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世代相传的名医世家,其圣手名扬天下,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到了李家,可谓是药到病除,所以有很多权贵们都会巴结他们。而李家的现任家主李天行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那些趋炎附势的走狗们,贪官污吏们都吃过了他的闭门羹。
当朝宰相逢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贪官,一日逢维有事求李天行,托人去请他,李天行一听是逢维,直白的说道:“天下百姓黎民,都恨不得生吃了他!他的事,我不管!”
逢维听到来人的回报后,心中怀恨在心,于是在李天行给七皇子的药里下毒,毒死了七皇子,上书宣称是李天行下的毒,皇上大怒,下令将李天行满门抄斩。
帝都,李家大宅。
李天行站在后花园里,抬头仰望天空,这时门外闯进一队官兵,为首的兵长看到李天行,深鞠了一躬:“李先生,我等奉命送您上路,还请李先生不要为难下官。”
李天行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我知道了。”回首看着自家的一众老小,目露悲痛之色,“我对不起你们啊!”说罢,也不去看一家老小,就跟着兵长走了。
……
刑场上,判官看着太阳,算着时辰,执行官走过来,对着李天行诚恳地说道:“李先生,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天行抬头看天,随口吟出一首诗来:“悠悠三十载,行医不求名。不思功与过,留予后人评。也罢!也罢!”说罢,遂闭目。
这时判官高喊道:“午时到!行刑!”
一道刀光闪过,李天行死了,但他的尸首却直挺挺地长跪着,诉说他的冤屈……
往生界内,亡灵在四处漂浮,等待着三生石的召唤,召唤它们前往往生。
有一个亡灵不似其他亡灵般着急,它在原地彷徨,等待着,久久不肯离去。
一只苍老的亡灵飘过来,问道:“年轻人,你为何不肯离去?”
小亡灵呆滞地回答道:“我叫李天行,我死的冤啊!都说好人有好报,为何我却落得这般下场!”
“年轻人,你的阳寿已尽,你的功业也已经成为了你来生的气运,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老亡灵劝到。
“可我不甘心啊!我李家,世代行医,却被我葬送在一个贪官污吏手中!我有愧啊!”
“唉!”老亡灵摇摇头,“你看看吧!”老亡灵挥手在李天行面前展现了一番场面。
帝都里,逢维被人告发是他毒死的七皇子,反而嫁祸给李天行,皇上大怒,下令将逢维凌迟处死,其家产全部充公,追赠李天行为铁面神医。
“这个结果,满意吗?你最后,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了一件好事,让他们免受贪官污吏的迫害,你还觉得不值吗?”
李天行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不觉得。”
“那就去往生吧!”
“好!”李天行终于不再拒绝往生石的召唤,随之而去了,在最后一刻,李天行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喊道:“敢问高人尊姓大名?”
“老夫,接引使者,特来劝慰李大人。”老亡灵笑着说道。
……
“哇!”
“老爷!生了!是个男孩!”丫鬟在里面喊道。
“什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啊!我易方有后啊!”门外一个彪形大汉大喜道。
“老爷,给小少爷起个名字吧!”丫鬟建议道。
“我的儿子!一定要起一个霸气的名字!就叫易霸吧!”易方豪爽地说道。
“你敢!”屋里传出一个咬牙切齿地声音。
易方打了个哆嗦,巴结地说道:“那妇人你说起什么好啊?”
周围的下人们都会心一笑,这易方虽贵为大将军,其父又是开国元勋,当朝大元帅,他的两个兄弟也是在朝野有权势的人,但易方三兄弟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怕老婆。
过了半晌,里面悠悠地传出声音来,“叫易天泽吧!”
“好!妇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易方乐呵呵地说道。
李天行的这一世的名字终于定下来了。
……
转眼之间,十八年过去了,易天泽也长成一个白白净净的大小伙子,他把他前世的记忆暂且搁在了一边。说来奇怪,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忘却前生,而是保留了下来,这应该就是接引使者给他的气运了吧!易天泽暗想。
闲来无事,易天泽来到后花园,从十三岁开始,他便问母亲在后花园要了一块田地,自己种植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他的母亲温华是一位端庄的人,但不知为何他的父亲易方很惧内,易天泽早就看出了这个苗头,借着母亲对自己这个独子的宠爱,要了这块田地。平时除了和父亲习武之外,就是在这里调养心性,倒也落个自在。
易天泽细心照料着他的药材,累了,便坐在小亭子里歇息一下。看着一院的绿色,不禁诗性大起,叫下人取了文房四宝,就在亭子里写了起来。
刚写完,就有下人传到:“少爷,李家的李欣兰小姐来了!”
易天泽放下笔,皱了皱眉头。这李欣兰是当朝吏部尚书李新平的女儿,李新平的父亲李若谷也是开国元勋,两家是世交,所以李欣兰经常到易府上玩耍,并且对易天泽有着不同的情愫,尤其是两人年龄相仿,家里人更不会拒绝。
下人报完,李欣兰就款款来到了后花园。说句实话,李欣兰的容貌虽称不上天姿国色,但也并非是寻常女子,一身青色的衣裳更是衬得她清新脱俗。
李欣兰来到易天泽身边,半蹲行了一礼,“易公子。”
“李小姐。”易天泽也还了一礼。
“今日家母前来贵府,我从下人口中得知易公子在后花园,特地前来看看。”李欣兰说道,俯身看着小亭桌子上的诗,“公子原来在写诗,可否借小女子一观?”
“当然可以。”易天泽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欣兰拿起易天泽做得诗,微露贝齿,轻声读了起来:“一觞子羽半步颠,似醉非醉只等闲。世人皆有悲欢别,不似青云笑山间。好诗!没想到易公子还能作得这样的好诗!”李欣兰称赞道。
“我虽身在习武世家,但这并不代表什么,李小姐不必太过于惊讶。”易天泽微微一笑,说道。
“是小女子唐突了。”李欣兰微微颔首说道。
“无妨。”易天泽微笑道。
这时下人来报,“少爷,李小姐,老爷请你们过去。”
“哦?”易天泽看了看李欣兰,李欣兰有些回避易天泽的眼神,吞吞吐吐地说,“既然伯父让咱们过去,那咱们就过去吧!别让伯父等急了。”
易天泽似乎猜到了什么,哑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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