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然唐夫人,沈风脑袋宕机时,唐夫人脸上已是有薄怒,愠道:“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深夜你还为何还在我女儿房内——”
她眼睛看到地上的浴桶,眼皮颤了颤,丈母娘立即发火:“我女儿沐浴,你竟然来她的房间!”
沈风真是触了浴桶的霉头,每次将浴桶往房中一摆准没好事,偏偏他还不信邪,每次都要搞这么个浴桶仪式。
有冤必须伸,有白必须洗,沈风急急道:“丈母娘,您误会我了——”
唐夫人斥道:“谁是你丈母娘,八字还未一撇的事,你便如此羞辱我女儿的名节。”
脚踩到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心里欲哭无泪,急急道:“冤——”
一般一家子里面的人吵架,就算有几个男人,也吵不过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妇女,唐夫人一口斥断了他的话:“你还敢说冤枉,事实便摆在眼前。”
就在此时,林可岚端着衣物从门外进来,见到两人在里面,神情十分诧异,怔道:“唐夫人,沈风,你们为何在婉词房中?”
林可岚愣住,沈风也愣住,唐夫人更是大愣,随即怒道:“她也进来沐浴,好你个沈风,竟然想——你!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女儿带走!”说罢,带着铁青的脸色离开房间!
唐夫人此时已经气糊涂了,还以为沈风在她女儿的房间里嬉戏双凤,逐是大怒,其实她冷静想想,就知道其中有些不妥的地方。
唐夫人离开后,林可岚疑惑道:“唐夫人为何如此生气?”
沈风一脸郁闷道:“她以为我来她女儿行非礼之事,可岚,我们有些时日没去寺庙了,我看我们闲空时须去拜拜才行,像我这等老实之人,神仙应庇佑我才对。”
噗嗤——林可岚娇笑道:“如此寺庙早已僧去钟寂,我看你要自求多福方可安身,说到是,你为何在晴雪房中?”
在可岚监视下,沈风镇定道:“我看房门虚掩着,我就进来看看,今天不是有人跑来园子里面吗,我不放心。”
林可岚注意力被吸引走,神情悬疑道:“今日跑进园子里面的女子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是鬼神作乱,若不然我们去请个道长来驱邪避灾。”
沈风没好气道:“又是什么太上老君弟子昆仑山道士吗,你这亏还想再吃一次,园子里有我在,什么蚊虫什么鬼神都得给我避一避。”
此时林可岚衣衫薄盈,姿体影影绰绰,好不动人,可惜了,另一个丈母娘月月来检查身体,我是光看不能动。
林可岚见他眼光灼灼地望着自己,脸嫩藏羞,忸怩道:“不与说了,快快出去,免得叫人误会,你若是真可驱蚊避虫,便去大门外守着,若是有一只苍蝇一只蚊子飞进来,我唯你是问!”
她故意板着脸,唇边却瞒不住笑意,端有几分撩人之姿,沈风哪里肯出去,赖着道:“这里不是晴雪的房间吗,你怎么在这里沐浴。”
林可岚哼道:“我想换换地方,不行么,女儿家之事,你勿要问那么多。”
沈风煞有其事道:“原来是换地方洗澡,小姐果然想法奇特,改日我也换换地方去你房间沐浴。”
林可岚脸色羞红地啐了一声道:“我娘亲可饶不了你!我只是喜欢这浴桶的香气,你快快出去。”说着,将这个可恶的推出去。
又是丈母娘,看来不是要做一场法事,而是要做一门亲事给丈母娘,改天去问问夫人,有没有兴趣开发第二春,不把夫人嫁出去,我怎么当姑爷。
灰溜溜地走出房间,晴雪在婉词房间,可岚在晴雪房间,那婉词一定是在可岚房间,想着,便急匆匆跑去可岚房中。
走到可岚房门前不远处,为了安全起见,便爬上旁边一颗榕树上窥望,只见房间中有一个人影,光看人影便知是婉词,他现在看什么人影都觉得是婉词。
急匆匆从榕树上跃下,然后走到房门前轻轻推开房门,刚一打开便看见可岚的娘亲坐在凳子上,双腿泡在水桶之中。
不是婉词在沐浴吗,怎么变成夫人在泡脚,二十多岁的婉词变成三十多岁的夫人,几十升的浴桶变成几升的水桶,又是丈母娘、、、大愕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房门。
“沈风,你给我站住!”
