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一波又一波地换着,秋锦之肩上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他手上的大刀已经站满了血,他的脸上也有好几道刀伤。
在这几天的征战下,他的伤口也开始有发炎的趋势。
城外的宁时这次也发现自己碰到的也是硬钉子。城攻不下,派进去的人有去无回。再下去,他也吃不消。
军师一直坚定着:“一定可以的,只要我们再坚持一天,再坚持一天,我们一定可以把城池攻克下来,到时候我们一定可以解决掉这个难题,相信我!”
“已经损失三十万的士兵,就为了这一座城,还是攻克不下来。”宁时越来越动摇。“日后我回到姜国,用什么砝码和君上谈条件!”这一座城攻克不攻克下来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是如何保存自身的实力。如今已经让他损失一半多的人,现在只要他再坚持坚持,一定可以成功的。
“这飞龙城在僵持了这么久,里面又有多少的物资在这里?打下这个城池以后呢?他伤残的士兵一定不足以支持下一场战斗。就算继续坚持下去呢?”
如今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宁时也在纠结,他三十万的部队攻城,如今都没有攻克下来,实在是宁时战役历史上的奇耻大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一种人,就如同缩在龟壳里的乌龟……怎样敲打都没有用。
“秋锦之你这个怂包!”宁时气得派人天天在城门口喊。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城门里的人就是不出来。
一连喊了两天,收效甚微。
秋锦之乘着这个空隙派人赶快清点飞龙城的人数,还有伤残兵的情况。
“大人,我们还有一万士兵,伤残兵十五万……”
“大人,药已经不够用了。”
“大人……”
秋锦之摆手示意他暂停不用说了,现在的情况非常地不乐观,而且以后还会有缺水断粮的情况发生。“派两千兵将城内的老百姓护送离开,让他们不要回来。”如今的他皮肤黝黑了许多,脸颊下凹唯独眼睛里的那份神采不减。
士兵一听急了:“大人,现在多一个兵就是多一份力量,您直接调走两千兵怎么和城外的宁时抗衡呢?”
他自己都觉得等不来援军,但是依然和每一个守在城池里的战士说会有援军来,像他这样孤注一掷的赔上那么多兄弟的性命,完全是因为,这飞龙城是通往西京的要道。其他几个城池也不能放松警惕,但是飞龙城这一块地绝对不能放弃。放弃了,这地方就是易守难攻。
“没事,我要把这变成空城。宁时不是姜国的元帅吗?我要让他成为历史上的元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出现了赴死一般的决绝。
“我在城在。进城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秋锦之道。
既然指挥官都这样说了。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当然是完全服从命令。
这一仗又打了一天一夜。
秋锦之在城墙的暗处射击死了十几个敌军的将领。每次一他们都要回去重新安排人,再到后来开始发暗号指挥。但是依然能被秋锦之给弄死。
双方在这一场战役里相互胶着。
一夜的疲惫,秋锦之看见宁时如猎鹰一般的眼睛四处的寻找时,他藏匿道石墙的后面。
他们力量还是悬殊。
“秋大人,秋大人。”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
“讲。”他说的意简言骇。
“粮草已经吃完了,药也不够用了。”
这话一说,秋锦之心里凉了半截。“保密,稳住军心,援军也许不会来了,我们不能走,回去也是死,倒不如死在战场上……轰轰烈烈的。”
想着,秋锦之又对士兵道:“传令下去,保存实力,原地休息。”
“是!”
坐在地上的秋锦之突然一整眼花,他觉得脑袋好重,他好累……在士兵走了以后,他脑子里的那一根玄一下子断了。
“秋大人!秋大人!”周围的士兵看见秋锦之倒在地上大家都慌了神。
在他耳边听见有人喊这:“军医!块找军医!”
等秋锦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
一睁眼就看见郑礼的大脑袋在的眼前。
郑礼一看秋锦之醒来,立刻跑出去和在院子里批阅公文的白泽道:“锦之醒了!”
