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气势就被这样打散,就算他道果坚定,被这般打击下也稍有怀疑,杜一夫展现出来的强大战力,就算天庭之中也是没办法找出几个人来的,二长老又以二话三气的表现彻底的击碎了他的自信心。
修为至此的人们,大部分都到了一种天人共一的地步,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破人家的心境,到了这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是心神特别坚固,大长老成名很早,早的连杜一夫都不知道人家是何须时候的人。
道义之争是不分年龄阶段的,只要道不同,就不相为谋,相互攻伐的有之,你死我活的也有之,总而言之,道义之争,是追寻天地之道的时候必然产生的。
谁让彼此领悟的道是不相同的?而且彼此之间的道本来就不相同。
一样的水都能养育出百样的人来,何况是在自己的领悟下不同的道义。
对于此事,杜晨有着属于自己的道义,这和杜一夫不同,和二长老不同,和大长老更不同,每个人所走着的路是各不相同的,就算没办法达到人家那个境界,至少……已经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路在哪里。
二长老对于杜晨还是给予一定的肯定。
脚下的大长老表情不是很明朗,被一个小辈戏耍多少的老脸有些挂不住,可是更多的还是对于二长老如今地步的吃惊。
多年以来,他们这些老古董们已经不问世事,藏起来感悟天道,可是……差距在无形之中已经拉大,或许若干年之后他踏不出关键的哪一步,寿命就此终结,以至于化成一赔黄土,最后连什么都没有剩下。
别说道了,就连你体悟到的一些东西,也随之消失,在时间的法则下,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是胜利者,时空的法则,所能真正领悟,那是真正的神,不是一个境界。
“多谢二长老,小子今日受益匪浅。”对于二长老的稍加指点,杜晨也是稍有领悟,当下认真的说道。
二长老慈祥的点了点头,道:“你何须谢我?闻道有先后,既然你能领悟到真正的法则,已然证明你我已经是同道中人了,倘若我不说也就罢了,可是说出来,只是共享参谋,望小友有朝一日参悟,摸了忘了我这老头子当初还有过一些善念。”
恩怨也就是一瞬间,善恶有头终有因,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谓一朝为善,日后自然得到了善因。他们这样的人,已经很难再有人或者事情去影响到他们的心境了,也很难去沾染俗称之中的因果。
杜晨再一次的拜谢,二长老也是微微的一笑,对着杜一夫说道:“有子如此,一夫你也算是后继有人,假以时日你将会突破,说不上一朝顿悟,超然于万物之上。”
杜一夫没有多表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边有些表情阴晴不定的大长老,道:“是是非非,今日便画上了一个句号,我想此刻你也明白,你我之争终究还是你输了。”
大长老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自己若干年来坚持的大道,感情在杜一夫眼里真的就是错的,甚至……被人家踩到脚底下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羞辱感让大长老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输了就是输了,就算你怎么去反驳,终究没办法再去改变一些事实。
二长老率先离开了这里,虚空中连半点涟漪都不曾剩下,大长老显得心灰意冷,最终一言不发的也离开了这里。
杜晨看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
“是非恩怨已然到头,接下来的事情就的你自己去完成,相比你在天庭这些日子已经洞察了天机,有些事情我不许要多说什么了吧!”
杜晨点了点头,心里固然有一些没有办法想清楚的问题,可是看着杜一夫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办法问出口来。
“事已至此,那么有些东西你也没必要问我为何,多说无益,希望你也好自为之。”
杜晨愣了一下,不明白杜一夫这是什么意思,而杜一夫也没想继续解释下去。
如今的杜一夫变化很大,大到杜晨都感觉和之前见到的是判若两人一样,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他的父亲越发的强大了,刚才所表现出的实力,就算没有展现出具体来,可窥一斑而知全豹,那种境界,让杜晨拍马不能追上。
两个人其实没有多说什么,相互彼此眼睛交流了一下,杜一夫想说的话基本上已经彻底的传入了杜晨的思绪去了。
一世人,两父子。走的路不通,所追求的东西不同,在父亲的庇护下杜晨已经走到了极致,就像二长老所说的那样,如今的路,也是该自己走的时候了。
杜一夫看着杜晨像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下也是微微的一笑,随即一步踏出,天旋地转,带着空间的涟漪,去了。
杜晨望着这片有些迷糊的天地,心中也有些黯然伤神,真的……到了一种极尽的地步了么?