闻声,身体立即僵住,扯着嗓音道:“夫人,我是红叶,我突然尿急要去方便一下——”
里头的夫人却斥道:“沈风,我知道是你,勿要给我装神弄鬼!”
夫人怎么也来了,真是倒霉,只能干笑两声道:“原来是夫人,我走错房间了,今夜时辰已晚,明日一早便来给夫人请安。”
“你给我站住!”里头喝了一声,然后便听到短暂的水声,房门很快打开,夫人带着恼怒的面容走出来。
沈风悻悻笑道:“夫人怎么来京城都不说一声。”
夫人冷冷哼道:“告知你何由,你且说说为何闯进岚儿房中。”
沈风神色夸张道:“怎么说是闯,我不是外人,可岚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去可岚说说话,这如何是闯。”
夫人冷道:“此时时辰已晚,你们仍未成婚,岚儿便还是林家的女儿,你须注意言行,免得岚儿的声名受辱。”
沈风笑道:“那这么说,我还算是林家的员工,我找小姐商量正事,也算合情合理。”
夫人哼道:“有正事便去书房商量,此处是我女儿的房间——为何一直看着水桶。”
奇怪了,怎么浴桶变水桶,沈风心不在焉的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夫人晚安。”
夫人还欲再训斥几句,他人却已逃之夭夭,不由得冷哼一声回入房中。
连番受挫后,逐想回去婳瑶房中,经过园子里,便看见红叶指挥着几个丫鬟抬起浴桶倒掉,沈风急忙走过去。
“红叶,谁让你将浴桶倒掉?”
红叶擦了擦被沾湿的袖口,叉腰喘气道:“是柳小姐让我们倒掉,柳小姐见这里花草有些蔫,便让我将剩下的水倒在这里,柳小姐说这水可以医治花草。”
“剩下的水?”疑惑之下,便走上前瞧了瞧,只见浴桶中只剩下一点点水,正好用来浇花,奇道:“怎么剩下这点?红叶,这浴桶不是在可岚房间吗,为何却是夫人在里面泡脚。”
红叶解释道:“原本柳小姐要去小姐房中沐浴,可偏偏夫人却来了,柳小姐便说这浴桶是平摊分成几桶泡脚,于是我们将浴桶分成几个水桶,剩下便倒掉。”
听完事件的来龙去脉后,沈风一阵郁闷:“婉词她在哪里?”
红叶道:“大概是在琴小姐房中,方才我看见她和琴小姐一起在泡脚,此时应该还在。”
好端端的集体沐浴,变成集体泡脚了,泡脚就泡脚,大不了一起泡,想到此,急匆匆跑去琴茵房中,他这夜里已经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偏偏他还不肯善罢甘休。
“婉词——”
推开房门,便看见面对面坐着一起泡脚,满头大汗走过去,松了一口气道:“可算是找到你了。”
“公子,你怎么来了?”
琴茵轻抚着腹部正要起身,沈风急忙走过去止住,笑呵呵道:“乖茵儿,不用起来,我听说你们在泡脚,便过来跟你们一起泡,不介意多一双脚吧。”
柳婉词听着想笑又觉得怪怪的。
沈风搬来一条凳子,然后脱掉鞋张开腿将两个水桶各伸入一只脚,畅快地呻吟一声:“好舒服,咦,水桶里面怎么还有两条鱼——”
两女的小脚滑腻腻的,真像是两条鱼在水桶里面,她们各自分藏羞色,两只脚埋在水底。
琴茵嗔道:“还有一只八爪大水怪呢。”
同女戏水,其乐无穷,见景起思,笑嘻嘻道:“茵儿,我们三人来玩个游戏。”
听到是游戏,琴茵眉梢入如鱼跃碧水轻轻泛起,美眸一亮:“是何游戏?”
