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被逼到一定的环境中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会变的非常地顽强,人性本恶,在顺境中每个人都是非常地平和的,可是如果在逆境中,那么就会变得非常的坏,甚至还会有妒忌心理。
秋锦之现在就有些妒忌那个在家中读书的小弟,秋锦之一个人就在这河边静坐了许久。“你们何必一个一个地来逼迫我,你们为什么要一个个地来逼迫我,我一点都不想这样!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秋锦之浑身上下只有十两银子,从河里爬上岸,身上还受了伤。
白泽和秋夫人两人打了大概半个时辰,两人的体力都耗费的非常大!而且都流了非常多的鲜血。
白泽额头上都在冒冷汗。秋夫人的面色也是苍白。
听说河边的这两个人打到最后都倒下了,被他们家里人抬回去的。
白泽身上多处伤口出血,大夫多次说这个人怕是要不行了。平王一力要求必须救活白泽,否则那些大夫都和白泽一起陪葬!
好在白泽活下来了。
一年以后的立春。白泽能下地走两圈了。
此时的平王已经离开了西京,听说去了后梁去做友好交流大使。
白泽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这一把椅子是专门为她精心定制的。自从白泽醒过来以后就变得少言寡语,她记事情记得特别清楚,哪天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都能记住。
“楠木,不用砍了,这么多柴够用半个月了。”楠木听见白泽出声叫她,她回头看了眼白泽,最后还是把刀收起来,然后抱着柴用稻草一摞一摞地捆起来。然后再一点一点地送进柴房。
白泽就这样看着楠木来来回回地把柴一点一点地搬回去。
“楠木,你认识秋锦之吗?”白泽冷不丁地问了这一句。
楠木猛然回头盯着白泽。
白泽也看着楠木。
“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你认识吗?”白泽问。
楠木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
白泽张了张嘴。“那……他还在吗?”
楠木的目光微微闪躲。“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背对着我,往水里跳。”楠木自然是不知道当时的事情,只知道白泽被抬回来的时候,身上有许多的纱布。
楠木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过了一会儿,白泽才对楠木说道:“我那些时候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总是能梦见那个场景,我还往水里投掷东西。”事情过的太久,白泽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但是这个片段每每午夜梦回白泽都能想起这个场景。不知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白泽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以后起身离开。
这样安静静谧的日子。
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白泽反手将门关上。在白泽卧室的书桌上还有很多的字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楷书。
白泽一点一点的翻阅这些都是她曾经每天的记录。现在被她全部翻出来打乱看看。毫无章法。似真似假的文字。
白泽看着文字,有时候觉得那上面的文字好像和他隔离着很远的距离。白泽总是能感受到那时那个提笔人的心境以及各种各样的感受。
有时候是有波澜的,有时候又是平静无波的~
白泽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张的纸在旁边归纳着。
“去了王大人家,去了成大人家,去了房大人家……”白泽在这么多的文字里把这些人的家庭都走访过,只是现在这些大人都没有了,挺说就是生病,急症,说去就去了。
其中深层的原因白泽也不好追究。因为她什么都查不到,如果不是这个本子上有只言片语的记录也许什么痕迹都没有。
白泽抬头看着房梁,上面有几个剑痕,这些痕迹有着明显的辨别。白泽没有精力上去,现在她的年纪也是大了,还有就是腿脚有些抖,长时间的站立对身体总是会有一种负荷性的压力,当然在这一年时间的保养白泽出门走路和常人无异,只是歇息下来的话需要大口大口地喘气。
今天白泽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在不远处的豆子还在院子里拿着大剪刀修剪着园林。
当初他留下来就是想要知道白泽已经倒下了,那么接下来事情会怎么样,没有想到白泽一个到下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了了之了一样。
当然对于背后的那些事情他们谁都不会知道,那一次豆子只是看见了片面,整个事情的宏观程度他还没有看见,所以现在的这个时候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是在这里的。
当年有一个容貌清秀的男子是为才子,为人乖张纨绔。却又心怀正义,那样一个复杂的人在朝堂上经历了起起落落之后在壮年之时消陨,无人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有很多的人都想要去寻找,但是都没有找到,对于这样的一个现象,还是有着非常强大的执着和吸引力。
秋夫人和白泽那一战,也是落下了病根,在回去以后被接回临安养病养了许久。很少再看见秋夫人出来到处游历了。
入冬了,外头下起了纷纷扬扬地大雪,雪地上有一串灵巧的脚印走过,不知道是哪位仙子曾经降临过这里,最后踮脚轻轻地离开。
秋锦之手里拿着扫把从茅屋里出来。“今年的雪还真的是大啊!”