“恩?来了!”白泽放下手里的纸笔直接进了房间。
秋锦之听见白泽嘶哑的嗓音他仰起头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白泽一身戎装跨过门槛看着躺在病床的秋锦之。
秋锦之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泽。白泽皮肤依然是黝黑。“你是援军吗?”秋锦之哑着嗓子问。
白泽看秋锦之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人气。她点了点头。“对,我是援军。”
“我……以为我们被遗忘了。”秋锦之心头一口气堵在心头在看见白泽的那个时候所有的郁结全都通了。
白泽看着脸上绑着纱布的秋锦之,她让要仰起头的秋锦之好好地躺下。
“抱歉,是我们来的太迟了,但是你们真的很棒,能坚持下来这么久!”她眼里带着淡淡的欣慰。
秋锦之闪了闪眸光道:“恩,最主要的是我等到了你。”
一旁的郑礼看看秋锦之又看看白泽,总是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你也等到我了呀!”郑礼直接把脑袋探了过来。
“我看见你了。”秋锦之抬手吧探过来的脑袋直接给推了出去。“挡我视线了。”
白泽眼底带着淡淡的笑容。“行了,别逗了,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吧。”白泽拍了拍郑礼的肩膀。
郑礼看着秋锦之的瘦骨如柴的模样。“好吧。那我和逊安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秋锦之一听连忙追问:“宁时跑了没?”
“没有,还在城外。”白泽回答。她认真地回答说道:“现在你只要好好地养病,外面的一切都交给我。”
秋锦之朝着白泽的方向伸手。白泽微微歪头将手伸过去问:“怎么了?”
秋锦之一把拉住白泽的手问:“我们有多少人?”
“十四万。还有你的余部五千人。”一旁的郑礼很激动地过来解释。
秋锦之白了郑礼一眼。又把目光挪到白泽的身上。“那你的胜率是多少?”
“一半。”白泽笑了。又像是在安慰秋锦之。
就像那年他们在临安第一次相识时秋锦之躲在山洞里看见一个外乡人,那外乡人朝着秋锦之一笑,极具有感染力。如今白泽又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
听到这个答案,秋锦之心一下子提起来。“一半!”
“我说你的病好起来有一半的几率,你忘了,我可是姓白,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听了这句话秋锦之才放下心来。
一半的几率也好。哪怕是让他遍体鳞伤也罢。所有的困难她都可以接受。
“恩,我一定会好好养病。”白泽告诉秋锦之。“我们一定会打败宁时,给守城的将士们报仇,对的起大家在这么长时间守城所为我们争取的时间,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所以一定要放心。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们一定会赢的,对不对?”秋锦之目光满含期待的看向白泽。
郑礼:“对,肯定会赢的。你就放心好了。”
白泽都有些想笑。“对,你放心,好好养病。”
秋锦之心情这才安定了不少。等他们人走了以后他的困意也渐渐上来。
郑礼关好门从后面追上白泽。刚才听白泽和秋锦之说话他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我怎么觉得锦之看的眼神不对劲啊?”
白泽耸肩:“有吗?我觉得还可以。”
“那你说你以前住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郑礼肚子里有一大堆疑问,现在真的是想一股脑儿全都问出来。但是怕白泽毛,他只能挑重点。
白泽目视前方,一边走一边回答。“对啊,我从小就在这地方长大,不顾我家在凤凰城。”
郑礼惊讶继续问:“可是你明明是秋家的干儿子,怎么会在这里长大?”
“这有什么矛盾的?”白泽反问。
“可是……这……不符合逻辑啊!”秋锦之都快要跳起来了。真的还很难受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符合逻辑,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情不符合逻辑,我们要学会接受。”一向很少说话的白泽在今天居然心情不错地和他讲了这么多的话。
“恩……听上去好像没有毛病,但是我总是觉得有地方不太对劲……”郑礼道。
白泽不再回答。
白泽道院子里把桌子上的东西一并收拾了起来。“你等锦之醒过来,现在醒了你就要走了?”白泽问道。
“是我写完了,要走了。接下来就是打仗了,去把那块摇摇欲坠的休战牌给收回去吧。”留下这句话,算是彻底的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话题。
郑礼肚子里还有话还没有问出来。“那个……那个……”看着白泽远走的背影。郑礼只能自己喃喃自语:“你姓白是不是真的和白将军有什么关系啊?”这问题放在最后是因为他特别害怕自己被人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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