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许惠欣找到成坤,非常气愤地问:“坤哥,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成坤唉声叹气,从来不抽烟的他,竟然点燃一根,放到嘴角,突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沉默了一会,才对她说:“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妹子,你先别着急,办法总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杀了那么多人,难道就这样逍遥法外不成?”许惠欣情绪激动地抱怨。
“这……让我再想想,对付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被他发觉反咬一口,我们根本承受不住,还得慢慢来,从长计议吧!”
成坤安慰她说。
“那对他真没一点办法了吗?如果你们没有办法,我就去举报,看到底有没有人管得了他!”许惠欣气愤不已地说,心里着急胡乱想办法。
成坤比她更着急上火,但还是镇定自若,不像她大呼小叫一惊一乍自乱了阵脚,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慢慢地说:“妹子,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和他硬碰硬肯定伤的是咱们自己,得用脑子和他周旋。要知道,他不仅人手众多,就连省里官面上都有支撑他的人,我们对付的不是他一人,可能还有一大串和他有亲密关系的人,其中不乏有高官,难度可想而知。所以啊,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如果考虑不周,会万劫不复的。”
许惠欣其实也知道很多人奈何不了许天华的原因,只是心有不甘,现在几起命案都与他有关,但却逍遥法外,无奈之余,更多的是气愤和抱怨。
“坤哥,那你好好想想,祁阳父亲不能白死,现在看见他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我真不知该怎样面对她了,慰藉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许天华那恶贼绳之以法!”许惠欣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千万别激动,尤其是你婆婆,万一栽到他手上,那就麻烦了!”
成坤担惊受怕地说。
“以前祁阳还能沉得住气,最近发生这样多事,而许天华还能频繁出现在电视报纸上,可能受不了刺激,差点找他去算账,幸好我们及时发现拉了回来,后来又想去举报,劝了好几天才消停下来。唉……换做是我,也会有与他同归于尽的念头,但想想他岂是我们随意接近和刺杀的,最后还是放弃了。”许惠欣郁闷地说。
成坤突然眼前一亮,拍手大叫:“对啊,他可以做,我们为什么不绝地反击一下呢?哈哈……”
许惠欣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坐立不安,惊恐万状地追问:“坤哥,你想到什么了?不要吓我啊!”
成坤突然站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自言自语起来,大约过了几分钟,快速拉她坐下,神神叨叨地说:“我有个计划,不知道行不行?”
许惠欣大喜过望,连声说:“坤哥,你快说啊,只要能铲除许天华,做什么我都愿意,不想再看他们母子俩绝望无助的眼神了,你只管吩咐,只要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一定会冒死前往!”
“呃,这个确实非常危险,我怕……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你们冒险,万一走漏了消息,你们会有生命危险,算我一时脑热,不说了,我根本没有多大的把握,万一出点岔子,我以后就万劫不复了!”成坤又开始退缩起来,不敢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坤哥,这点不像你以前的做派,有什么就说什么,行不行我们再商量,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你愿意看他颐指气使横行霸道的样子吗?我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凡有一点办法,都要尝试一下,绝不能轻易放过。”许惠欣撺掇他说。
成坤沉默了一阵,又站起来,严肃地问:“许天华真的把祁阳当成亲戚了吗?”
许惠欣隐约明白过来,连忙说:“是啊,一直有电话联系呢,上学那会没少得到他的帮助,就连现在的工作都是他亲自托人安排的呢!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特别亲近,但还算可以。怎么,你的计划和他有关系吗?”
“嗯,那他知道祁阳母亲回来的消息吗?”成坤有些怀疑地问。
“这……应该知道!估计那些报道他看过,肯定知道。”许惠欣猜测着说。
“是啊,那就不好办了,你们最近有没有联系或者见过他?”成坤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去外边旅游那会接到过几个他的电话,但比以前增多了!”许惠欣回忆说。
“他怎么说?”成坤问。
“他说要不要帮祁阳联系专家,还说用钱告诉他一声。”许惠欣说。
“你们怎么答复他的?”成坤问。
“我们肯定撒谎拒绝了,他好像很关心祁阳,一连几天都在询问祁阳的病情,还说有时间一定过来探望,为此我们还专门跑到一家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呢!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再没打过电话。”许惠欣说。
“他没发觉你们已经知道真相吧?”成坤又问。
“肯定不知道,祁阳母亲在医院只露过一次面,后来一直跟我父母住在一块,从没出过门,我和祁阳也听从她的安排,还和以前那样对待许天华,虽然心里很痛苦,但总在寻找机会,从未向他表露过一丝半点,我敢确定他不知道,因为就在昨天我们刚回家不久,他还说要约我们吃饭呢,说是婚礼那天有事没来得及过来道喜,又说生病那段时间一直在国外,脱不开身也就没来看望。”许惠欣说。
成坤听到这些,欣喜不已,急忙问:“那你们怎么答复他的?”
“当然是答应了,不能让他察觉到异常,否则我们一家都不会好过,这也正是我急忙找你的原因。祁阳想在饭局当中趁他不被下毒谋害,我坚决不同意,后来在我和他母亲的劝说下,才放弃了这个愚蠢莽撞的想法,和他拼命不是明智的选择,和他一命换一命很不值当。但我们又不想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能置他于死地。”许惠欣说。
“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因为祁阳母亲已经来了,他现在肯定怀疑你们已经知道她被侮辱的事,如果不摸清他那边的情况,我们贸然行事是非常危险的。”成坤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许惠欣疑惑地问。
“先别冲动,让我再想想。”成坤又埋头沉思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成坤绞尽脑汁,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让许惠欣哭笑不得的话,他说:“就等他电话,按时赴宴就是了,别的什么都不要做,听我安排,我们相机行事!”
