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躺了三个多月后,我重新站了起来,我在镜子前,反复地审视自己,变瘦了、变黑了、头发老长,不过身材比前好了,有点消瘦挺拔的意思了。不过,一道从眉头下来的斜贯的伤疤破坏了我的相貌,我悲观地想,我变成了丑男人了!
看着魔女依旧冰冷的目光,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我相信她还是爱我的,深爱我的,可正如那句话,有多爱便有多恨,我不知道如何能让我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伤好后,我直接关机,不想看到魔女的那张冷冰冰的脸,离开了平湖市后我回到老家的县城,家里呆半个月,并不能抚平我的伤痕。
回到家,房子里一股沉闷、潮霉的气息,我现在才发现即使房子再好,可是没有人气没有人住的房子不叫家。我在客厅内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了王霸天家。
魔女妈妈看我进门后就骂我,我默默地听着,等她骂累了。我说:“您骂累了就先歇息一会儿,让王瑾出来下好吗,我和她说一句话,说完就走!”
魔女妈妈一愣,叫出了王瑾。很多天不见,王瑾变得很憔悴我有些心疼,“王瑾,妈,我错了,一切事情我都担着。我请求你们能原谅我。您能原谅我,就让王瑾和我回家;如果您不能原谅,这是存折、股权证,所有财产都在这,我已经办好了过户证明,全在王瑾的名下,还有法律公证书,我这就走。”
几个人都没有料到我还有这一手,我看她们不说话就知道王瑾还是不肯原谅我。低着头我走到屋门口,准备出去。
这时王瑾妈妈边抹泪,边骂王瑾,“你还不快拦下,现在哪个男人不会在外面玩,你爸年轻时还不是一样。傻孩子,男人都这样,只要他心里有你,有这个家知道改了就行,你还要怎么样呀。”
王瑾捂着脸痛哭着跑进卧室。我一下也泪流满面的,王瑾妈妈一个劲地念叨,“造孽呀,这就是造孽……轮回报应啊……”
王瑾甘愿回来了,也愿意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可是伤痕的消失却是长久的,我和她分居了,她不让我碰她。两人变得特别小心翼翼,气氛沉闷。
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我必须回公司考虑工作的事了。在我长期病休的时间内,公司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幸好,臻总还是很信任我的能力的。
在子寒胡珂等人陈切的目光中,回到公司,看着这帮给我送祝福的员工,在我第一天上班收到那么多束花后,我决定干一件事情:改善员工福利。
公司原来收员工30元钱押金,从以后开始,不再收取员工的押金;员工的体检费也规定满一年退回给员工。员工投诉到总经理信箱,说以前的年终奖没有发完,介绍员工进厂的介绍费没有发,我让子寒和财务部核实后,安排发下去。
这个城市的天气,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变态。我让行政人资部每周熬两次绿豆汤给员工喝。我和臻总商量后,给所有的员工宿舍粉刷墙壁,装上电扇,统一拉好晾衣绳。给车间也增加一些风扇和通风设施,保护好员工身体。
又将作息时间改掉,工作时间从8个半小时改为8个小时,结果产值不但没降,反而比上月还高。
我和臻总商量后,决定这月开始,给经理人员购买社保,11月份开始给主管和工程师购买社保,争取到明年,覆盖到基层员工。从现在开始,对每个过生日的员工,在每月中旬集中发生日蛋糕。
产值高的时候,发些毛巾、洗发水、牙膏牙刷、纸巾等日用品给员工鼓励一下。
福利也罢,收卖人心也好,我的苦心得到回报,
……
我抽时间去找了一次莎织,这是我病愈后第一次见她。病中多亏她的照顾,魔女回来后,因为见面不方便,她才不再上医院。
她的公司已经上市了,现在的她成了名符其实的企业家。她对我的到来,不置可否,很平淡的见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苦笑一声:“事故改变了我不少,还好没全部毁容,要不你还真认不出我了……”
“没事,你很快就能恢复的。养好后,你还是那个帅气的小洛!现在说话很是不方便,这样吧,下班后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我在一间离她公司不远的餐厅等她,莎织很准时的来了。身上的职业装换成了真丝便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落落大方,很漂亮。落坐后,莎织笑着道:“小洛,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我心里有点怪味,说:“为什么要你请客?你怕我穷吗?呵呵……我喝白酒吧,你喝点什么?”
