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够玩得起,那才能得以普及。像是文蛊这样,光是一个猜拳都整得这么复杂又漫长,让人望而怯步。哪一天真的消失了,那才是时代的进步啊。”南宫潇湘说。
“可我怎么觉得是时代的悲哀呢。”冉君夜说。
“这悲哀又从何说起呢?”南宫潇湘说。
“文蛊这门复杂的传统技艺,有其实存在的意义。虽然不能广为流传,但也是代表着苗疆的传统文化啊。总要有人,将其传承下去吧。”冉君夜说。
“我并不觉得它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最早的蛊术,是用来害人的。这便不说了,关键是还要害人害己。一个传统的文化,居然要逼得孩子终身不嫁,那就是糟粕了。武蛊的兴起,正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了。”南宫潇湘说。
“那这两个人的比赛意义可大了,不仅是一次难得一见的师徒相较。而是两种文化,新旧时代的一次交锋。输赢,几乎就代表的苗疆文蛊的存亡啊。”冉君夜说。
“我还是支持蓝凤凰,有勇气冲破旧时代的束缚。这样的新女性,是我最佩服的。”南宫潇湘说。
“我不想站在你的对立面。本质上,我也是支持蓝凤凰的,不然我也不会给她联系出路。但你想想,如果文蛊的时代真的就此断绝的话。那么武蛊和动物蛊的存在也会动摇的,必将他们都是以文蛊作为基础的。”冉君夜说。
“这我倒没想过。是不是进一步,就影响到了整个苗疆的战斗体系了?”南宫潇湘说。
“对呀。所以蓝凤凰的这种做法,往大了说,甚至是置整个苗疆的安危于不顾啊。”冉君夜说。
“这么大座山要压在一个女孩子的头上,那苗疆也是迟早要完的。你居然有这种看法,为什么还要帮助蓝凤凰出逃呢?”南宫潇湘说。
“因为我想看一看新时代的模样呢。如果苗疆的整个战斗体系都被摧毁,他们将何去何从。被中原收编同化,是不是才是最好的选择呢?”冉君夜说。
“啊,原来你是间谍来的。怪不得你说话云山雾罩的呢。”南宫潇湘说。
“说间谍就远了,我不过也是为世界大同,而尽一份力嘛。虽然是吸收囊括,好的传统依然可以保留嘛。例如苗疆传统的服饰啊,传统的美食这类的,都是很不错的东西。”冉君夜说。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错。”南宫潇湘作为一个后世来者的身份,是不是该告诉他,苗疆必然被中原所同化。在南宫潇湘生活的时代,那些蛊术啊光怪陆离的东西,都只存在于传闻当中了。
呃,那蓝凤凰和她师傅的这一战,岂不是成了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点?
南宫潇湘回到这个时代就一直想见证历史,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呢!
经历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不知进行到第几轮的时候。白芍药慢了半拍,蓝凤凰夺得先手。
“师傅,您的肌肉记忆不比年轻人了,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蓝凤凰说。
白芍药输也不是输在技巧上,而是精力与反应能力,明显已经不如年轻人。当一个技巧二者都无比熟练的时候,比拼的就是肌肉记忆。蓝凤凰比她年轻,越到后面,自然是占了优势。
“不就是一个先手嘛,给你就是,出招吧!”白芍药说。
真正的比试,现在才要开始。
白芍药会站在那里任由蓝凤凰使用蛊术,而白芍药则用相应的方法来应对化解。因为炼蛊的过程会十分迅速,所以有一般需要靠经验去判断,那也就是猜。这就是所谓猜斗的方式。
蓝凤凰出招了,她刚使了一个手势,白芍药就轻蔑一笑。当蓝凤凰的口中吹出毒雾的时候,白芍药的双手早已经窝成漏斗状连在一起。毒雾从那边进来,白芍药从这边全都吸入口中,一点也不剩。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比,居然是用雾蛊毒这种低端的蛊术开场,白白浪费了先手的机会。”白芍药说。
“毒雾您自然可以吹散,我并没有让您全部吸进去啊。”蓝凤凰说。
“你什么意思?”白芍药突然感觉一阵晕眩,感觉像是中毒了。
