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一路顺着河道向上,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到了南朝的境内。
她祭拜了木棉一家后,余七踏上了去往南朝皇城的路。
此次一行,她处处小心,谨慎行事,头戴斗笠,一袭再普通不过的麻布男装走在大街上。
她想到,老者定会把见到余七的消息告知徐离依啸,徐离依啸定会再次四处派人寻找她的小罗。余七一面想躲过徐离依啸的手下的追赶,一面不想再看到第二个木棉一样的后果,所以她独自一人,独自挑着僻静的小路,哪怕是迷了路也不会询问任何人。尽量避开官道和容易有盗贼出没的地方,这样便不会心有不忍的救人,更不会带给一些人平白的死亡。
这一日,她挑了一间还算清净的客栈落脚,正在埋头挑拣着菜盘中可口的菜肴,感觉远处一个目光射向自己很久了,她缓缓抬头,见得远处角落的一桌子人煞是熟悉,尤其身上的徽标……
余七漫不经心的吃饱,放下了饭菜的银子,轻轻放下了碗筷,转身,匆匆几步上了楼。余光扫过,楼下的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余七未有向自己的房门走去,却是向着回廊的对侧方向走去,哪想身后跟来的人速度如此之快,眨眼间脚步声已经接近。她情急之下,随便掀开了一人的房门,拐进屏风后,钻入了屋内的床底,却不曾注意此时床上还躺着两人。
钻入床底,余七眉头一皱,看来还是要连累不相干的人,只是,希望身后跟来的几人未曾注意到自己进了哪一间屋子,只消这样躲一躲便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美人,来,方才还未尽兴……”
余七眉头一皱,预感有些不妙。
“恩?!……官人,奴家有些疲乏,方才着实厉害的很,这眼下,哎呀呀……恩?!……”
床底极其狭窄,想要伸出手捂住耳朵都不能。
“恩,官人,不嘛,不嘛!”
“哎呀,美人,方才可是很主动的呢,再来一次”
“官人,奴家很是困乏,方才也不知是谁在门外跑来跑去的,这睡得很是不踏实。”
“来,再来一次,美人看,不然,来感受一番”说着,抓着女子的手就往裆下摸去。“都已经竖起了标杆,这不给败败火,怎么能行,来,美人,莫要害羞,眼下屋内也只有你我二人,来嘛!来!”
“……”
余七一个头两个大,无处躲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门外依旧晃动的身影,余七焦急不已,这要她怎么办?!
正待她左右为难之际,头顶上传来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床榻也跟着有节奏的晃动着,咯吱咯吱的床响跟随女子的娇。喘,合奏成了令人异常脸红的乐章。
余七缩着脖子,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依旧不曾离去的身影。
心想,也罢,只要再等上片刻门外追来的人便会离开。
此时的世间异常漫长,床榻之上未止,眼见着一双臭气熏天的大脚落下,男子低语,“美人,换个姿势,来。”
待只听一声闷哼,又是一连串的娇喘。
余七捏着鼻子,另一手塞紧耳朵,声音依旧源源不断的传来。
余七挪动身子就想这样钻出来,屁股撅起,这就要出来。她想错开男子的那双臭脚,往左边移动,那只,脚丫子撑开了弧度,一只脚向左边迈开,右脚向右迈开。如此一来,余七出去了就是等于从男子的胯下钻出去,连带着一抬头就能看见两颗圆滚滚的东西垂落,之后是一个被掰开了嘴巴的鲍鱼。
余七自动补脑了画面,确定此时出去还真是不可,索性再一次安然的爬了回去。
床上的女子的叫声忽高忽低,偶有惨叫,偶有惊吼,忽地声调一转,低落下来像只调皮的狗。男子气喘吁吁,脚步移动,“美人,我们今日来个花样式。”
说着,男子抱起了虚脱的女子,转身间把女子放在了桌案上。
余七眼珠子险些蹦出来,额头上的汗滴一颗颗的往下落,因为,她知晓那样睁开眼就能看见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在桌子上奋力的坐着某种运动,一前一后,一进一出。
余七捶胸顿足,不过那是在心里,蜷缩成团的身子在床底下冷很连连,而且,身体的某处也跟着冷汗连连……
他是故意,他们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余七这么想来,脚下蹬紧这就要冒出来,此种煎熬也只要那个老不正经的延法大师才能受得起。
却听,“哗啦”一声。
余七冒出来的半个脑袋又钻了回去。
