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鲜妻要出嫁》第494章 放她走,不可能

    晚姨问道什么刺鼻的气味,上楼来就看到那开着的房门,有烟味。
    进去一看,是唯一在烧东西。
    “唯一,你在烧什么啊?”
    看着她把那本日记本一页页撕下,然后扔到火盆里,被火燃成灰烬。晚姨走近,眼中都是不解。
    “回忆。”
    她在,烧回忆。那些,她想忘记的,不想要的回忆。
    “你说什么?”
    烧回忆?晚姨还真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然后看到顾唯一拿起那张照片,沉默了几秒后,扔到了火盆里。
    “那不是你之前……”晚姨想去拦,但已经晚了。
    照片落入火盆的那一刻,半边立刻烧黑了,再然后不过三秒的时间,也成了灰烬。
    如果晚姨没记错,那张照片不是以前唯一最宝贝的么。
    晚姨心想不好,意识到她在做什么时,立刻从女人手中抢回那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笔记本,背在身后。
    “你可不能再烧了,好端端的你是怎么了?”
    不是已经,打算安安分分的做唐太太,把孩子生下来,与先生和睦相处了么。
    那么现在又是玩哪一出,这满屋子的烟味,等会儿先生回来,又该怎么交代呢。
    “晚姨,都烧一半了。”
    要不就不烧,要烧就全烧,这留一半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留着以后用来拼凑回忆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女佣的声音:
    “先生回来了。”
    顾唯一本淡漠的神色在听到唐牧泽回来时,起身从晚姨手上夺回了剩余一半不到的日记本,然后在晚姨的惊讶中,全扔到火盆里。
    唐牧泽上来时,那火盆中的纸张燃了一半。
    男人眯了眯眸子,虽不知她在烧什么,但看小女人略带紧张的神色,就猜到她烧的,正是不想让他看到的。
    没有犹豫的,踢翻了火盆,那火瞬间被灭了,那火盆里的灰烬散了出来。
    晚姨忙拉着唯一起身站在一边,怕被伤到。
    而顾唯一的第一反应是俯身去捡那本还没被烧完的本子——
    “唯一!”
    晚姨叫出声时,女人的手只差分毫就要触碰到,却被唐牧泽扣住了手腕。
    他总是快她一步。
    “让我看看有没有被烫到……”晚姨赶紧蹲下身子去看她的手,怎么这么傻,伸手就去拿,不怕被烫伤吗?
    不怕被烫伤也要抢着去拿,看来这东西他是非看不可了。
    顾唯一亲眼看着男人拿起了那本燃了一半的本子,就算是看,内容也不是完整的了。
    不说被她烧了的前面,就说他手上剩余的,又能看出什么。
    “不想给我看,嗯?”
    唐牧泽唇畔的笑意透着凛色,而她则回以淡笑:
    “没有啊,烧一些不想要的废品,看着碍眼。”
    “那你的废品,我接收了。”
    既然是她不想要的东西,那他拿走了,也没关系不是么。
    “就算是废品,也是我的东西,我没说要给你。”
    “我若非要,你又能如何。”
    “你……”
    没想到唐牧泽直接来抢这一招,他说的对,他若非要,她的确是不能如何。
    “随你。”
    最后,只扔了这两个字,就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房间。
    而晚姨则兀自叹了口气,准备让人来打扫清理。
    “她还烧了什么。”
    唐牧泽不温不凉的声音幽幽传来,晚姨顿了顿,如实回道:
    “还有一张照片……初中毕业典礼的照片。”
    唐牧泽重瞳眯了眯,初中毕业典礼。
    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张照片上,有他。
    ……
    晚餐没有怎么吃,就早早回了房。
    靠在床边看着一本小说,余光不时看着走动的时钟。
    唐牧泽在书房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他该不会……
    真的在看那本“残余”的日记本吧。
    希望,什么都看不出来。
    应该不要犹豫,直接一来就全烧了的。
    她隐藏在最后一页的秘密,不想被他看到。希望那一页已经烧得看不出任何字迹。
    可似乎,老天爷总喜欢捉弄她。
    就在顾唯一浅浅入睡时,那个男人不知何时进来了,俯身贴在她耳边,嗓音轻柔而不是暗哑——
    “唯一,最后那句话,我想听你说一遍。”
    最后那句话……
    顾唯一猛的睁开眼睛,什么最后那句话,那本日记本上的吗?!
    “什么最后一句话……”
    这个时候,她只能装傻充愣,佯作一脸茫然。
    “何其幸运,与我相遇。”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缠绕起她的一缕长发,语气轻柔,却字字深重。
    他,果然是看到了。
    那前面的内容呢,他又看到了多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唯一,这是你自己写的。”
    “是吗,我早就忘了自己写过什么了。”
    做个傻子也没什么不好,她说忘了,他就是再想逼她,她也想不起来。
    “对不重要的事情,没必要去记。”
    “又在说谎。”
    纤长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颌,蛊惑的吻轻轻浅浅的落在她唇瓣之上——
    “如果忘了,又何必怕我看到,嗯?”
    想烧了它,说明是忘不了,所以才想眼不见为净。
    而不然他看到,是因为——
    那上面写的,是她的心声,是她一直以来最真实的情感。
    “忘不忘,那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轻笑,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
    “唐牧泽,那本日记就是我的耻辱。我为我曾经爱过你,而耻辱。”
    是,她爱过他,曾经。
    告诉他也无妨啊,反正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也许,那也不是爱,就是小女孩情窦初开时的喜欢而已。
    小小年纪,不敢说爱,爱字太重,她要不起。
    “哦,不信。”
    然,对于她的话,他只回了一句不信,笑意深深。
    顾唯一蹙眉,他什么意思,是不信她曾经……还是不信她说那是耻辱?
    “唯一,我只信自己看到的。”
    “你……唐牧泽,我说了那本日记本没有任何意义!”
    “嗯,我倒是觉得它很有意义。”
    “……”
    男人亵玩的浮笑,让顾唯一无言以对。
    这厮还不会真的以为,她现在心里也还有他吧?
    呵,真是够了!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睡觉了。”
    既然说不清,那就最好别再说。
    却是重新躺下的那一刻,唐牧泽也在她身边躺下,手臂从身后将女人的身子环住,大掌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她听到他说:
    “唯一,你是爱我的。”
    “不爱!”
    矢口否认,只想推开他的手。
    “再撒谎,今晚就惩罚你。”
    “你……”
    哪有这样的人啊,还不许人说实话么?
    索性咬牙忍住,只当无视他,闭上了眼睛。
    那贴合在她腹间的掌心传来了属于唐牧泽的温暖,身后是熟悉的体温,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顾唯一只想催眠自己快点睡去,不再去想这烦心事,也不去理会那人。
    迷迷糊糊真要睡着时,恍惚听到了他说——
    唯一,孩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没了她,这里根本就不是家
    唐牧泽也不再是唐牧泽。
    放她走,那是不可能的。
    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招惹我,如今,除非我死,否认唐牧泽要顾唯一一生一世。
    哪怕疼着,痛着,恨着,也不可能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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