“你在毒爪功上有创新,怎么猜斗还是如此守旧了。我知道您一直是用吸入的方式来化解雾蛊毒的,所以我才会用它开始。其实在毒雾之中,我早已经混进了十二种不同的毒。这三种毒在飘散在空中的时候是无色无味的,一旦进入体内,混合起来,就会形成一种全新的毒,足以致命的哦。您现在认个输,我可以给您解药。”蓝凤凰说。
“用不着,区区小毒,我可以自行化解!”白芍药说。
这炼蛊师的身体啊,就是本身就是个毒药罐子。一半是毒,一半要是药。有时候两种毒物混合起来,就形成的药。而两种药物的混合呢,又形成了毒。还可以多种混合,全都是在体内配比,以形成快速炼蛊的目的。
所以厉害的炼蛊师,不仅仅是下毒的高手,往往也是解毒的高手。
白芍药中了一种毒之后,先要了解这种毒的性状。先用体内的药理抵御,再慢慢混合以化解。
混账东西,居然下这种猛药!白芍药在心里骂道。
原来蓝凤凰虽然出了最平平无奇的一招,里面所使的毒,却是她在初赛上私藏的一点点五毒七煞。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这种绝世的猛毒,也足以致人死命。而且十分难以化解。
五种毒虫与七种毒草的混合,需要用其相乘之数来进行配比化解。也就是说,白芍药起码要配比三十五次才能够找到合适的解法。
白芍药干脆坐下来,慢慢解。反正是回合制,只当是按下暂停了。按道理,只要是白芍药不进行攻击,下一轮就不会开始。所以这种猜斗的斗法方式,往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像这种一方要坐下长时间解毒的状况,也是经常发生的。
“你看到了吧,这种传统技艺没有任何的可看性。徒耗时间,早该淘汰掉了。”南宫潇湘说。
“也许是吧。但是蓝凤凰一开始就出杀手锏,是不是有些急切了呢?”冉君夜说。
“怎么说?”南宫潇湘说。
“试想想,如果白芍药连这种毒也能够化解的话。那蓝凤凰岂不是再没有任何手段能够胜过她了吗?”冉君夜说。
“可蓝凤凰也没有说,五毒七煞就她最厉害的一种毒了?”南宫潇湘说。
“但愿吧。可是五毒七煞已经在十大凶蛊排名第二了,再厉害的,那就只能是金蚕蛊了吧。”冉君夜说。
对呀,只剩下金蚕蛊,会有这种状况发生吗?
这时候,白芍药打坐时身上开始冒出各色的青烟。每一种,都代表着一种毒正在被化解。蓝凤凰却丝毫不在意,依然在旁边,该玩玩她的。莫不是,她真的已经炼成了金蚕蛊?
不是说金蚕蛊很难有人炼成么,难不成蓝凤凰又要创造奇迹?
“你们无聊吗。要我不给你们唱首歌吧。”蓝凤凰对观众们说。
“唱什么歌,这里不是表演,是比赛啊!”
“可你们不都是当作一场表演来看吗?一个时代的谢幕,多么伟大的演绎!”蓝凤凰说。
“你还没赢呢,白芍药就快要化解你的毒了。下一回合该她出手,你还是挨过了再来说大话吧。”
观众们开始不再买蓝凤凰的账,因为说好的绚丽死亡,没有。他们两个人要使用猜斗的方式来决胜,那就注定了这不是一场针对众人的比赛。而是只属于她们师徒俩的绝命比试。
猜斗也是经常丧命的啦,可不是切磋点到为止那么简单。
“是我们的表演并未让你们满意,没有取悦到你们对吧?”蓝凤凰说,“你们一直把文蛊的比赛当作表演,没有置身其中,就不知道比赛选手到底在承受着什么。过一会儿,你们大概就可以见识到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买票进场,当然是要看自己想看的东西啦。你们这样拖拖拉拉的,退票退票!”
观众们已经嚷嚷开了。真是时代的悲哀啊,冉君夜没有说错。一方面白芍药要蓝凤凰传承传统的文蛊,而苗人对文蛊却又是这种认识。只是表演,类似戏法。他们根本不知道,一个文蛊的炼蛊师要承受多少。
蓝凤凰就是要让白芍药看到,文蛊的存在,已经成了一种尴尬,而不是荣耀。
其实要化解五毒七煞并不难。蓝凤凰曾在师傅是医书上看到过,她知道师傅会解,所以才用这个先手的。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这在体内的毒虽然可解,但是散落到空中的那些烟却还是有毒的。而且会在最后一刻全部散开。
毒性不再猛烈,但是要毒死一群张口大声呼喝,大口吸入大量毒烟的普通观众,那还是没问题的。
你们不是想看绚丽的死亡么,我给你们!
中这种毒而死的人,在段时间内,眼睛还能够看得见。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