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靳暮言说,“事情发生前后你都是不知道的,所以你一点错都没有。”
“我……”陶然还想说,但是看到靳暮言的表情变了后,陶然也不再说了。
靳暮言敛敛情绪后,才对陶然说,“我扶你去坐着休息一下。”
……
晚上时,陶然和秦可嫣再一次见面了。
秦可嫣这会情绪好多了,看着陶然,主动开口说道,“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陶然摇头,“不要说对不起,你没错,你是可可的妈咪,可可出事了你怪我是应该的。”
秦可嫣又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拉住陶然的手,“希望你不要怪我之前的冲动。”
“不会的。”
……
两天后,可可才醒来了,可是身体很虚弱,只能看到周围的人,却说不了话。
秦可嫣陪在女儿身边,尽量不去哭,努力忍住情绪对女儿笑。
可可看到妈咪也高兴,高兴地笑了。
陶然准备好清淡的粥后,坐在病床一边,一小勺一小勺给可可喂。
小九和花妹在何奶奶的陪伴下,也安静地待在一旁,就这样陪着可可姐。
此时病房外,靳暮言和沈易恒在聊天,两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这次的事情,对可可的身体影响很大,可能她这一辈子……都会有遗憾。”沈易恒觉得这个结果是痛苦的,但是必须告诉暮言,至于秦可嫣那边,看暮言的决定,如果暮言开不了口,自己可以去说。
“具体的呢?”靳暮言问,心里很紧张,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很怕。
“因为毒性的蔓延,可可五脏受损,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可能几年,也可能十几年,甚至更长,她之后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包括跑步。”沈易恒这会情绪调整了下,内心以医生的身份说出了这些。
“而这些时间里,可可最终是否会完全恢复健康还是不确定的,得看她之后的生活情况。”
靳暮言本以为这些就完了,可是又听到易恒的声音。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沈易恒这会有点难说出口。
靳暮言看着易恒,没说话。
沈易恒继续说,“可可以后的生育,可能……”
顿时,靳暮言睁大眼睛,心里显然是不能接受的。
渐渐地,靳暮言的眼眶红了,即使易恒没有说完,自己已经明白他的话了。
“有治疗的办法吗?”靳暮言顿时慌了,“国内国外都行,只要有办法,不管多难我都去帮可可安排治疗。”
哪怕花费自己的所有财产,哪怕让自己低三下四地求人,只要能让可可恢复健康,自己都愿意去做。
沈易恒摇头,“目前没有,而且可可年纪还很小,之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成长期,可可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我们谁都不知道。”
靳暮言顾不了什么,伸出手去拉住易恒的胳膊,激动地说道,“易恒,你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我会想办法的,但是暮言,你先冷静一下。”沈易恒从未见过这么慌张的暮言,看来他心里真的被打击到了。
当初陶然被丁嘉惠下毒后,暮言也失控过,可是此刻暮言的样子,他的眼神和表情里不止有自责和悲痛,还有特殊的父爱。
他照顾了可可这么多年,早就把可可当女儿看待了,这种浓烈真实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靳暮言听到易恒的话后,情绪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沈易恒又说,“目前的所有情况都是这样的,之后我也会想办法的,如果有对可可身体有帮助的治疗,我一定会去联系寻找的。”
“嗯。”靳暮言点点头。
沈易恒看到他情绪好些了,又问道,“那可嫣那边……”
之前可嫣有要过可可的病例,想了解一下,但是自己没给,说是所有结果还没有出来,等整理出来了再给她看。
但当初这么说,自己没打算一定这么做,可嫣是医学界的人,但是她也是可可的妈咪,身份不同,所以这事自己想听暮言的。
“应该是瞒不住的。”靳暮言猜测着说。
“但是她如果看过全部的报告,她心里应该接受不了的,”沈易恒说,“她是专业人员,分析能力绝对不在我之下,而且她还是可可的妈咪,还要夹杂自己的感情,我担心她的情绪……”
“那就不要给详细的报告,”靳暮言说,“简单的结果报告之类的,给她看看。”
靳暮言也是担心秦可嫣的情绪,其实自己能理解,可嫣一直将重心放在工作上,她心里也是很苦的。
她一直逃避了很多事情,而可可这次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如果她知道详细的,别说理智思考了,可能连正常的思维想法都不一定能做到。
“嗯,我知道了,”沈易恒说,接着又问,“那你告诉可嫣,还是我告诉她?”
靳暮言沉思了一会儿后,才回答,“你说吧。”
沈易恒点点头。
……
之后,沈易恒单独和秦可嫣聊,告诉了秦可嫣有关可可的情况,秦可嫣听完之后失声痛哭,内心全是对自己的自责。
秦可嫣一直待在休息室里哭了三个小时,才缓缓情绪去看望女儿。
这一天早上,靳暮言在病房里陪着可可时,手机响了。
当看到是子睿来电时,靳暮言没有对可可和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转身往门口走去时,接通了电话。
“暮言,抓到小琦了。”孟子睿在电话那头说道。
靳暮言听完后,直接问,“在哪找到的?”
“一个破旧的宾馆里,”孟子睿说,“我现在就带她去我的地方,让她尝尝害人的下场。”
“不用,”靳暮言拦住,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把她交给警察,让警察来处理。”
“我会让易恒给你可可的身体状况资料,你拿着这个资料,起诉她,我要让她把牢底坐穿,”靳暮言坚定地说,后面又补充了一句,“直接对她动手,太便宜她了。”
孟子睿明白暮言的想法,“行,那我现在联系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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