“这个游戏叫我画你猜,听过没,我想你们这儿应该没有这个游戏。”在说话间,已经将一套诡计藏在脑中,脸上笑吟吟。
此时夜里亥时已过,两女未施粉黛,素颜轻发,凌乱之中却有着自然之美,柳婉词的秀发特别柔顺,自然而坠时,反而撩人之极,她捋了捋鬓发,轻笑道:“如何我画你猜?”
看来婉词还没不知道我今晚要找她,她在崖下待了大半年,已经太久没有和我调情,一定是生疏了,沈风立即道:“很简单,比如茵儿想一个字,然后用脚写在另一个人的脚心上,如此传递过去,到了最后一个人要是猜错了,就贴一张纸在头上,最后谁被贴得最多,就听被贴得最少的一件事。”
闻言,琴茵立即欣喜鼓掌道:“听上去好好玩。”
柳婉词神情扭捏道:“一定要用脚来画吗?”
沈风急忙跟婉词道:“当然,用脚才有难度,先从茵儿开始,然后到我,最后到你。”
此时,房门被推开,一个丫鬟拿了两个水桶进来,水桶中冒着热腾腾的雾气,随行进来的人还有草谷大夫。
沈风疑道:“师叔,你这是?”
草谷大夫见三人泡着两个水桶,神色古怪道:“我配置了一些药在水桶里,给两位姑娘驱寒。”
柳婉词谢道:“多谢前辈,怎劳前辈亲自为晚辈配置,失礼了。”
琴茵却是大胆的主,欣喜道:“前辈,不如你也来与我们玩游戏,正好此时有四个浴桶。”
论样貌,论个头,草谷大夫在四人中间如同一个小女孩,可她却是一个长辈,她生性不喜嬉戏,便欲推辞道:“这——”
琴茵却是好趣之主,展颜而笑道:“若是缺了前辈便不好玩了,前辈几日如此照料茵儿,茵儿感激于心,茵儿不知如何报答前辈,便想着与前辈同趣同乐。”这番话自然是出自真心,茵儿要是喜欢一个人,便会将乐趣与人分享。
草谷大夫听她说得真情真挚,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下来,此时,意外发生了,婉词忽然起身道:“前辈请坐。”
晚辈给长辈让座,这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但却不在沈风的意料之中,沈风想阻止也不行,草谷大夫已经坐在他旁边,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
沈风只能脸上扯出笑容,虚笑两下。
婉词发扬传统美德值得表扬,沈风落空采花风俗大快人心。
今晚一个草谷、两个丈母娘、三个浴桶和四个水桶,都跟我作对,搞什么,套餐啊,我偏偏不信邪,待会我就见机行事,他心中斗志昂扬,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色狼。
正在蓄谋间,琴茵已给草谷讲解完游戏规则,草谷方醒道:“须将两个人一只脚放在水桶中,后用脚趾头写字,这——”
闻言,沈风一听有戏,说不定草谷知难而退。
琴茵道:“若是最后被贴得最多的人,还要听被贴得最少的人一件事。”
草谷沉吟一番,神情略有为难,但仍旧点点头,天府的人都是一根筋,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反悔。
沈风有些意外,只能应付道:“那茵儿从你开始。”
四人各自将一只脚放入水桶中,顺序依次是茵儿、沈风、草谷和婉词,四人围成一圈循环,婉词便坐在沈风对面,如果沈风提出换位置,那一定会让人生疑,所以只能坐在自己位置上。
琴茵稍稍思索下,少倾,脸上逐露出笑容,然后在水桶下用脚趾头在他脚心上写字,他这两年不知奔波了多少路,脚底已经磨得十分粗糙,丝毫不觉得痒,反而一下子就猜出来,她写的是一个全字。
但无论琴茵写什么,沈风都会写成今字,
心中想着,便在草谷的脚底板上开始写,刚碰触上草谷的脚心时,她身躯猛然僵直,嘴角笑意难忍,婉词与茵儿也露出笑意。
沈风真不是存心戏弄她,没想到她的脚心这么嫩,也难怪她这么痒,干笑两声道:“师叔,你忍着点,注意感受我写的字,不要猜错了。”
多了草谷,草谷自然不能出错,她忍着痒道:“好。”
沈风在她脚心上不快不慢地画着,这种挠痒感越来越强烈,草谷一直强忍住笑意,见她如此敏感,心中念道,这该不会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挠脚心?草谷之前在天府除了采药便极少离开府殿,岂会受过这等挠痒。
终于将字写完,草谷已是汗珠涔涔,仿佛跑了一场长跑回来,沈风心中尴尬,想笑也不敢笑:“师叔,猜到了吗?”
