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庭渊陪在身边,沈砚芯睡得极好。
第二天一早,莫南亲自过来接沈砚芯去检查室复查,顾庭渊昨晚已经与她说好今早有急事处理,忙完立刻回来。
十点前,顾庭渊与时轩到达怡然居,许达早已等候在“白露”包厢门口。
许达轻轻叩门,然后微微侧身,朝顾庭渊低声道,“请进。”
顾庭渊微微眯眸,示意时轩留在外,他直接迈步进去。
包厢不大,窗台那边却摆着一扇屏风,显得室内有些拥挤。
“阿渊,请坐。”许达拉开圆桌旁的一张椅子,招呼顾庭渊落座。
顾庭渊眸光微沉,视线一直落在屏风上,似要穿透一般。
“表哥,你先出去吧,我想与他单独谈谈。”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顾庭渊不再怀疑,隐在屏风后的人的确是阿k。
“那好吧。”许达倒不担心顾庭渊会对阿k不利,只是担心他的身子,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s3;
许达深深看一眼顾庭渊,眼神不明,终是轻叹一声,然后转身出去。
门一关上,室内只剩下两人,气氛安静得诡异。
最终还是阿k先轻咳出声,似乎在笑,“你倒沉得住气。”
“你邀的约,理应你先出声。”顾庭渊语气淡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咳咳咳……那好吧。”
阿k剧烈地咳了一阵,y光返照下,他的影子呈现在屏风上,像是被风摧残的树枝,止不住地发着颤。
“你,没事吧?”顾庭渊微微蹙眉,愈发觉得阿k不怎么对劲。
先是摆屏风大弄玄虚,又咳得那么严重,难道他有什么隐疾?
时轩曾多次派人去清水居,皆是查不到他的出入记录,没想到今早他果真从清水居别墅出来,当真怪异!
“暂时,死不了。”阿k呵呵一笑,语气像是轻松不少,“旁边桌上有档案袋。”
顾庭渊进来时,已经留意到那个档案袋,他顺手一捞,翻开里面的文件,面se越来越沉。
“你什么意思?”顾庭渊语气瞬间冷至冰点,声音还有些颤抖。
“补偿而已,没别的意思。”阿k轻笑出声,说得云淡风轻。
“j乎赔上整个a集团,只是补偿而已?”顾庭渊眸sey沉,冷冷笑起来,“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q!”
“我补偿的是……在成为你q之前的她罢了。”
阿k语气越是淡然,顾庭渊面se就越y沉,气得他浑身直颤,手件都被揉成一团。
“撕也没用,我立下遗嘱了。”
“傅锡堃,你到底要g什么?!”顾庭渊气急,一脚踹倒面前的椅子,差点冲上去推翻屏风。
幸而许达动作够快,直接推门而入,跑进来拼命拉住他。
“你放手!”顾庭渊用力推许达,奈何许达像是卯足劲似的,死命地抱住他,不断哀求道,“阿渊,算我求你了……别伤害他!”
“我特么哪里伤害他了?!”顾庭渊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许达肩头,“你怎么不问问,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句句挑战我作为丈
夫的尊严,他说的还是人话吗?!”顾庭渊见许达死活不松手,隐约还有泪水飙出来,他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时轩。
时轩立马会意,就要走上去,“噗通”一声,许达居然在他们面前跪下,展开双手挡在屏风前,“求你们,不要……不要……”
顾庭渊一愣,没想到许达真的哭出来,那苦苦哀求的样子,与他印象中的那人完全大相径庭!
“我们不过去,你起来吧。”顾庭渊冷着脸,把文件甩在桌上,径直转身离去。
许达捡起文件还要追出去,却被阿k喊住。
顾庭渊越想越气闷,他的老婆,为什么要受其他男人的遗赠?!
时轩跟在后面,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都能感觉到那道背影散发出来强烈怒意。
“去查!芯芯到底与傅锡堃有什么瓜葛?!”一上车,顾庭渊就用力扯掉领带,气得差点原地爆炸,可转念想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
以他对沈砚芯的了解,若得知有人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定然不会轻易原谅!
只不过,这人要是换成傅锡堃,连他都有些把握不准了!
“嗯?”时轩打转方向盘,正要掉头出去,忽然轻点刹车,稍稍减速,最终停下来。s3;
顾庭渊顺势望去,眸光微闪,眉心皱起,“那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位f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位布托夫人。”时轩眯眸,仔细辨认一番,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进来一条短信,他神情一滞,赶紧汇报,“顾少,那位夫人进了白露包厢。”
“呵?”顾庭渊稍稍扬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傅锡堃,与布托夫人么?”
一路上,顾庭渊不再出声,时轩却倍感压力。
自家老板情绪极少外露,刚才若不是许达及时冲进去,难保顾少不会冲上去凑傅锡堃一顿。
尤其在暴怒之下吼出来的那句“句句挑战我作为丈夫的尊严”,彻彻底底刷新时轩的认知。
傅锡堃居然如此不要命地觊觎着自家老板娘,而自家老板……就算称其为“护q狂魔”都不为过吧?
“时轩,你让余微过来陪着芯芯,一会先回顾氏。”
这两日以来,他一直守在圣诺,并非完全没有留意顾氏动向,既然那人再次露出狐狸尾巴,他怎能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沈砚芯接到顾庭渊电话时,余微早已陪在她身边。
根本不用顾大少出声,余微一起床就跑过来了。
“你先忙,余微陪着我,莫南也在,不用担心。”沈砚芯点点头,余微正陪着她在楼下花园散步。
所有检查已经做完,现在在等结果。
“芯芯,有个事……”两人一坐下,余微就有些不自在,眉头紧锁,一阵纠结,“哎呀,我真不知该不该说好了。”
“到底什么事?!”沈砚芯知道余微就是藏不住事的x子,用力握紧她的手,“好好说!”
余微今早到医院时,发现卫则言有些神志不清地走在前面,她本想上前打招呼,却见到他拐进重症监护室,吓得还以为沈砚芯出什么事,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却是时惠!
“你说时惠,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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