莎织点了两瓶高度的茅台,她也要陪我一起喝白酒。我认真的看着她说道:“莎织,我不该来找你的,我违背了我自己的诺言,抱歉!”
莎织摇摇头微笑的看着我,很真诚地道:“小洛,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至少,你有心底是有我这个朋友的。因为我,你受了很多的苦和难。小洛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能原谅我吗?”莎织真城的态度和温切的话语,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打破了,距离拉近了很多,我和她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聊天中,我告诉了她这几个月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还有自己感情中的困扰。
莎织歪头认真倾听着,时不时和我碰杯。
我讲完后,她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倒了一大杯白酒和我碰杯后一饮而尽。而后,她才慢慢的开口。
“杨锐,你这样活着不累吗?明明花花肠子,却想装出一个好人?如果你真是一个好人,请你和身边的姑娘们保持距离,如果真的想游戏花丛,那就收起那副被情所伤的沧桑面孔,我看着都感觉恶心。”
话很伤心,也很直接。
“莎织,那你看,我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虚伪,你想要什么,你自己还不明白?”
莎织的话像把刀子,扎进我的心里,就着她这个问题,我喝了三瓶白酒。其实想要什么,我心里有个大概的答案,只是每每碰壁后,我就失去原则。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贱”!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回去后,口渴得要命。
她站在黑乎乎的客厅里望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我们这段时间一样,这是我们最近最常见的交流方式。
我开始撒酒疯往她的身体上撞,魔女用力的想推开我,可是她那里有我的力气大,我两三下就摆平了她,她感觉没有力气和我抗衡才屈服的说:“耍流氓之前能不能干净一点,闻闻你身上的酒味。”
后来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在打我,一边打一边哭,最后在我的胳膊上刻上了一副牙印。
完事后,她睡着了,我就坐在她身边,一直不停的道歉,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见没有,我也同样不晓得。
公司走上正轨,魔女对我的态度也有所缓和,当然短时间内要回到从前,那是不可能的,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天又和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虹姐病重住院。
我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子寒告诉我,虹姐近年来生活都很没有规律,这种生活让她有了自闭症,总是把自己关在属于自己的单人房里。复婚后,她的老公并没有珍惜她,依旧还是背着虹姐,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鬼混。
仔细的看着她现在已经很消瘦了,我让子寒和胡珂都先去外面走走,让我和虹姐单独的说几句话,子寒给我眨下眼睛好像在提醒我说话要要小心点,不要太过了!
原本的大眼睛现在已经看不出来眼珠的多大了,脸也变尖了,而且瘦小的身姿完全和当年有天壤之别了,正想要和她说话的时候,立刻抱着我痛哭,好像这些年所有的冤屈都在我肩膀上。
一番折腾过后,把她温柔的枕着床边躺着,在给她打水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她,她的脸蛋开始有点起色,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的效果吧!
还和我开玩笑的说,弟弟,这么久没有见到姐姐,是不是长漂亮了,看得那么的入神,眼珠都不带打转的。
我很严肃的说,虹姐,你知道我现在对你很失望啊,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不让我知道。
责怪中看见她的笑容暗淡了下来,也许是被我说中了。
“和你说了什么用?你自己的生活都是一团乱麻,好弟弟,你能过来,姐很高兴,这几天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就当是给姐姐的最后一个礼物把,杨锐。”
“好,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坚强,重新振作起来。”
正聊着,虹姐的母亲和她的老公一起进来。
那个男人看到我时,眼里射出冷冷的光,虹姐的母亲倒挺客气,她听虹姐提起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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