草谷恢复了一些,点点头,然后转身要去写,方才婉词见草谷大夫如此痛苦,当下紧张得闭上眼睛,还未碰到她,她就已经绷紧脚底板。
一番挠写后,婉词才发觉,并不是那么可怕,立即猜道:“是今字。”
琴茵嘻嘻笑道:“错了,是王字,我见我们有四个人,便选了一个四笔画的王字。”
柳婉词疑惑嘀咕道:“明明是个今字。”
“婉词,你输了,给你贴上一张纸条。”
琴茵将纸条贴在她头上,她无奈一笑,眼光望向沈风,只见他似笑非笑,心中还未怀疑,逐道:“接下去该沈大哥出字。”
闻言,草谷立即如临大敌,只求出的字笔画可以少了一些,在这几个人当中,恐怕只有她最经不起痒,她也是刚知道。
沈风将心中想的字挠画在她脚底板上,她又是一番大汗淋漓,脸色绯红艳若桃李,那五根萌俏的脚趾头不停挥舞。
好一番折腾后,字终于是写完,草谷整个人都软了,但字猜得八九不离十,将字写过去,最后再由婉词写给茵儿,茵儿也受不得挠痒,连呼救命。
一字写完,她光顾着叫,哪里还猜得出来,胡乱猜了一字,脸上也被贴了一张纸条,接下去轮到草谷出字,最后沈风猜了一个来字。
草谷终于露出笑容:“将军,你猜错了,不是来字。”
阴谋一字字达成,沈风笑容更甚,勤快地贴上纸条,轮到婉词出字,到了沈风这一环,自然变成了另一个字,草谷被他暗算顺理成章的猜错,她猜成一个我字。
四局走完,琴茵却道:“这游戏规则似乎不妥,若是前面一人猜错,岂非让下一人也猜错,应是其余三人在纸笔写猜的字。
沈风灵机一动道:“那便由草谷师叔来出字,这是最后一局,我看师叔不经挠痒,若是我们三人都猜出来,便是师叔输了,若是首人猜错,便要贴上三张纸条,诸如此推。”
草谷含笑道:“好。”
琴茵笑道:“那便由师叔出题。”
说话间,柳婉词则是若有所思,方才在写字之时,便看到对面的人在给自己悄悄使眼色,起时还未察觉,但将这些字连起来——心思此处,俏脸绯红。
最后一字,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婉词故意猜错,琴茵自然也猜错,琴茵心有不甘地吹瞪着额头上垂着的小纸条,娇声道:“公子,你猜什么字?”
