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没有想到诗阳是一个如此大胆之人,要不是她某些让我很在意的举动和我今天凑巧开启百分百开启的察觉状态,我还真发现不了呢。
竟然在房间里……
算啦算啦,既然是她自己的房间,还是独处的房间,在大晚上,自然不会想到有什么人会来拜访,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了,毕竟都是完完整整的人类嘛,有些时候有些需求还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走出诗阳的房间,我并没有直接走向这幢大楼的出口,没有草草了事后回去的意思。
之前不是也说过了嘛,我今天来是有两个目的的,你又忘了么,刚才只是第一个目的,虽说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但更加坚定了我心里的猜想——汉丘尼就是这次事件所主导的幕后黑手,包括我那场在内,所有奇奇怪怪的战斗结果都是由他所策划的。
「我这样想对吗,白……」
习惯性说出口的话说到一半就停在了我的嘴边说不下去了。
我愣了愣神,看了一眼我的身后。
灯火通明下,走廊中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影子在徘徊。
唉,我成天在想什么呢,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要多想,虽说回忆很精彩,但你必须往前看,只有往前看你才能进步,矢上舞,你才能有更多更多的发展机会,你才能达到自己之前所定的目标与理想。
脚下的步子依旧在继续,而我的脑子却没有跟着我的步子一起向前,始终处于疑惑与懊悔之中,纠结于很久以前,也不能说很久以前吧,就是前几天的那些琐琐碎碎的事情中。
等到我还没有来得及从这些思想深渊中彻底地走出来时,我的脚已经在这条走廊尽头的最后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我今天的最后一个目标,也是我不惜绕大远路到这个学院最偏僻的鬼地方来的中心目标了。
门严严实实地紧闭着,站在门前的我有点儿犹豫了,是进还是不进呢,这是一个问题,门背后,既熟悉又陌生的友人,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请问,有人站在门背后是嘛。」
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虽然很微小,微小到刚刚好好能穿透这关的严实的房门,但还是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因为他太熟悉了。
「是的,我,矢上舞,可能你不太认识,我在门背后,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矢上舞……你先进来吧,在外面太冷了,别冻坏了。」
「好的,打扰了。」
得到了房间主人的允许后,我方才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大门,这扇房门的正上方贴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的白纸条,纸条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大字。
十方漆梓……
房间里,一个少年正坐在床上,他的下半身陷在床上的被子中,另外露出的上半身则是无力地依靠在床沿之上,双眼失神的看着屋顶,似乎也是在想着什么心事,有点儿落魄,又有点儿凄寒。
「我可以坐下吗。」
「可以,你随意就好。」
热情如火的请求对上了冰冷冷的回答,让我的心里不是很有滋味。
依照着房间主人的话,我随手从房间墙角的地方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大床的旁边,坐了下来。
即便是拉近了距离,仍然改变不了我与这个少年之间的关系,依旧是,他看他的天花板,我看我的窗外飘雪。
跟着他的节奏,我也出了好大一会的神,继续着我没进门前心里的那一阵胡思乱想。
「对了,这位同学,你怎么称呼来着。」
一段沉寂之后,十方漆梓的话打破了这一现状。
我,我怎么称呼?在进门前我不是都说过我的名字了吗,怎么又忘了。
「我叫矢上舞啊,刚刚就说过,难道,你忘了吗。」
「矢上舞是嘛……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你叫矢上舞,我的意思是,嗯,我的意思……」
少年的表情有点儿奇特,就是,怎么说呢,有点儿腼腆,仿佛对他来说我就是一个第一次相见的生人一般,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太胆怯了,啊,等等,对于现在的十方漆梓来说,我不就是一个生人吗。
如果一上来就对我很熟悉那才应该感到奇怪了。
「嗯,慢点来,你的意思是什么,你不说出来的话我是一直都不会知道的哦。」
「我的意思是,嗯嗯,我知道了。」少年调整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咳咳』地清了两下嗓子,看样子神情比我刚开始进来的时候要放松许多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们都是朋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朋友,没必要那么的紧张的。
「我的意思是,矢上舞,以前的我是怎么称呼你的,我想知道这些,并不是单单只是你名字那么简单。」
「怎么称呼是嘛,叫舞就可以了,啊,等等,莫非十方漆梓你已经慢慢回想起原来的记忆了?」
开始想着以前如何称呼我了?
那,那可真是太好了的说了,这一定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没有之一,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终于回想起他原来所丢失的记忆了。
「很抱歉,矢上……不对,是舞,抱歉,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脑子里仍旧是一团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迄今为止,能想起来的只有我的名字,仅此而已,其他什么别的我都没有感觉。」
「啊,也是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换作是我可能连我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呢,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结果还是这样嘛,空欢喜一场,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这样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我真是品尝够了。
我再也不想尝到这样的滋味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