是的,父亲终究是父亲,他有自己的目的要去完成,有属于自己的路要走,杜晨如今也是成年,够强大,也能保护自己,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安然的神伤随即被抛诸脑后,杜晨展开属于自己的雷电法则,天地间暴虐的气息骤然升起,一道道紫色的电芒强硬的分开无数的空间,一步跨出,也离开了。
这是一场很难的履行,因为杜晨也不知道大长老的能力之下,让自己离开了距离天庭多远,只是胡乱的弥补,展开神识,让雷电的法则带领自己前进。
天庭的空间无数叠加,每一个地方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景色,一日神成,神念所扫视过的地方就是芸芸众生。
仿似他们都在自己的轨迹上,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他们的寿命不会超过一百年,可是杜晨却很淡然的从他们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单纯和快乐。
这难免的会让杜晨引起共鸣,曾几何时,他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平凡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一个强大的存在吞并。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心神所在的善良么?”
杜晨落在了天庭不知什么地方的一片土地上,这里只是很朴素的一个山村,此时才是清晨,当阳光洒下的第一缕的时候,近百户人家已经开始忙碌,无数妇女们进进出出,一边做着早饭,一边端着一些杂食,出来喂牲口鸡鸭。
偶尔之间还有一两声的叫骂声,仿似对于自己家的汉子有些不满,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怎么能行?
杜晨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一家门口,问了一声:“老嫂子,这是何地,和年约啊?”
那妇女头戴着一块布帕子,身材微微的有些臃肿,四肢看上去有些粗大,典型的是靠体力吃饭的农家人,难免的在忙碌之中有些怨气,一看一个帅气的小哥站在门口,眼前倒是一亮,急忙回答了杜晨的问题。
杜晨闻言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这时间而言,其实所过的没有几天,而这里离天庭还颇有些时间,好在距离试炼还有小半个月,以现在自己领悟雷电法则的水准而言,能在三天时间之内赶到。
“小哥,一看你就是从远方来的,我这时候在做早饭,不妨进来吃一碗。”
盛情难却之下,杜晨也是走了进去。
虽然和大长老哦一战,现象丛生,甚至可以说差点为此而丧命,可是在那种极致的战斗之中杜晨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生死之间的领悟是一种绝对,在空间的领域感受空间,被压迫之下所能体悟到的绝对,那是闭门造车无法完成的。
小农户家里不大,是四口之家,杜晨被请到了客堂,大夫人就急急忙忙的冲着里面喊,道:“当家的,小狗子,你们都给老娘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不亚于河东狮子一声吼啊,沈浩听的也是暗自咋舌,心里也是微微的一笑。
“吼什么吼,家里来了什么人?”里面传来懒洋洋的不满声音,声音比较粗,一听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汉子吧。
至少这壮汉的声音中气是很足的,可能是被自己家的婆娘吵了瞌睡,当然的显得有些怒气冲冲了,不一会,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汉子揉着眼睛从里面走了进来。
粗布麻衣,露出结实的胸怀,下巴上留了一撮小胡子,也颇有几分当家作主的气势在里面,这眼睛还没揉亮堂,就看见了杜晨,虽然说杜晨进入了天庭之后,换上了当地人的服饰,但还是一眼就看出他与众不同的地方来。
壮汉上下打量了一番杜晨,这才拱了拱手,道:“我说小哥,不知来自哪里?”
杜晨微微一笑,道:“天庭深处,是个修士,游历至此,上门叨扰了。”
“啊,原来是天庭修者,失敬失敬。”这汉子有些鲁莽,可是一听杜晨乃是高人,当下立刻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杜晨没有多说,作为客人还是给了人家主人家一些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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