沈风笑吟吟地望着婉词,特意加重咬字:“我猜的是——房,房间的房。”
闻言,婉词脸上染上一层雨后日薄西山的烟霞,微盈的瓜子脸快滴出水来,芙容肤里萦绕这轻波盈动的春水。
草谷忽然欣喜道:“将军你猜对了,正是房字。”
琴茵惊奇道:“为何我与婉词皆错了,唯独你猜对了。”
沈风此时心思已在九霄云外的广寒宫里,宫里非是嫦娥,亦是嫦娥,应付地干笑两声道:“大概是蒙对了,新年将至,我这运气看来不错,不知春风会不会来找我。”
言者暗藏撩心,听者怦然心动,耳根子红彤彤地,埋首于胸不敢对视。
婉词身为一个女儿家,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却跟她分离,没有好好浇灌这‘颗’情窦,今晚一定要好好弥补回来,心里想得火热火热。
“公子,此时是你与草谷平手,我看你们再比一局,看究竟是谁胜出。”琴茵道:“方才是前辈出字,这最后一局该是你出字。”
沈风笑吟吟道:“也好,师叔,那我就再写一个字,若是我赢了,婉词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婉词,别以为你低着头,我就不认得你。”
琴茵似乎看出一些端倪,斜睨一眼,狐疑道:“婉词,你的脸色为何那么红?”
柳婉词嗔恼地睇了对面一眼,眼神躲躲闪闪道:“大概是这药水起了药效,身体感觉有些热。”
草谷甚是害怕挠痒,但想已是最后一个字,忍忍便也过去了,逐点点头。
稍稍思索一下,便在草谷脚心上写下笔画。
草谷忍住痒仔细感觉,先是猜到是一个等字,但随后又多了几笔,一下子不知那是什么字,似乎是一个你字,那便是——等你?
“师叔,你猜到了吗?”最后几笔是沈风胡乱画的,为的是扰乱她,没想到她猜成一个你字。
草谷摇摇头,神色迷茫。
奸计得逞,沈风笑呵呵道:“那这局是我赢了,婉词,你须答应我一件事。”
柳婉词羞涩不已。
琴茵打了一个哈欠道:“公子,今夜已晚,你们也早些去休息。”
“茵儿,你要好好休息,便道:“师叔、婉词,你们先回去,我陪茵儿一会儿。”
婉词一脸羞涩地离开,而草谷则是满腹疑惑,临走前,还不忘往里看一眼。
两人走后,琴茵脸上却是笑吟吟,完全没有疲倦之色,似笑非笑道:“公子,你还不快回屋。”
沈风走过来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蹲下来附耳倾听,听到一些动静,兴奋叫道:“我们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睡,原来他方才和我们一起玩。
琴茵意有所指道:“那可别跟你学坏了。”
沈风心思都在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深思她的话,将茵儿扶到床上靠躺:“慢点慢点,肚子一天比一天,上下床更要小心才是。”
琴茵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抚摸着高隆的腹部,脸上露出苦尽甘来的笑容,笑里透露着幸福。
“想家吗?”
论身份,她乃是波斯国的公主,但她却离开了自己的家人、国家和族民回到沈风身边,心中若没有伤痛,那定是假的。
琴茵嫣然一笑道:“回到波斯只是了了一桩心愿,我从小不曾在波斯,对波斯思念甚少。”言毕,脸色却有黯然痕迹。
“是不是想你的娘了?”
琴茵眼中衔泪,叹息一声道:“茵儿不孝,没有好好侍奉娘亲。”
将她柔肩揽住,好好安慰一番:“你娘亲还有你的王兄王弟,他们会好好照顾,将来等你孩子生下来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波斯旅游,到时候你就能见到娘亲。”
琴茵转悲为喜:“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替她被子盖好,轻轻拥住她,“你为我漂洋过海,还给我生了一个孩子,你对我的恩和情,我一辈子都还不完。”
自从茵儿回来后,沈风一有空便来看望,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意义甚大,他从未如此开心过,让他更加明白了保家卫国的意义所在,只有落地生根后,才会沉重的归属感。
琴茵忽然咯咯笑道:“公子,茵儿要睡了,你先去偿还婉词的恩情。”
沈风怔了怔。
琴茵轻哼道:“方才猜字游戏若是从你口中连起来便是‘今夜来我房’,公子,你此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个时代也有这句谚语。
我的采花密码居然给茵儿给破译了,下次试试唇语看你还能不能破译,沈风厚颜无耻道:“咦,好像真是今夜来我房。”
琴茵轻唇吐出温热的气息,媚眼如丝地睇了两眼,在沈风耳边低声道:“我知公子想欺负婉词,故而假借游戏之名,茵儿早已看出,还暗中帮助公子,哼!”
