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魔术师时代》第494章 最后的对决（2）

    骑兵的大队人马在夜晚的黑幕下疾驰在山间的公路上，马蹄声踩踏在柏油路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一片嘈杂。于是，急行军的部队之中，两名士兵借此为掩护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
    “就是说……”目光向前穿透密密麻麻的人群直至向了在最前方带队的那个身披暗金色铠甲，手提五股流焰镗，威风凛凛的身影——兵家少宗主，宇文泰极。“我们原本不是阗君……”
    “嘘！不要把名字说出来，你小子想死不成啊！”
    “可是，逢年过节都会收到礼物，而且奖金也是……事到如今我们却掉转矛头，这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根本也没什么！说到底，我们可不是雇佣军而是阿房宫的正规部队。保护皇帝，平息叛乱，才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还是说你小子，是那个什么……有奶就是娘吗？”
    “当然不是！可是，那些东西和钱……”
    “慰问品！当初发的时候上头不就是这么说的吗！本来就是拼上性命的工作，给点慰问品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是收买，而是我们应得的不是吗？”
    “说是这样说，但是到底是怎么样，我们心知肚明……”
    “你们两个够了啊。都到这里了还说这个干什么吗？再说我们谈论这个又有什么用？在前头领军的是谁？兵家的，我们的少宗主，何况没看到副将都默认了吗！这就叫做大势所趋，不是我们这些士兵能左右的。说到底，我们的天职就是服从上级的命令而已。勇敢的就积极杀敌积累功绩，等爬到有资格谈论这事的时候，你们脑子里的就不是胡思乱想了。要是没那个胆色和技术就想方法保命，混退休金吧！”
    “诸位将士！”
    就在此时一声足以盖过马蹄轰鸣的咆哮声自前往后地传来，打断了士兵们的窃窃私语。他们寻着声音一齐向前投去目光，见到的是高举起五股流焰镗的宇文泰极。
    “救驾乃大功一件，奉我皇谕旨晓谕三军，此战得胜，全军不分官兵一律晋升两级！战死者特升四级！”
    “两级！我们现在是骑士，晋升两级就是……”
    “百骑长！最少十年的经历用这一战就能抵消啊！一步登天啊！”
    “哼！死了才叫一步登天呢。连胜四级，直接就是将军啊！”
    “是啊，抚恤金和优待福利，父母的养老问题，子女的出路问题，一口气全都解决了！”
    “那你一会儿直接自杀吧！”
    “蠢货！谁会为了这个寻死啊！我只是想说，等会死了也能瞑目了啊！”
    “嘘！我们到了！”
    拐过“U”型弯道的顶点后，战场立刻就展现在了骑兵队的眼前。在远处的平地上，巍峨的宫城内火光冲天，宫城外大兵压境，四面围攻的叛乱军正和守城的士兵激战得难解难分。
    将这一幕映入眼中，骑兵队士兵们的血液无一例外地沸腾了起来。
    “嗷！”
    也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呼啸，宇文泰极策动龙驹跃出山道的悬崖，沿着峭壁垂直地奔驰了下去。大队骑兵紧随其后。
    他们就这样俯冲而下，犹如一把利刃般笔直地刺向了攻城乱军的背后。
    ******
    十字路口处，三个黔君面向了右侧长廊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嬴瑶，随即一起笑了起来。
    “陛下。”
    说着，黔君右臂一摆便将掐在手中的涟君朝着右手边的长廊就像丢垃圾一样地扔了出去，任凭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地弧线，那轨迹虽然优美，但结局却注定了是击碎美感的一声爆鸣。
    就这样涟君“砰”的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她虽然怒火中烧，但却早就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只能是怒骂了一声。
    当然，黔君对此毫不在意，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正对面的嬴瑶。
    “面对自己难以匹敌的对手之时，人一般会采取两种手段来对抗。第一，在战斗的时间内短期让自己的实力暴涨。第二，设下陷阱令对方陷入不利的局面。”
    听着黔君说明式的话语，嬴瑶迈开了脚步。他走到墙壁的废墟中，将被瓦砾掩埋已经陷入昏迷的南柯师太挖出来安放到地上，一边继续关注着黔君的话语。
    “为了获胜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这归根结底不还是因为自身和要挑战的对手相比过于弱小了吗？明明弱小却还要去挑战。明明发起了挑战，却害怕失败。这是懦夫的行径。懦夫不可能打败你。因此，朱惜朝不会赢。懦夫是没有资格追逐梦想的。”
    “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稍微替南柯师太治愈了一下伤势后，嬴瑶站起了身，随即一步踏出身形如箭一般迸射而出。这是缩地成寸的“仙术”。
    不过，黔君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没有察觉到嬴瑶有散发出丝毫的战意，所以判断他并没有立刻交战的意思。
    果不其然，嬴瑶并没有冲向黔君而是从其身边擦过，来到了涟君的身旁。
    “但也有不对的地方。”这样说着，嬴瑶单膝跪下对涟君释放起了治愈的术式。
    “呀。”还留有着意识的涟君露出了歉意地微笑，“抱歉。难得，你都提醒过了，但那个臭老头实在是太犯规了啊。”
    “不要在意。胜败那兵家常事。何况并没有造成不利影响。”嬴瑶如此劝慰了一句后，站起身，面向了一脸期待着他后续发言的黔君。
    “比起梦想，朱惜朝的那个，更像是诅咒。”话闭，嬴瑶再度使用“缩地成寸”，这次的对象自然就是胡芊芊了。“这种诅咒，你也有吗？黔君。”如此提问着的同时，他也处理起了小狐妖背后触目惊心的伤势，并加以安抚着。
    “为何这么问？”与此同时，黔君回问道。
    “因为你和我记忆中的那个黔君相比太过不正常了。”回头和黔君对上目光，嬴瑶站起身迈出了脚步。
    看着嬴瑶逐渐接近自己并在适合敌对双方谈话的距离停下脚步，黔君笑了一下开口回答道：“你所看到的我，从来就不是我。九君议会，阿房宫的建设，为之奉献一生，倾注心血来守护。这是我吗？不，这是我所做的事情。诚然，我曾一度认为这就是我的人生。然而，在你回来的那个瞬间，我醒悟了。结束了百年来因为空虚而产生的自欺欺人。我迄今为止就不曾为我而活过。迄今为止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人生。我现在只是想要重回正轨罢了。”
    “我让你不正常了吗？然而，为什么是现在。要知道，我曾经就身处此处。”
    “过去的你毫无价值，但现在的你却不同。日本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法天象地，身外化身，你，我的梦想，终于回来了。”
    如此说着，三个黔君同时弯腰俯首行出了一记大礼。
    “参见陛下，魔尊，嬴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