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随着一记清脆的声音。
原本就有点松动的窗户玻璃掉在了地上,碎了。
少女潜意识地蹲了下来,用她那双早已无法分辨颜色的眼睛去寻找着地上的碎玻璃。
唉,早就跟她说过了,只需要乖乖在床上躺着就行,为什么还要下来帮倒忙。
用完自己魔力的精灵就如同快要枯竭的河流,早已丢失的魔力不说,就连自己都会慢慢地退化,到最后,到最后……
周边的人都劝我放弃她,放弃这个累赘,可我做得到吗?
这很难说,毕竟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累赘和羁绊之间,选择接受累赘的同时也会保留着羁绊,相反,割掉羁绊的同时也会卸去自己身上的累赘。
少女慌张地想要掩盖掉自己的失误,尽管眼睛看不见,但她还在用手在地上摸索着。
锋利的碎玻璃划破了它的手,让那每一块小小的碎玻璃都染上了她的颜色。
少女笑了,她准确无误地捡起了地上的碎玻璃,一片一片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藏好。
看到这一幕,我再也忍不住了。
「哈,主人,你是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后面的,小白一点都不知道。」
「早就……不,我刚到而已,你去床上做好,这点小事我来就行。」
和少女一起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红色碎玻璃,这时候,我才发现,最容易碎的不是玻璃,而是我的玻璃心啊——
「打主人这种事情白夜……白夜怎么会做出来呢!」
白夜抽涕着向我倾诉她心中想要说的话。
老实说,一个性格在木愣的人,看到这副场景,在心里都会不由的心动,更别说是一直很注重感情的我了。
「抱歉白夜,是我刚才对不住你,主人错了。」
正好抓住这一次机会,我向白夜再次很诚恳地赔礼道歉,并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太冲动的锅,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必须尽快把事情才行,机会是留给主动的人的。
对于我的话,白夜没有马上做出回复,她移开了压在我身体上的手,让我可以好好地坐正,一样的,她也重新恢复了原来的坐姿。
也许白夜也觉得那个姿势有点累了,说实在点,我的肩膀早就被她压得麻的不行了,不说白夜有多重,就算是一块小石头,一直压在同一个地方,也会把你累的够呛。
「为什么主人要道歉呢,为什么,明明主人没有错的,错的都是白夜。」
「为什么……你要我问为什么的话,那我就只有一个理由。」
我把头转了过去,双手放在了白夜肩膀上,一本正经看着有点惊慌失措的白夜。
「你要问我为什么的话,原因,只有一个,咳咳——」我清了一下嗓子,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在掉链子,「因为我喜欢你啊,比这全世界,任何一个人都爱你。」
「主人……我……」
「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紧张到仿佛停止跳动了一般,说真的,很爱你,爱你胜过了自己,想跟着你,陪着你,一直一直都陪着你。」
一串串很长很长的话从我嘴巴里源源不断地倾吐了出来,话可能有点多,但句句真言,少一句都不行。
「所以说,主人,其实白夜,不值得你……」
「你错了,白夜,你不能这么想,你是我在这个大陆上独一无二的亲人,不,应该是比亲人更深的存在,放心好了,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的,我都会跟着你一起,哪怕全世界为敌,都依旧是如此。」
「真的吗,主人。」
白夜身体微微打着颤,不知是因为天气冷还是因为激动的缘故,这两个原因之中,比起冷,我可能更愿意是激动吧。
我不是什么演说家,也不是什么大哲学家,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个拥有很多朋友与最深羁绊的人类。
不会尝试用令人感动的话来折服于人,我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实之感。
对白夜,我的真实感情就是如此。
「但是,白夜做不到啊,不能对主人那样做。」
小蠢货不知为何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摇了摇头,把她揽到怀里,任由她哭泣打闹,抚摸着她的头低语的安慰着。
「没事,老饿肚子不太好,来吧,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的。」
说着,我把自己的衣服解开,露出了半个光膀子,然后把灵力灌输到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咬住牙,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一滑。
『呲啦』
肩膀裂开了一道小口子,鲜红的血液从小口子里流了出来。
「无论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所以,请放心吧,我的白夜。」
看见血的白夜显得尤为的激动,她没有说话,顺着我的身体往上爬,一点一点爬上了我的肩膀,能感觉到,白夜嘴巴里吐出来的热气吹在我的伤口上。
痒痒的感觉,很奇怪,谈不上高兴,也说不上讨厌,什么,你说我有点便太?不不不,跟便太完全不是一个说法,客观的来讲,请说我有点溺爱吧。「真的可以吗,主人。」
「当然。」
「好,那白夜就不客气了,一会就好,如果无法忍受的话请喊出来,白夜会停下来的。」
「嗯。」
小蠢货还挺懂道理的,竟然还会和我打招呼了,有点意思。
当白夜的嘴贴在我冻得发紫裸露在外的肩上时,我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还没发完全适应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她就已经开始了。
『吸溜吸溜』地一刻不停的吮吸着我的血液,细微的动作慢慢放大,近而又一用力,把我推倒在地后,扑了上来,继续继续贪婪的吮吸。
我知道,这是白夜无意中的行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没有在意了。
后背贴着冰冷的地面,胸前趴着一团还冒着热气的尤物,肩膀上又是怪怪的情况。
这种感觉,能说是幸福吗?差不多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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