沈风嘿嘿笑道:“还是我茵儿疼我,让为夫好好奖励你——”说话间,已是在茵儿身上一番作为,少时便已是亵衣半褪,香艳饱尝。
“公子,不可再作弄,茵儿受不住了。”琴茵已是人妇,于闺房中受了欢愉,更是风韵迷人,但她挺着大肚子,只能浅尝辄止,“你快去找婉词,婉词等着你呢。”
沈风也知道不能乱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恋恋不舍道:“茵儿,你真迷人。”
琴茵甜甜一笑,轻声道:“茵儿有身孕不能侍奉公子,这里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你随便挑一个去你房中,我想她们不会反对,今夜是婉词,明日晴雪——”
“这不好吧——”嘴上一套,心里却火热无比,要不是丈母娘经常来巡逻抓文明建设,他说不定已这么办了。
琴茵却是咯咯笑着,见相公开心,她心里也欢喜,此时油灯昏黄,她一身素白,清肃幽寒,结合她独特的容貌,有一股另类的阴森之美,像极了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
她血统中有一半波斯,一半汉人,说起来还是一个混血儿,这就造成了她独特的容貌,在夜晚里看起来,真有些像阴柔的女鬼,
不过,这股另类的气质,反倒让沈风欲罢不能,想想又是聂小倩,又是波斯中华混血儿,这是何等香艳,又是一番逞欢后,终于被茵儿赶出门外。
出了门,沈风仍是神采奕奕,今晚他是把这几个月没干的坏事想在一夜之间干完,其态度极是坚决,其手段极是变态,其行为极是无耻。
婉词这时候是不是在我房间等我了——
心中火热无比,急匆匆跑回房间,果然见房中已有灯火照映,敲了敲门,轻唤道:“我进来了。”说着,便推开门进去。
“婉词——”
柳婉词站在房中,来回踌躇着,刚听到声音,便转身过去,见到那人进来,本是紧张的心情更加急急乱撞,细若蚊声地轻嗯一声,触到一道直勾勾的眼神,羞地螓首埋下去。
沈风笑嘻嘻道:“婉词,你为何晚上还不睡来我房间——”
闻言,柳婉词愕然惊呼一声,羞地无地自容:“我——我走错了!”说着,便急匆匆跑出房间。
沈风拉住她的手,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意:“没走错,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今夜来我房。”
——在两人调情时,床底下躲着一人,她神情发窘中还带着几分疑惑,身子不敢动弹,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前面——
柳婉词羞道:“你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沈风郑重道:“我想与你做一件天人共祝且又是我情至浓处要做之事。”
柳婉词心中猜到一二,带着七分羞涩三分慌乱道:“若是天人共祝,那应当是好事。”
“理解得非常正确。”说罢,慢慢走近到她一掌间之距,低头与她对视,嘴角挂着邪恶又温柔的笑容。
——为何让柳姑娘来他房中,莫非是要与柳姑娘、、、那他又为何叫我来他房中——
柳婉词埋首于胸,鼻息已是絮乱不稳,细弱蚊声道:“不是要做天人共祝的事么?”
沈风压抑住内心翻滚滚的波涛,对着她挑眉眨眨眼睛,坏坏笑道:“这事便要追溯到我与你相遇之时,自从我与你相遇后,我便向天立誓要与你结鹣鲽之情,如今我们做到了,上天自然要祝贺。而我们乃是人人慕羡的情侣,天下人皆盼着我们成一对眷属,故此,今夜所要做之事,乃是天人共祝。”(鹣:比翼鸟,鲽:比目鱼)
柳婉词听得耳根子都软了,耳坠如一对晶莹的醉酡红玉珠,勇敢地抬首与他凝视,羞道:“草谷大夫与我说过,我的身体里有瑞灵,若是——若是与你做成夫妻,对你大有裨益。(裨益有增加年寿的意思)
原来是草谷在背后帮好做好事,沈风作出寻思之色:“难道婉词不想跟我做夫妻吗?”
