控制不住心里莫名的感觉慢慢往声源走去。
严卿卿躺着摔下水,邮轮的高度让她的头砸在水面上的力度十分重,冰冷的海水向她的口鼻争先恐后的涌进来,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头部昏沉的感觉过去。
等她意识稍微清醒了片刻,费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越来越远的水面,肺部残留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不巧的是,她还真的不会游泳。
胡乱地扑腾了几下,严卿卿惊喜地发现自己在慢慢往上浮,头部冒出水面的那一刻,第一口空气显得那么清新和珍贵,然而还没等她庆幸,不会水的本质就在此刻凸显出来。
严卿卿在水中越挣扎,越是往水下淹,呼吸变得越来越勉强,不知道喝了多少口又咸又涩的海水,也没能脱离海水的包围。
脚下仿佛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往海底深处拽,严卿卿绝望地扑腾着,艰难地露出嘴巴朝邮轮上呼救,希望有人能发现她。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耳边翻滚的水声,逐渐将她的感知都淹没。
绝望的她慢慢放弃了挣扎,跟随身体的欲望逐渐往海里沉沦。
人在死之前,脑海里一生所有的回忆都会像走马灯一样放映一遍,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此刻严卿卿眼前浮现的都是曾经不愿直视的难堪回忆,是母亲,是父亲,是路易斯,也是顾夙。
还有快乐的那些东西,是莫兰,是严希,还是顾夙。
现在想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的一生或许就是早已命定好的轨迹,无论你积极与否,都是要经历的。
就好像现在的她,命运安排她葬身海底,也许就是她最合适的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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