许惠欣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回了家。
祁阳见她垂头丧气进来,知道没讨到什么好计策,郁闷至极,连晚饭都没心思吃,蒙着头睡下了。
时间又过了三天,那天晚上,许天华来电话了,邀请许惠欣和祁阳前去赴宴,地点在临山市临家酒楼。
两人跟父母告别去了许天华那边,连日来的郁闷心情换成了悲愤交加,心在颤抖。
祁阳的心情比许惠欣更糟,比谁都想弄死许天华,只恨自己没有机会。临走前悄悄别了一把早已擦得贼亮的尖刀在腰间,隐瞒下来,和许惠欣开车赴约去了。
许天华今晚只带了两个保镖,现坐在宽敞明亮的豪华包间里等待客人到来。
两人一进门便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仇人,但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到跟前,和他寒暄起来。
“许叔叔,让您破费了!”祁阳忍住愤怒和他客套起来。
“是啊,应该是我们来请您,现在,多不好意思啊!”许惠欣跟着客气。
“呵呵,我对不起你们两个啊,你俩的大事我一个都没赶上,惭愧啊!”许天华尴尬地说。
“您可不能这样说,您的大恩大德我俩可都记在心上呢,一直以来对我们都很照顾,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许惠欣假意客气。
“呵呵,就凭一声叔叔做什么都值得,快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来说。”许天华热情似火,眼睛盯在祁阳身上。
祁阳感觉到了异样灼热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非常不自在,尽力躲避这双眼神,始终低头不敢和许天华对视。
许天华今天很高兴,不免多看了几眼祁阳那棱角分明的脸,直到被许惠欣刻意打断,才勉强收回了不舍的目光。
两人心怀鬼胎,不敢正眼看许天华,只是左顾右盼随意谈论一些琐事,好像在等什么东西似的。
许天华热情似火,不停劝祁阳多吃多喝,好像欠了他钱一样,自己却不吃喝,只是静静看着他,不知道在看他什么。
成坤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动向和位置,可就是下不了决心,心里有很多顾虑,始终不敢撺掇许惠欣做些什么。
祁阳突然来了主意,见许天华那样热情,又见他说退了两个手下,心里暗自窃喜,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来了。
“叔叔,没喝上我俩的喜酒,现在就全补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祁阳突然站起来,一边倒酒,一边笑说。
许天华笑着说:“呵呵,你刚出院还是先别喝了吧!等你好了我陪你好好喝!”
祁阳笑了笑,接着说:“叔叔,谢谢关心,我已经全都好了,这杯酒我敬您,感谢以前对我的照顾和帮助。”边说边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
许天华心里高兴,接过二两多大杯白酒一饮而尽,眼睛有些湿润,可能是被酒呛到了,也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祁阳又毫无征兆端起第二杯酒,递了过去,笑着说:“这第二杯是我的喜酒,先喝我一个,待会再喝她的,呵呵……”
许天华看了看许惠欣,头一扬又是一杯下肚。
许惠欣感觉今晚祁阳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敢出声,瞪了他一眼,缓缓起身,又端起一杯向许天华敬了过去。“许叔叔,您没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确实有些遗憾,事后也没有登门拜访,是我们的过错,这杯算是赔罪酒,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年少无知。”
许天华听着很受用,笑着说:“不碍事,不怪你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做什么呢?今晚我们聚在一起,要喝个痛快,说些高兴点的话。哈哈……”说完,又是一杯见底。
祁阳怕许天华怀疑,打算暂时先缓缓,也学着他的样,使劲往他碗里夹菜,假装非常热情地说:“叔叔,多吃点,过阵子咱们再喝!”
许天华笑着说:“呵呵,没事,今天我高兴,喝多少都不醉,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呵呵,真痛快,来咱俩碰一个。”
祁阳深感意外,巴不得他这样说,二话没说,在玻璃转盘上碰了下酒杯,一口喝干。
许天华笑了笑,也一气喝下。
祁阳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和许天华对喝三杯后便惜力不喝了,只是摸不清他的情况,装醉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许惠欣刚来那会被祁阳吓坏了,以为他要灌醉许天华,然后趁机下手,后来见他主动回绝过几次,才感觉是她大惊小怪误会他了。
现在,轮到许惠欣上场了,是被祁阳从旁撺掇的。
四杯酒下来,许惠欣有些支持不住了,神情恍惚,昏昏欲睡。
许天华两斤白酒下肚,有些头晕目眩,身体晃晃悠悠,浑身上下燥热难耐,渐渐没了力气,但意识还算清醒,不敢在他们面前出洋相,强作镇定,不停喝茶闲谈。
宁小姣坐在家里,心急如焚,眼看到了深夜十二点,还不见他们回来,生怕祁阳忍不住做出傻事,连打几次祁阳电话,都被他拒接,心里更加慌乱,跌跌撞撞打车去了临家酒楼。
刚到酒楼前厅,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栽倒在地,连忙拨开人群,才发现来晚了,一切都完了。
大厅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地上放在一副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人,身上盖着一层蓝色塑料,担架左侧缓缓渗出一股鲜血,慢慢向瓷砖缝隙蔓延。
祁阳被两名警察押着,戴着手铐,身子在颤动,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表情,站在原地,僵硬得像具死尸,眼睛死死盯着担架,泛出丝丝寒光。
宁小姣被吓晕过去,奔驰过来的救护车瞬间拉走了他们两个。
没过一会,祁阳也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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