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惜秋锦之还是没有回来,白泽依旧是很执着的睁着眼睛看着前方。天都黑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白泽就从傍晚一直等到晚上。
郑礼先是和白泽聊了一会儿,天越是黑,秋锦之越是没有回来,白泽越是焦躁不安。
晚上的时候郑礼手上带着两份晚饭来找白泽的时候,秋锦之还没有回来。白泽看见郑礼来了以后,也不管郑礼手上的晚饭,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问了一句:“你干嘛?”
白泽眼神变得格外地锐利。“秋锦之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啊!”郑礼向后一抖,这才是白泽的样子。
白泽从下午一直等,等,等到最后秋锦之还是没有回来。
“我要去找他。”白泽基本要出去看看,他直接从马车里跳出来,而且精神特别好。
郑礼看见白泽从马车里跳了出来,但是看见白泽这样跳出来,他一把拉住白泽,秋锦之以前一直和他说不能让白泽乱跑,一乱跑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人了。
郑礼拉住白泽说道:“哥。哥……你可别乱跑啊,你一乱跑,我可就抓不住你啊……”
白泽看了眼郑礼,“放手。”
郑礼:“你可不能乱跑啊,你一乱跑,到时候锦之回来了,我怎么和她交代啊!”
白泽冷冷地说道:“放手。”
郑礼慢慢地把手放开,一边还叮嘱白泽。“你不要乱跑啊,你走的时候可不可以等我,我想和你一起找锦之。”
这样就算秋锦之回来找他算账,他也是去找了秋锦之的,他也不算是那种……把白泽一个人放出去。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白泽看了眼秋锦之说道:“好,那你放手。”
郑礼点了点头。“我一放手,你会不会就跑了,到时候我怎么抓到你。”
白泽给他下了保证说:“我肯定不会把你放弃。”
郑礼眼睛瞪的老大的然后点了点头。“你是认真的吗?不要骗我啊!”
白泽点头。
在郑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泽回到马车里找了一条白布条。
郑礼一看,这个绳子还很结实,“你拿这个绳子对我干嘛?”
白泽:“我带你出去找锦之。”
郑礼看着这个绳子。“那你拿这个绳子是干嘛呀?”
“捆着绳子带你飞!”
郑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白泽捆了起来。
郑礼连忙说道:“喂喂~!你冷静一点。”
话音刚落郑礼就被白泽直接拖着绳子飞了起来。郑礼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天上拖着绳子飞了起来。“我去!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了,逊安,你放我下来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晚了!”白泽压根就没有理他,还是继续地往前跑。飞够了以后白泽就开始跑了,白泽只能在地上死拖。
天已经完全黑了,郑礼是不知道白泽什么时候跑进的集市,郑礼被白泽弄的晕头转向。
倒在地上的郑礼一抽一抽地,他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咱们这就到村里了?”
白泽应了一声。“恩。”
“你白天和状态完全不一样啊!”郑礼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里乌漆嘛黑的,我们怎么找啊?”
白泽找了一个角落,然后蹲在那里。
郑礼看见白泽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非常地奇怪地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干嘛?”
“我在这里等着锦之出现。”
郑礼觉得这就是开玩笑。“你在逗我啊!”
“没有,他一定会出现的!”白泽坚定地说道。
郑礼觉得这就是在开玩笑。“咱们大晚上的,饭都没有吃,你现在蹲在墙角,秋锦之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白泽坚定:“他一定会从这里出现呢!”
