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少不禁烦了起来,在大厅里不安的来回走动。千千拉他坐到身边,黑少生气的说:“我们家也是有飞机的,想飞哪飞哪想什么时候飞就什么时候飞,现在居然要来这里受这些闲气。”
千千很想说,就算是有飞机现在也坐不到了呀,目前都归路云涛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吧。
但是她很聪明的没有把话说出来,这些话不能取到安慰黑少的作用反而会让他的压力而大,让他更烦躁的。
千千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前面餐厅里给黑少买了杯牛奶端过来。餐厅里的服务员看到千千要把牛奶端出餐厅以外的地方急了,忙堵到千千前面告诉她,餐厅规定不能把食物带出餐厅使用,以免弄错大厅的。
千千生气的指着焦躁不安的黑少对服务员说:“飞机晚点让我们的工作受到影响,我们老板正在急得发疯。我过来端杯牛奶只是想让他安安神,他根本无法平静的走进你们餐厅的。而你现在却为了怕我们会把大厅弄脏了而在这里跟我计较这个问题,你觉得合适吗?特别是我端着这么烫手的东西还要跟你在讲这个道理,你觉得应该吗?对不起小姐,我现在的手烫不住了,麻烦你帮我把这杯牛奶端到那位先生面前请他喝,好吗?”
千千把手上的牛奶递给面前正在发呆的服务员,服务员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很尴尬的站在那里。正在这时,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走过来接过这杯牛奶,向千千微笑道歉之后向黑少走去。
黑少听见脚步声后抬起来看到有一个男人抬了杯牛奶给他,他有点愕然就看到他身后的千千微笑着比划了个让他喝的手势。黑少接过牛奶来向他道谢后,他含笑点点头就走了。
黑少问千千怎么回事,千千把刚才跟服务员吵架的全部经过都说给黑少。黑少叹息说,有些东西规定得太死了,懂得说不的人不多呀。
千千知道黑少是心有所想,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分担他一点点压力。
飞机终于在晚了两个小时后来了,大家一肚子怨气的上了飞机。到广东之后,天已经黑透,两人急忙找家宾馆住下后又出去吃个饭就回来。黑少在查询着吴家奇的资料,许多关于他的介绍都是把他说得非常杰出,在心理学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有一个信息是他还在非洲红十字协会义务治疗许多心理疾病很严重的人群其中儿童占大多数。
黑少看了这些资料后忙打了个电话给他给小蝶请的心理医生何志刚,向他了解吴家奇。何志刚一听吴家奇这个名字就激动的打断黑少的话告诉他这是他的恩师,黑少有点疑惑的问他吴家奇会做坏事吗?或者说,见到别人做坏事会不闻不问吗?
何志刚马上就否认了,他说他的恩师是个品德高尚的人,正因为他心里充满了正义的爱所以才会对许多社会低层的人的心理展开研究并帮助他们走出心理怪圈。
黑少很怀疑他跟何志刚说的吴家奇是不是同一个人,他没有把他的疑问说出来。何志刚在电话那边没有听到黑少的声音,他有点怀疑的问黑少打听吴家奇做什么。黑少忙说他只是在上网时看到这人的各种文章都把他写得很好有点怀疑,他以前不是听说何志刚是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吗?
何志刚嘿嘿的笑笑说,那是在他的恩师退休之后,他才顶上这个名誉,其实他是不能跟他恩师相比的。
黑少知道何志刚所说的并不一定是谦虚的话,他又跟何志刚寒暄几句后挂了电话。
黑少跟何志刚打电话的内容千千也是听到的,她也有些犯愁不知道如何跟这位众人口中德高望重的心理学家说两刀会的事,他不可能为他们工作了几年还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吧。
黑少的表情也有些凝重,面对这样一位心理学家如果能说通还好,如果说不通留不留他都很为难的。
黑少看千千有点闷闷不乐的,安慰她说:“小丫头,休息吧。在你想什么事想不通的时候就不要想,直接去面对好了。有个词叫做‘急中生智’的,懂吗?”
