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想说的,王瑾应该是了解我的脾气,可能在别人面前我会侃侃而谈,但现在跟她一天说几句话就数也数的过来。”我想了想,自己如果真正要有什么对魔女说的也应该是自己对她说,让别人转达,尤其是子寒,那么可信度就大大的降低了。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说你们这过的还叫什么日子?一天说不了几句话,俩人整天就是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你们怎么过得下去的我就怀疑!”
“她忙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也差不多十一点多了,然后回来就睡觉,我的工作她不明白,她的工作我也不懂,你说聊什么?”我打断子寒的嘟囔,一口气的解释着。
“小洛,我觉得这事关键在你!”子寒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收敛不住,所以又换了一种相对真诚的态度。“你如果跟王总承认个错误,深刻一点我想也不至于这样吧?”
子寒也许说到了点子上,不可否认,从开始出现这件事到现在我没有对魔女说过一个对不起,这除了能说明自己没有真正的意识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外,其他的什么也说明不了。
“你也看见短信了,就算我现在说对不起也没用,她嫌的不是这个!”
“这个我去跟她说,但我刚才说的你也往心里去想想,当然我也知道她们家给你压力和冷嘲热讽的事情让你很不高兴,你肯定也很生气,这应该也有关系,但你也应该知道,王总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发展的,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而已,如果不希望你发展的话,王总还跟你干什么啊?你说呢?”
“你先去看看你姐再说吧!”脑子里乱乱的,不想再跟子寒理论了。
“那好吧!”子寒的一腔热情被我的一副麻木不仁给生生的挡了回去,所以有些无奈。
整整一个晚上,自己都坐在酒店沙发上没怎么动。
估计子寒的那些话在魔女的面前也不怎么奏效,所以一个电话也没有。
也算是意料之中吧……
今天休息天,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魔女,你最近好么?很想你,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按下这几个字,静静的等待着魔女的回复。
外面的天空全部黑下来了,自己没有开灯。
良久,仍旧没有接到魔女的回复。
这个时间大概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吧,也许她正在吃晚饭,手机不在身边。也许,是她不方便而没有回复。但自己不能贸然的给她电话,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如果没有得到短信中的肯定,是不能随便打电话的。
所以,还是继续等吧。
‘魔女,还加班么?’一个小时后,仍旧没有回复,忍不住又发了过去。
魔女可能加班,可能腾不出手来或者腾出时间来回复吧?但又不可能说一个小时连上厕所的时间也没有吧?
‘魔女,还在生我的气么?给我回复下好么?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还安全的在哪里。’十五分钟后再次尝试。
还是没有回复。
有些忍不住了,手指在按键上来回的按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按了删掉,删掉了再按上,想打又不敢打,不打又不放心,纠结的要命。我真的要听见自己脑壳裂开的声音了……
座机就在一旁的茶几上,用座机打吧,这样的陌生号码或许她会接的。摘下话筒按了号码,然后就是接通后的长音。
一直响着,没有人接听。
睡了?
现在还不到9点,就算是睡了也应该能够听到这么长时间的振铃吧。
要不就是不接?
还是不方便。
还没想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听筒里出现了盲音。
整整一夜,昏昏沉沉而又浑浑噩噩,手机一直开着,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窗外不时传来的那些狗叫或者其他什么动物的叫声让自己不能沉睡,醒一会儿睡一会儿的熬到了天亮。
一晚上没休息好,一上午也没精神,攒了一大堆的工作在案头。
埋头苦干了几个小时,粗粗拉拉的算是把工作交代了。
奇怪的是一上午手机都没动静。
可也就在想为什么的时候,手机却响了。
一个老客户出差到这里,原来很要好的那种。
不用说,中午肯定要喝酒。
喝就喝吧,自己也想放纵下自己,这一个月以来都被这些纠缠着,甚至都没有过笑容。
憔悴是无法掩盖的,但酒后所有的不快和憔悴则更无法掩盖。
喝多了,多到勉强把车开回去。
‘小洛,我们结束吧,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可能,所有经过的这一切就当作是我们做的一个共同的梦,现在梦该醒了。把这一切全部都忘掉,不留任何痕迹。我会做到的,把你忘记,把你的一切都忘记。不要再找我了好么?我会感谢你的。王瑾。’
还没有到家,王瑾的短信长长的也绝情的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
也许,这不用再进行过多的考虑了,王瑾昨晚是故意不做回复的,也许她在她那大床的一边一夜未睡的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后浓缩在这一百几十个字里面匆匆而又不给自己任何商榷的就这样镌刻在这个时间和这个空间里。
‘我说了,我会忘记的,忘得一干二净。谢谢你的成全。’魔女的回复简短而有力,干脆而又不容商量。
魔女,你怎么可能忘记?!