隔壁的邻居也是看见了秋锦之。“叶郎君你这身子骨这么弱还要出来扫雪啊!不如你娶了我家的女儿,这些事情哪里还要你自己来动手?”这位邻居也是看上秋锦之许久,特别希望他能当他的女婿,可惜的是天意弄人,这小郎君就是不同意。
“扫雪这样的轻活我还是做的了的。”秋锦之笑笑。
这小村很偏僻。更别说有什么读书人。
秋锦之就是这小村上唯一的读书人,他还懂一些农耕种植。不管怎么说确实让当地的村民有了一定的利益和收获,大家对他也非常的尊重,还合伙给他做了一个草房。
秋锦之总是觉得这些完全就是举手之劳,可是大家都认为秋锦之的到来其实是老天开眼。
当然了,对于这样的一个事情最重要的一点是,突然一个婆婆过来问秋锦之:“你们读书人会不会算命啊?”
五行八卦这种东西秋锦之其实还是了解一点的,说精通其实还算不上,但是还是能猜出那么一二。“略知一二,并不擅长。”秋锦之很谦虚。
“那你看看我这个面相,我还能活多久?”
秋锦之:“……”
曾经秋锦之也是一个想要成为大夫的人,他也曾想过要悬壶济世,但是最后并没有成功,当然了这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
“婆婆……你这是早年劳累所导致的,若是心态放的开明一些,您的日子总是能过的好一点,如果您心态放的不是那么开的话就会终日抑郁。”对于这样的一个回答。
婆婆点了点头。“你都这样开导我这么一个老婆子了,你为什么还不成婚?”
这老婆子原来是被人请来说清的,所以看相是假,说亲才是婆婆的真正目的。
虽然是这样,秋锦之还是开了一套方子,并且抓了一些要给婆婆,让她回去煮熟了喝汤。
秋锦之会治病还会给人看相这件事情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
家里有十岁左右的孩子就会被送过来说让秋锦之好好地教教孩子治病,以后怎么也是能在秋锦之百年之后后继有人。
谁家有姑娘的,第一个就是要给秋锦之说亲,当然了秋锦之本人并不是那么愿意,可惜这些事情怎么会让他自己做主。
每天都会有人和他说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秋锦之只好发出声明,收徒弟不娶妻,他想去妻子的时候自然会娶妻子。所以希望不要再来催促他了。
秋锦之的茅草房徒弟只有三个。以前是很多的,开始大人们都很开心,期待着孩子成才,可是在听说要学很久的时候,走掉了一大半。
留下的一小半,开始他们还有些人想学,还有些人,因为觉得这些内容实在是太枯燥,不如在家里种地来的实在,又走了一半。
再留下来的这一半虽然说是非常地宝贵,可是有些人学着学着,问秋锦之:“老师,学医有什么用?”
秋锦之当时回答的是:“给大家看病啊。”
学生又问秋锦之:“能把人起死回生吗?”
秋锦之当时摇头表示:“我没有那个本领,我只会一些简单的病理治疗,除了这个以外,我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就这样的一番话秋锦之一下子从那几个孩子的心中跌下神坛。“你不会那种起死回生的本事有什么用,哼!不学了不学了!”学到一半就走的比比皆是。
现在留下的两个已经属于不容易。
这次入冬,加上山里很少有人出去,所以秋锦之让两个孩子就回到山上去,一年到头在他这里学一些本事,回家陪陪他们自己的父母。
虽然最后孤单冷落地只有秋锦之。
秋锦之已经开始自己扫雪了,不打算继续这这位邻居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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