千千看黑少总是能那么乐观,睡在床上时,千千就想着黑少的种种和自己的种种感受着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黑少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对付,许多事他都有准备,有种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强大。千千躺在黑少的臂湾里心里感觉很安全,一种有可以依赖人的安全感。她什么都不再担心,只要有黑少陪在她身边。
第二天就是周四,早上天还没有亮,黑少就拍着千千的脸叫她起床。千千好不容易醒来,伸手拿过手机来看才六点不到,她就又缩到被子里睡下。
黑少急了,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摇晃着让她醒来,连摇边告诉千千他们必须马上出发,云城到广东的飞机早晚两班,有可能他会在早上到广东,他们要马上去堵吴家奇的。
千千一听到吴家奇三个字就迅速清醒,她一边飞快的穿衣服一边责问黑少昨晚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说一下。黑少说不想在昨晚就给她很大的压力,所以没有说。
两人赶到机场时是七点半,八点到站的飞机不久就来了。可是等人完全走光了也没有见到吴家奇出来,他们举着吴家奇三个字的牌子又只好放下了。
没有等到吴家奇,现在去人家家里找又太早,两人只好先去吃个早点再说。吃着早点的时候,千千突然暴笑起来,忍都忍不住,引得旁边吃东西的食客都看着她。黑少问她几次笑什么,千千都停不下来跟他说。
等千千笑够了之后问黑少我们像不像狗仔队的人,黑少也笑了起来,不过他是苦笑而已。
吃过早点后,两人又到处逛了一下,磨蹭到十点钟之后才去敲吴家奇的家门。开门的还是吴教授的妻子,她还记得他们再次见面更加热情。吴太太告诉他们吴教授在昨晚就回来了,现在正在阳台上浇花呢。吴太太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后就去把吴教授请来了,黑少和千千看着面前这位老人慈眉善目的,心里也产生了好感。
黑少昨晚是做了功课的,他跟吴家奇教授说他拜读过他的早期对被抛弃的儿童心理的研究和最近对患病儿童心理的研究论文,吴教授一听就高兴了,让黑少谈谈他的看法。黑少毕竟是跟小蝶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他告诉吴家奇教授他朋友的一个六岁女儿的一些症状,他觉得如果用吴教授的理论就无法解释她的情况。
吴教授认真的看了黑少一会儿,主动要求请黑少和千千出去吃顿饭再细谈。黑少和千千当然很乐意跟吴教授单独谈谈,吴太太就有点不高兴了,她说家里已经在做着饭菜不在家里吃不好。
吴教授向太太作揖告罪,还是推着黑少和千千出去了。
三个人来到外面找了家有包间的饭店坐下,吴教授神情凝重的问黑少他们来找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千千还准备再说是西安电视台想找他录期节目,黑少就直接把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说了。
吴教授叹了口气说:“我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特别是儿童心理学。五年前,有人来找我说是有个科技园要我参加他们一起研究儿童心理,我去了见到许多孩子,正常的孩子很惶恐,不正常的孩子很呆滞。他们想让我给不正常的孩子做复原治疗,可是那些孩子他们不只是心理问题,他们的脑部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让他们进了几台国际最新的治疗仪器测出这些不正常的孩子脑细胞已经损坏得几乎没有多少。要知道人的一生就只有出生时那个数目的脑细胞可供利用,大约140亿个而脑细胞处在一种连续不断地死亡且永不复生增殖的过程,死一个就少一个,直至消亡殆尽。这是一种程序性死亡,也叫凋亡。我当时不明白怎么这些不正常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了研究这个问题我留了下来签订了协议帮他们做实验。后来,我发现他们不是什么科研机构而是想用一些邪恶的手段来谋利的组织。我签订了协议之后他们就让我测试一个中年的被注入两岁孩子脑细胞的男人的各项指标,我曾经拒绝过,他们就拍了我太太我儿子儿媳妇和孙子的许多照片给我,让我想好,如果拒绝他们的话,他们就只能把我的家人定格在这些照片里面。我实在不清楚他们是个什么样的机构,但是我和其他的一些科学家被叫去看一段录相,是我们曾经一起做过研究的同事他被绑在个柱子上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人把他怀孕的妻子活活给杀死,他的嘴里被塞了布,等把他放开时他马上就撞墙而死。我们看录相的人都屈服了,如果只是要我死的话,我不会犹豫,但我没有办法看着我太太和家人在我面前死去。”
吴教授说完已经哭得泪不成声了,黑少青筋暴露得几乎想杀人,千千也跟着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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