没结婚之前,你对我说不要我离开你;
结婚之后,你说我们要去内蒙,去草原,去喀纳斯,去欧洲,去没有认识我们的地方旅游……
王瑾,你怎么可能忘记?!
亿万办公室里,你默默含情对我似骂非骂的照顾。
长街路灯下,我们手挽手时那真情的告白;
你家里滚筒洗衣机面前,你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我的一刹那;
月光下,你远远的站在我的车前;
还有我们的戒指我们的半岛铁盒……
魔女,你怎么可能忘记,你怎么可以忘记?!
‘王瑾,我不相信你会忘记,我是你真心爱过的男人,曾经想把一切都托付给我的男人,也是曾经让你失望到绝望的男人,无论你在什么时候,我的名字你都不会忘记,都会深深的印到你的脑海里,镌刻在你心底那个最疼的角落,即便是你80岁以后你也会对我的名字的这几个字再一次的颤动,你不会忘记的,永远不会……’
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我哭时的好奇,也不用担心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自己的宣泄,我放声大哭。
‘就这样吧,希望你不要再找我了好么,谢谢你的成全。’
魔女的热情和冷漠是完全成正比的,没有丝毫的折扣,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幻想。
我知道,这都是自己造成的,是我伤害了她,伤害了她的心,伤害了她的未来,也伤害了她的幻想,也许她这么做是唯一的选择。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去找她?
这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她是不可能见我的,就算她愿意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反而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我已经知道她今晚是住在王霸天那里的。
那本离婚证书,实实在在的表明了王瑾的态度。
一个周末,从一大早收音机里就传来了各种有关七夕情人节的各种,在提醒着那些男生和女生们,甚至电波中的主持人还在调侃着‘千万别便宜了那小子’,颇有些煽动女孩子们的意味。
很久没有她的消息,她说不希望我打扰。
她已经对我说既然你不同意真的离婚,我们也要分开,最起码分开一年,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一年后你再决定,如果这一年中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随时分开,不必再胶着下去。
实际上这就是在给我机会,只不过……她需要时间来沉淀,也是考验我的时间。但是……王霸天已经开始张罗给王瑾介绍对象,都是大富大贵的贱人,总之,我很纠结,纠结得蛋疼,知道什么叫蛋疼吗?
我从网上下载了一张粉红色玫瑰的图片,编辑了一个彩信,发到了魔女的手机上。
‘情人节快乐……’末了,简单的一句祝福。
没有选择红色玫瑰,而是用了粉色的玫瑰………
然后,我像个傻瓜一样守在手机旁边,等待她的回复,差不多晚上十点左右,借着酒劲,又一次拨打了她的号码,可是没等接通就挂断了。
我不敢!
第二天下午,我去坐汽车保养,突然收到了她的回信。
‘你不是又打电话又发短信的找我么?说吧!有什么事。’没有任何的温度在里面,冷冰冰的。
魔女的话里透出的不光是冰冷,感觉还有一些隐隐的不耐烦。
大概昨晚也让我的短信和电话折腾的够呛,没有休息好。
想到这里,心里面蓦得升起一阵心痛和自责。
但不管怎样,终归魔女还是跟我联系了,无论这短信的内容和质问的口气是否是属于自己想要的。
已经够满足了。
‘王瑾,我想知道你的近况……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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