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秋锦之才放下心来,还知道自己是一个侯爷,说明还不傻。
“那我们去哪里聊天?”秋锦之把话头抛给白泽。
白泽回头看向豆子:“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安静清幽的茶馆。我们想好好地聊天。”
豆子低头沉思一番。“你说附近哪里有清幽的茶馆,我自己思来想去。确实是有一个好地方。”
秋锦之自己的脑子也出现了好几个茶馆,想着到底是哪一个茶馆看起来更加地有好处。但是白泽是问的豆子,秋锦之原本以为豆子会犯难,没有向东豆子倒是想出来了。“哪里?”
水面上晃起斑驳地光,今天太阳非常地好,秋锦之就坐在乌篷船里,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具。
秋锦之看豆子很粗鲁地把茶叶放进茶杯里,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开始给他们斟茶。
秋锦之惊讶地看着豆子:“你住手!”
豆子停手:“干嘛?”
“我自己来。”秋锦之让豆子把东西放好。
豆子当然是乖乖地把东西给放下来:“好,你行你上。”说着起身去船后面给后面的炉子加一把柴。接着又去找船桨在这湖上有一下每一下地摇晃着。
秋锦之看着小船渐渐地远离岸边,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在这乌篷船里相对而坐。两个人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对方了。
还是白泽先开口。“你可以和我说说关于我的过去吗?”对于一片空白的白泽来说,现在她还记得昨天的事情,还记得房梁上的事情。
秋锦之想了想,抿唇,缓缓说道:“其实你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一些关于你和我在一块儿的事情。”秋锦之想了想说道。
白泽表示自己非常乐意听。
但是秋锦之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可以慢慢地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白泽问:“什么?”
“我希望你把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要永远地憋在心里,永远地都不要说出来,也不要记下来,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你可以来找我,我会慢慢地告诉你,你我们当初的那些事情。你如果记下来,最后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感情,只会看着这些苍白无力的字继续的过着你现在的日子。”
这句话把刚刚准备记录她曾经故事的白泽停止了刚刚心里的想法,好像不论她在想什么,秋锦之总能一眼就看透。
白泽慢慢地问秋锦之:“我们以前一定是知己吧?”
秋锦之想了想:“以前是,今天我们刚刚认识。”
白泽:“那你……相不相信我们会有机会我们还可以走回以前的那段日子?”
秋锦之摇头表示:“我们回不去了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白泽:“……”
安静许久,白泽开口。“那你和我讲讲,那时候我们一起玩过的趣事。”
在船尾的豆子听的也是格外的认真。时不时还会插话。“那个时候你们当学生的时候居然还破案啊!好厉害啊!”
秋锦之:“……”
白泽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我们居然去山上玩,还意外地看见那个女子,若是没有看见,也许永远都只能掩埋在历史长河中吧?”
秋锦之很少看见白泽笑,因为遗忘了很多,也许是在相对轻松的环境里,谁也不愿意让对方过的太紧张。
在船尾的豆子听着关于白泽,关于秋锦之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也听了很多关于白泽的年轻时一人能挑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也佩服秋锦之当年什么都不怕的劲头。
豆子听着他们的故事不禁感慨:“如果可以穿越的话,我真的好想穿越,到你们那个时代,那时候你们的年纪一定和问我差不多大,然后我们几个一定可以干出有一份大事业!”
秋锦之听了以后摇头:“可惜啊,你那时候没有穿越过来,否则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法生。”
白泽眼里带着点点的光,大概是水面上光点折射到水面上的光点,那些光点又收纳在白泽的眼睛里。
秋锦之看着白泽,此时此刻的白泽眼睛里仿佛是有星星。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快要到而立之年,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人孩子都要有十岁了。再过几年孩子的都开始成家,而他们还是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有自己的事情。
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白泽突然开口问秋锦之一句:“这么多年了,年轻的时候那样地疯狂,你有没有找过你的妻子?”
秋锦之摇头:“没有,我在等待那个有缘人的到来。”
白泽问:“可是,你要是永远都等不到呢?”
秋锦之答:“其实我已经等到了,我等到了她的到来,可是她还没有发现我,我不想打扰她,我想等我变得足够完美的时候我再去找她,你说好不好?”
