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丘尼率先坐下来后,指着他对面的那个椅子也招呼我坐下来,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照做了。
屁股坐在柔软的坐垫上和坐在冰冷的木板上的感觉果然不同,面对着无数美味的甜点佳肴,在这一瞬间中,我有点忘记我来这里来干嘛的了。
我是谁,我在哪,谁在叫我。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矢上舞同学,你的经济很困难吗……」
「呃,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我的穿着很穷酸是么。」
我身上穿的衣服的确给人觉得破破烂烂的,又很失品格,但我好歹还有衣服穿啊,何来穷酸这一说。
这我就有点不太理解咯,有吃又有喝,浑身不跟穷酸搭到一点边。
「不是,我说,你看看你嘴上的口水,都快流到桌台子上了,你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啊。」
「我,我……」
我无言以对的在下巴处抹了一把,湿乎乎的,的确有不少的口水汉丘尼没有批评错,两颊的颜色从淡白转而变成了浅红。
被人捕捉到尴尬的动作着实有点不太好意思,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可以让我钻下去躲一躲,太尴尬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我准备吃的,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享用,说来你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不不,别跟我套近乎,一码归一码,我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能跟你做交易哩,不要那么的有信心。」
「信心,这可不是什么信心哦,这是事实。」
说着汉丘尼很自然地抓起了手边的一个蒸包,放在嘴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对着我点赞。
不就是个包子吗,不过好像是蛮好吃的。他都开动了,那就表明早餐开始了,既然别人都说和我分享那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望着眼前的每一个点心,我都想吃,啊呀,好困难啊,都快有选择综合症了,我该选哪一个食物先开始吃起来呢,算了,简单点,我每个食物都尝一点就是了,怀揣着如此伟大的理想,我很顺手地拿起了一个和汉丘尼同样的包子,咬了一口,嗯——很鲜美。
「边吃边谈生意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说就是了,我很喜欢这样,这是个不错的节约时间的手段。」
「那好。」
汉丘尼吃完了手上第一个包子后便停了下来,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而我,哪会停,刚刚吃完手头上的包子,眼睛就转移到了另一个食物上去,双皮奶,我也要吃!
「前几天,『星月盛典』的第一轮,你还有印象么,矢上舞。」
「『星月盛典』第一轮?那我印象不要太好噢,有你的帮忙,让我那场比赛打的很吃力。」
他不说我都忘了,他一提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如果没有他的干预,我想,我的战斗会轻松许多,也不会落到以一敌三的可怜地步。
嘴里吃着双皮奶,双手握着装有双皮奶的杯子,手上的青筋暴起。
克制,克制,再克制,矢上舞,你是一个大人,你不能被别人轻易地激怒,汉丘尼这个老狐狸他就是要惹你生气,你可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努力缓和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气焰,我还是成功地把这股劲头给压了下去。
「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实说,以前的我,恨你恨之入骨,真想把你这块心头肉除掉,要不然,我会整夜难眠的。」
「所以你今天约我过来,就是想来除掉我的是么。」
「肯定不是,现在的我并非以前的我,你继续听下去便是了。」
汉丘尼把两只手撑在了桌子上,他吃完那个包子后手上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听我的手下说,在战斗的最后阶段,矢上舞你用了一招很神奇的剑技,不仅如此,还抽出了一把别人从没有见过的刀刃,是不是那么回事,嗯?」
奇怪的刀刃,哦,那他说的就是达克妮丝了,很奇怪,怎么汉丘尼会突然问起来那个一直称呼我为『公卿』的女孩。
难不成,这个猥琐男打上了达克妮丝的主意。
「是的,怎么了吗。」
「很好奇,很好奇,对这一系列事情我真的很好奇,你能跟我具体说说么?」
「这也是我们之间交易的一部分。」
「准确地说,是我们交易的前置活动。」
我寻思了一下,没有什么不能讲给汉丘尼听的理由。
在那场『星月盛典』热身战最后一刻发生的事情宛如梦境一般,连我都不太能相信,单单只是凭借内心的感觉做我心中认为该做的事情。
既然他这么有兴趣,我就当是正事前的一个余兴节目和汉丘尼简单地叙述一下就是了。
我理了一下脑子里的思路后,把我印象较为深刻的那一部分都一五一十地和汉丘尼讲述了一遍。
在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前,我的记忆很模糊,就是我如何被诗阳背叛的那一段夹杂着我和那两兄弟最开始的战斗,有点记不清了,所以我没有说,直接跳过了。
听完了我的叙述,汉丘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很轻的轻到我没法听清的音量感叹着什么,不知道这一怪人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知道。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那么的神奇。」
「辣个,我有点不太明白,哪里神奇了。」
「你的那把剑,你知道吗,那是阿法兰迪娅家族传承的剑,你的那招剑技,是阿法兰迪娅家族传承的绝技。」
阿法兰迪娅……
嗯,这个名字很熟悉,那个少女也对我说过,我有印象。
「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矢上舞,你知道吗?」
「什么……重要的。」
「阿法兰迪娅家族,就是世世代代统治冰之领域的王之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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