柳婉词心儿噗通噗通,好一会儿都没静下,嗔怪道:“你还要作弄我——我对你的情意,天人皆知。”言毕,似乎用尽了力气,轻轻靠在他身上。
一缕缕幽香扑鼻而来,温暖的身子随后而至,盈盈可握的柳腰,柔软挺翘的酥胸,何等地撩人,美人在怀,还可感受到砰砰的心跳声,沈风更是心房隆隆作响,拥住她时,抑制不住的激动,心情犹是感怀。
已近一年不曾与她温存,再抱着她,才体会到何谓失而复得,轻声道:“我不会再失去你。”
柳婉词贴在他身上,泪珠簌簌而下。
——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此甚好,可他为何要我来房间——床底下的人脑海中不停盘旋着这个问题。
好一会儿,沈风忽然坏笑道:“草谷大夫十分操心此事,几番恳求我,唆使我,我拒绝,她又晓之以情,动之以补,今天羊腰子、明天枸杞子,更甚者,威胁与我断绝师叔侄关系,就差点上吊,个子小,居然扬言上吊,唉,不管能不能够得着,是不是真话,足可见草谷大夫多么伟大,我十分能理解她,不知她此刻在何处,我们夫妻要好好感谢她。”
——沈将军怎可如此说我,我何曾威胁过你,何曾要上吊,沈将军,你怎可如此说我——
沈风要感谢的草谷大夫,此时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他床底下,此时草谷大夫心情极其低落,莫名被叫来房中,被迫藏在床下,伤心听到他的话,她心中极其崇敬沈将军,沈将军从山上将她带下来,为她填筑医房药物尽展生平所学,此时听到沈将军非议她,还说她个子小,心情极其伤心,极其低落,她在山下能依靠的人唯有沈将军,她也发誓要尽忠职守,可今夜听到这些话,沈将军似乎讨厌她。
草谷心中伤心至极,一脸失落,但蹲在床底下,又显得十分滑稽。
“不可在背后如此说前辈不是,前辈乃是婉词最敬佩的大夫,医术更是无人出其右。”
沈风嘿嘿笑道:“既然我们都如此尊重草谷大夫,那便快点完成她的心愿,否则她夜里都睡不着,医者父母心,我最了解了。”这家伙明明是淫者没良心,能了解什么。
说间,大手抚上。
——若他们二人行房,我岂非——
草谷神色窘迫之极,正好看见那双作恶的双手,急忙把脸挪到另一方向,不堪直视,但已心跳脸红,大胆猜一下,这该是草谷大夫生来头一遭如此尴尬之事。
嘤——
婉词嘤咛一声,声音靡靡在房中萦绕,沈风眼中已经冒出火来:“婉词,我要与你做夫妻!”说着,将她拦腰抱起走向暖珠帘、柔床榻。
——沈将军不可!将军不可!将军不可、、、——
见那双脚走近,草谷心中连道不可,惊慌间,一支鞋子便飞到她脸上,然后便感觉床板沉了下来。
——将军不可——
草谷心中哀叫连连。
但靡靡之绯声渐渐弥漫整个房间,动静也渐渐变大,感觉最深的莫过于床底下的草谷。
——将军不可啊——
草谷脸红耳赤,生来从未与男子相爱,更从未经历此事,此时在床底下听着,脑袋如遭雷击,整个人懵住。
啊——
一道奇特的声音过后,草谷心房仿佛被什么撩了一下子,神情变得极其羞涩,紧接着,床上的动静如同缓转急的骤雨,震撼人心,也震撼床板。
咚——咚——咯吱——咯吱——
在床底下的草谷听得像打雷一般,身躯巨震,心中高呼——
将军不可!
半个时辰后——
骤雨又起!
此时,草谷已是精神疲惫,欲哭无泪,心中无力的哀叫——
将军不可啊,我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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