“你现在吃点晚饭好不好?我刚才把饭递到你嘴边,你现在其实就是在和我开玩笑吗?”郑礼现在肚子就是很饿。
“我肚子饿了,我不想大晚上的在这里吹风啊。我去给你买了晚饭,你要吃什么?”郑礼问。
“我要吃皮蛋粥。”现在到了地方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郑礼点了点头。“好的,我去买粥,你不要乱跑,我去买粥,你要是一跑,我回头看不见你,我买的粥你要是不喝。我就浪费了。”
白泽对郑礼摆了摆手,意思让他快去买,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要是再不去的话,店铺就要打烊了。
郑礼在临走以前一再确认白泽所站的位置,没有错,就是这个位置。
片刻功夫,郑礼拎着一个食盒回到原来的地点,那地方除了有几个脚印子以外就空空荡荡的了。
一阵夜风吹来。郑礼:“呵,男人。”
于是乎他自己走到了这个墙角,这个地方虽然是墙角,但是视野不错,而且非常的隐蔽,根本就没有人能注意到这样远的一个角落。当然了,注意到这个墙角那就另说了。
郑礼坐在墙角打开食盒端出了一碗粥,拿起食盒里的筷子,然后开始慢慢地喝粥。这大晚上的喝一口热腾腾地粥真的是非常好吃,浑身都是热乎乎的。
在墙角上方的白泽看着在角落吃的正香。白泽左右看了一圈终于是一跃,落到了隔壁。
在这个小村里飞檐走壁。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着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这个村子并不是很大。她翻过土墙一家一家的手里拿着一些小石子一个个敲打,他们探出脑袋察看,白泽顺带着就往屋子里张望。开门快的,就说明没有睡,大晚上没有睡的,一般都有问题。
就这样一整夜过去。
郑礼就蹲在墙角里睡着了,他不知道在这个夜晚有多少人夜里起来察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郑礼伸了一个懒腰,他朦朦胧胧地看看周围。他居然就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结果白泽还没有出现。“这人真的没有了……”
“了。”字话音刚落,白泽从天而降落在郑礼的面前。
白泽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表情,怀里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秋锦之。
郑礼没有想到白泽找人的能力居然这么快!
“我说,你找了一个晚上?”
白泽并没有回答,而是把人直接扔给了郑礼。
郑礼连忙把人接住,白泽蹲下身子打开食盒,里面还有一碗昨天的粥,这一夜过去肯定是凉了,但是白泽依然拿出了粥,现在的稀粥已经冻成了块块。
白泽并没有多嫌弃,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粥直接就一挑一块地在那里吃了起来,找了一夜肯定也是累极了。
郑礼在旁边问白泽。“你这一晚上去了哪里啊?”
“我就在这个村里转转。”
郑礼:“……”我当然知道你在村里转转啊。
郑礼再问:“那你是怎么把锦之转出来的?”
白泽很简单地概括了一番。“被人抓了当赘婿……”
郑礼:“……”好羡慕他的脸哦!
“既然人回来了,我们继续赶路呗!”再往前走两天他们就可以见到皇帝了,到时候在漠北的这些功绩都会于皇上上报。
白泽手里拿着碗并没有动。
郑礼又用力地拖了一把白泽,白泽站在原地喝粥。
郑礼问:“你干嘛不走?”
白泽:“等我喝完粥,我和你说一件事情。”
郑礼看着白泽,这个才是他一直认识的白泽。
郑礼站在原地等着。
白泽把碗里的粥全部都喝了一个干净。她把手里的碗筷放进了食盒里。郑礼看着白泽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等着白泽接下来要说的话。秋锦之还在昏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郑礼就抱着秋锦之看着白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不想朝堂打交道了。”
郑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已经病了。”
郑礼:“你在说什么?”
“脑子已经不正常了。病入膏肓了。”
郑礼:“可是你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
白泽摇头。“我自己有多久,我自己知道。”一丝淡淡的鲜血从白泽的嘴角留下。
郑礼看这样的情况非常地担心。“你可别啊,有什么病你说出来,这样我们也好大家一起解决,你自己一个人这样闷不做声的……”
白泽拍了拍郑礼的肩膀说道:“别怕,我还能活很久,就是这个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这是好多年前遗留下下俩的老毛病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就是没精力再去朝堂上周转了。这次回了西京以后,我便要告老还乡。”
郑礼听了都要跳起来。“你还告老还乡!你才多大!三十都没有,正值壮年,你和我说你要告老还乡?”
白泽:“我的脑子已经不好了,我想在朝堂上再为自己保存最后一份颜面,你说好不好?”
郑礼咽了咽口水,刚才有很多想说服白泽的话,最后因为白泽的那一句“保存最后一份颜面。”全部都放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你知道你是什么病吗?”
白泽笑了笑。“不知道,大概是脑子退化了,就是累了,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说不定我的病就好了。”
郑礼也没有再说话,他背着秋锦之跟着白泽往回走。
在秋锦之醒过来的时候,他入眼的就是晃晃荡荡的马车。白泽嘴角并没有多少的勾起的弧度,但是眼里带着淡淡地笑容。“喝药。”
秋锦之一醒过来就给了他一葫芦的药……
“我不要喝!”
白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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