“你这个想法过于理想,你不去说,那个已经在你身边的人她怎么会知道呢?但是你,性格又是这么的好,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找回你自己的幸福的。”
话虽然说是这么说,可是白泽对于秋锦之还是有很大的祝福,毕竟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一起疯狂过。
小船慢慢地靠岸,杯子里的茶也喝光。他们的话题也在今天差不多说的干净。
一开始秋锦之觉得船上的茶不好喝,可是对面坐着的是白泽,再难喝的茶他今天也定定心心地坐了一个下午,然后慢慢地低头喝茶,今天的茶,秋锦之品的无比的认真。
“你现在吃东西还能吃出味道吗?”秋锦之问。
白泽笑着摇头:“我其实吃不出味道,但是我可以闻出气味,哪一个气味好闻,我就吃哪一个,怎么样闻着也是非常下饭的。”
秋锦之觉得白泽说的好像还是挺有道理的。
今天的豆子也了解白泽更多一点。“那你这样忘记这么多的事情,岂不是很容易被人给利用?”
秋锦之一点也不担心。“不会的,现在她可是侯爷,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一切都会慢慢地变好的。”
白泽也不知道自己在侯府的事情,最开始出来的目的已经在白泽的脑子里开始模糊,她现在就记得她是侯府的侯爷。
快分别的时候,白泽问秋锦之:“你家住在哪里?以后我若是有时间,我去你家串门好不好?”
秋锦之听了以后缓缓地笑了。“你去我家做什么?我家就和你们侯府一样,真的是没有什么好玩的。”
白泽耸肩。“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秋锦之看白泽这样狠无辜的样子,觉得自己这样拒绝这个人好像实在是太残忍了一点,所以觉得应该挽留一下,可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挽留比较好。
白泽知道秋锦之有话要说:“你说。”
“我……也想和你一起玩,但是你只要等我一年,等一年以后,我一定找你。”秋锦之像是在对白泽作某一个承诺,或者是保证。
白泽并不明白秋锦之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一年以后?现在不可以吗?”
豆子也不理解为什么秋锦之突然说这样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们之间一定还有秘密。豆子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不能说出来。“白前辈,既然秋前辈已经这样说了,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每一个人都有他的难处,况且一年以后,说不定都已经把秋前辈给忘记了个干净。”
白泽眸光微微地下滑,可以看得出来其实白泽病是不是那么的甘心,但是依然是要在这里把这些东西还是会有很多的人是在这里把这些东西都给放在这里。
秋锦之目光微转。这一次的对象是秋锦之的母亲,或者说,秋锦之对于他的母亲还是下不了手,秋锦之一直在寻找一个相对于温和的方法来让秋锦之的母亲放松对锦之的管制。
明显秋锦之现在用的这个方法好像有效,但是并没有太好的效果。秋锦之现在已经知道一年不到时间白泽可能就要随着郑礼一起出使后梁国,那时候要是他还被母亲控制的话,这便是秋锦之命中注定与白泽分离了。
白泽和豆子回到两个人先前定的客栈,客栈里摆放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
豆子也跟着白泽进来。
白泽回头看着豆子,很认真地对豆子说:“我在外面玩累了,我想回去了。”
豆子以为白泽会抱怨秋锦之的话,事实上白泽并没有抱怨,而是继续回归他们开始的生活。
豆子其实还想跟着白泽去了解一下其他的。“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秋锦之虽然说和你说了关于上学时期的事情,可是秋锦之从来都没有和你说,你为什么会当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成为侯爷的?”
白泽摇头:“我不记得了,难道这不是天生就有的吗?”
豆子:“……官衔这种东西可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你有多少的功劳,你才会得到什么样的官职,像你这样的话,一定是立功很大,才会达到侯爷这样的官衔。”
话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白泽从来都没有对于这些东西有过多少的抱怨。“不记得就拉倒了,忘记就忘记吧。”
对于如此释然的白泽,豆子还想说一些话,最后全部都咽进喉咙里。每一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豆子觉得他们的生活一点一点遗忘地时候,他觉得遗憾,可是当事人如此的释然豁达,倒是让他觉得有很多的不对了。可是豆子心里就是难受地很。
白泽都已经说要回去了,豆子想要挽留,这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但是豆子觉得需要再努力一下。“你都要回家了,我却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我还真的是可怜啊……”说到这里,豆子自己可怜巴巴地装可怜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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