木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两个黑衣男子手持宽刀,脸蒙黑纱,一双眼露着凶煞。
桌子上的两个人惊吓的身子一抖。
两个黑衣男子先是一愣,忽地看到赤身裸体的两人,面纱下的表情异常扭曲,两人互相看了许久,为首的男子示意另一个男子上前查看。
那人重重点头,别过脸去,四下粗略的查探。
“官人,这是……”女子娇滴滴的问道。
男子腰身一挺,女子低声啊了一声,男子腰身又一挺,看着眼下的女子道,“看来,今个得去瞧瞧大夫。”
“为何?”女子问道。
“许是吓出了毛病。”男子一面吃力的挺直腰身,一面想着身体某处的微妙变化。
黑衣男子面色极为难看,在屋内久久踱步,而桌子上的两人不见有所停顿,却见动作更为猛烈,尤其女子的惨叫声透过大开的屋门传遍了整个客栈。
见身后的脚步声和吵闹声有些嘈杂,可见遁声而来的观看的观众越来越多,两个黑衣男子,急忙转身,随手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都看什么看,只是例行检查,都给我滚。”一个黑衣男子粗哑着嗓子对着聚拢而来的人群吼道。
桌子上此时已经到了冲刺的阶段。
余七一张脸紧皱成了一团面糊,梗着脖子丝毫不感动。若不是方才的黑衣人已经搜查了整个客栈如何能就这样听得到了声音还是进了来。只是,眼下,何时结束?
“啊……”伴随着随后一声娇喘,女子满意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面色红润,娇喘连连。
男子气喘吁吁,累得不轻,抹着头上的汗,想着这江湖郎中的药也有些是管用的,看来稍后还能再战一回合。
男子抓起一旁的衣衫,脚丫子啪嗒啪嗒的在地上转圈,许久才坐在桌子上,倒了一碗热茶,说道,“床底下可还舒坦?”
在女子惊讶的表情下,余七缓缓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余七深埋头,脑袋插在衣领内,哆哆嗦嗦的道,“多,多,谢,谢,借此地躲藏”
男子邹了一口香茶道,“徐离依啸的暗卫如今都在北朝,南朝境内的只是一些小罗罗,余七姑娘何以这么惧怕?!”
余七一愣,这就要抬头看看是何许人也,忽地一向方才的赤身裸体,慌忙低下头来,“不知,阁下是哪位?!”
“当初余七姑娘曾救过在下一命,如今在下也只能出此下策帮助余七姑娘一次。”
“……不知……”余七想来,这个声音还真是有些熟悉。
“余七姑娘,当初可还记得在北朝竹林?”
余七这才忽地抬头,看着面前面色依旧潮红的男子,尴尬的笑道,“是你。”
“正是。自上次余七姑娘救了在下之后,在下便一路回到了南朝,在路上也有些耳闻。方才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余七姑娘,所以才会住在了余七姑娘所住的客栈,只是……呃,偶尔,我也……”男子想着,这一路着实是手头有些紧张,嗜赌成性的他如今输光了家当从北朝逃了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个江湖卖药的道士,想着手头还有些银子,寂寞难耐了许久寻一个女子陪伴打消了寂寞,却不想这药效果然有用,激战几个回合这老弟还是不见消火。
也更令他意外的是,余七就这样躲进了他的房内,不过是顺水推舟,还给余七一个人情罢了。而且,今日这般美好的事情还真是头一遭呢!这么美滋滋的想着,说不定,还能治好了他多年的隐疾。日后还可讨个媳妇,多生几个娃,不再用药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哦,对了,余七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先在此房内暂时避一避,暗卫此时应该是在外面潜伏着,若是此时出去,定会被发现。”
“啊,呃,那个……”余七脸色不好,看看一旁依旧未着半件衣衫的女子,脸色一红,“不太好,我,那个,我还是出去了,呵呵……不耽误,你们,呃……呵呵……”
“如此,余七姑娘保重。”男子霍然起身。
余七低声惊叫,捂着脸忽地冲出了门。
男子很是诧异,感觉突然身前一凉,下边某个器官有只手在抚摸。男子才恍然一笑,“原来是未着衣衫,美人,不如,我们……”
女子惊叫,身子被压在了身下。
余七出了房门,不禁浑身战栗,不自然的在回廊间来回踱步,好似忘记了什么,片刻后拍着头道,“对,收拾东西,赶紧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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