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左弓收起二手上拿着的对比的字,然后人转身走到炉火边,伸手将一刑具烙铁拿起,并碰触这火苗来回的翻烧。
“那我问你,你一个药院的学生,凭什么被北疆公主请去治病?你又为何会写下那张药方子?”左弓拿起烙铁,在鹿鸣的面前比划,并一句一句威胁家诱导着,“你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被自己尊敬的人鼓动是很能被理解的。可你若是不老实交代包庇主谋。”左弓将烙铁靠近鹿鸣上臂处,她的袖摆立刻烧出了一个洞,肌肤也立刻感受到了那灼热。
“我没有写什么药方,也没有任何人指使我,至于为什么公主会请我去,这个问题最好问问当时候接了我去的那位将军大人!”鹿鸣聪慧的想到了一个人,那位将军大人。
“嘴硬!”左弓神色一冷,手里那通红的烙铁直接就摁在了鹿鸣的左胳膊上,滋的一声响。
“啊!”鹿鸣也因为这刺骨的疼痛,放声痛苦的大叫出来。
这叫声,很多人听到了。包括梅老夫人,也包括云素婆婆等人!
云素婆婆整颗心都烦躁起来了,她是见到鹿鸣被捉起来的,也是看到鹿鸣被提审的,如今这声稚能痛苦的喊叫此刻的云素婆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推演得到的答案是这一次她和族人可能会遇着大劫难!为什么她们的生死和鹿鸣会有关联!
她们,是需要为鹿鸣而死啊!因为鹿鸣不能死,绝对不能!
“来人,来人!”云素婆婆想了想,双手捉住牢狱木栏,大声喊道,“我要见罗巫主,我要见罗巫主,我是云素,我是习云素!!”
同时候要求见罗巫主的,还有梅老夫人。她无法让鹿鸣去受刑!
二人的请求都被送到了罗巫主处,梅老夫人身份更重要,她的要求自然最先提,云素婆婆的要求只是顺口一提,但当她说那个要见巫主的人自称习云素的时候,巫主惊站而起,一脸喜色,“你说她叫什么!”
成合成仪也是相对眼,眼睛里满是惊讶。
“习云素!”禀告的人道。
“好!”罗巫主原本是要去牢狱的,此刻却转了身往房内走,并道,“成合,你亲去将那习云素带来见我!”
“是!”
鹿鸣是被一瓢冰水泼醒的,一恢复意识,她就感觉到了疼痛。从腿到身子,从身子到胳膊,无一处不刺心椎骨的疼,她忍不住的哼出声音来,她忍不住的手指掐紧,掐进皮肉里。
左弓捏起鹿鸣的下巴,下骸骨,被捏的生疼。
“小丫头,何必遭这个罪,只要你指认了指使你的人你就不需要受这般的苦了。放心,也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过是个小角色!”左弓笑的温和,话语也温柔。然后他掰动鹿鸣的头,令他看向你粗壮的执刑人,那执刑人正在选择新的刑具,他的手更多的落在那带倒钩刺的棒槌上,大概是想在鹿鸣的身上试试这个。
鹿鸣的唇动了动,她很疼,她没了气力,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她看四下的一切,都好像在摇晃着。
“你要说什么?”左弓以为鹿鸣是受不住要指认了,将耳朵凑近了几分,然后他听到小姑娘在喃喃,“疼,好疼!”
“要是你不说,等下只会更疼的!你看,墙上的刑拘都还没有用,现在你也只是被烙印了一次,被抽打了几十鞭子而已呢?而接下来,你想一想,那带倒钩的棒子,你想一想,那挖髌骨的刀子。啧啧,是髌骨啊,挖一下,小丫头你这辈子就完了!”左弓很是怜惜的摸了摸鹿鸣的脸。
鹿鸣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很冰冷。
身体剧烈的疼痛,冰冷,还有热这一切刺激着鹿鸣,她害怕。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她的心跳开始加剧。
她竭尽气力问左弓,“那你要我说谁是主谋呐?”
“梅老夫人!”左弓在她耳边道,“只要你说一声,立刻招巫觋给你疗伤,这痛楚会立刻缓止的。”
梅老夫人啊!可那北疆公主是梅老夫人杀的吗?
然后,鹿鸣摇头,笑,“我要是如此陷害梅老夫人,将来死了,巫神娘娘定然不收我入神殿了!”
鹿鸣怕死,此刻却似乎又不是那么怕了,她甚至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样啊,那我再教教你吧!”左弓头一撇,执刑人立刻拿起了带倒钩的刑具,眼眸里带着兴奋色,走近鹿鸣。
那刑拘被粗壮的大手高举,然后用巧劲抽打下去,再慢慢的往外拨拉,鲜血流淌,碎肉被勾起
左弓抱臂在旁边看的冷静。鹿鸣则是整个人痉挛起来,痛苦的大叫
找准了机会替了一人潜进的九象听到了鹿鸣叫上,脚步一凝。
该死!他拳头捏起。但他无法杀人带鹿鸣走,冲动不能救下鹿鸣。
当第二下要击打下去的时候,审讯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右箭,他并没有看鹿鸣,只对左弓道,“不用审了。”
而跟着最后的九象,则是将鹿鸣看了数眼。然后记住了执刑人的脸,记住了左弓的脸。
“你们收拾一下!她不能死!”右箭道。就有二人上前(其中有九象),将鹿鸣放下来。此刻的鹿鸣,全身都是血,没了一块好皮肉,她也已经再一次的昏死过去了。
前后左右,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鹿鸣即便是睁着眼,看到的也是一片漆黑。
此时的鹿鸣,意识是清晰的,可她感知到自己除了意识外,身体和手脚没有任何对外的感触,就仿佛她只剩了意识却失去了肉体一般。
但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也就是那么息之后,她忽然感觉到感官触觉都被放大了
她的耳朵里,传进了嘈杂的声音,有脚步声,有交谈声,还有人的呼吸声。
她的鼻子里,闻到了很馥郁的香味,这个味道一被闻到,鹿鸣的意识就咯噔一下,然后有了此香的名字和来历绮罗夺魂香,一种让人不能动弹却感受无限放大,一种闻之即伤,过之即死的毒香!
她的每一寸肌肤上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因为感知着四周的冰寒,也感知到了四下的危险。
只是她的眼,看不见。不是她不想睁开眼,是她睁开不得,是有人封了她的目!
她感觉到有冰寒锋利的东西在接近,紧接着就是胸口巨疼,刀子,刺进了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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