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第一轮,云锦卿的选拔已经结束,所以至少她这一天,都是没有比赛的,而作为新人修炼第一的代表,她的名气太盛,不如去人少的地方休息。
此刻,云锦卿往龙葫宗第一饭堂的方向走,沿着那鹅卵石铺陈的小道。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龙葫宗有饭堂这个东西,明明修士都是不用进食的,却有饭堂来招待修士,她倒是要看看,饭堂是怎么开的下去的。
颜卿一边带着她,一边向她介绍着:“龙葫大饭堂,是龙葫宗最顶尖的饭堂,处在主峰的半山腰,云雾缥缈,可以一边吃饭一边享受到大好的龙葫河山。”
……要是放在刚才,云锦卿倒也会信一两分,可她已经走到了那龙葫大饭堂的门口,眼角抽搐:
因为人群全部往宗门大比的方向汇聚,此刻的龙葫大饭堂,就只有寥寥几人,颜卿带着她落座,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龙葫大饭堂分为两层,一楼是露天的坐席,还有几座天然的草庐,里面有着丰富的菜品,但在云锦卿这个吃过神兽的修士看来,不免有些单薄。
而颜卿直接带她上了二层,坐在靠角落的席位,顺手把龙葫大饭堂的招牌菜都点上一份,这才看向云锦卿道:
“小师妹,师父说了,让你在这次比赛中为龙葫宗扬威,你有信心吗?”
……云锦卿嘴角都开始抽,这一副师兄的口吻,还有周围的几个客人投过来的眼神,都让她有一种无力感,她就应该去露天烧烤,顺便把九王爷的美酒也借过来。
没办法,她现在实力强势,太有名了,连同为师兄的颜卿,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要知道颜卿一天到晚无休止的修炼,再加上师尊的亲自点拨,还有大批修炼灵物的辅佐,这都没有云锦卿进阶快……
所以她一出来,在这种公共场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不少人都是暗自跟了她一路,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云锦卿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小伎俩,不过是不想多事。
可容不得她休息一会,就在她位置的正对面,就传来了一股窃窃私语声,云锦卿离他们很近,自然也能听到他们不屑的嗤笑。
什么鬼!现在自己这么有名,又有背景,连贴身保镖都有了,结果还有人这么不怕死,想来嘲讽自己,这难道是专业嚼舌根子的?
那嘲讽的话,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比如:“什么大人物啊,那不都是外力吗?修炼还是要靠自己,实力提升不能光靠大人物资源的支持,要是他们有这个机会,确信自己会做的更好。”
比如:“这可不是我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本来进宗门前,就有那几个大师兄师姐的人脉,进入宗门之后,更是进入了谷神真人这个不收徒师傅的门下,没一会更是得到九王爷的青睐,这后台我们没法比啊。”
等等这种,连他周围的颜卿,都不免受到了这种嘴炮的攻击:“颜师弟啊,也不过是有些靠山,果真是裙摆关系,我们这些小人物连了解的机会都没有啊,真是可怜。”
好在云锦卿一直对同门比较无视,本来人多就嘴杂,别人的权利她也不想干预,又没吃他们大米,相互也不妨碍,何必为了这种人而置气呢?他们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
云锦卿面具之下一直很淡然,微微看向上菜的厨师,等待着菜品到来。
可这如乌鸦一样的叫喊,让皱眉的颜卿越发觉得这群人诚心侮辱他的小师妹,他终于忍不住,冷冷开口道:“你们这群人,到底哪来的底气,说出新人第一的坏话?就凭你们在这吃饭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听见,可换来的,确是更多的不屑和嘲笑,像是反弹一样,他们没有接颜卿的话,反而自己顾自己说的更加的起劲。
甚至发展到后来,那一桌人直言不讳说:“龙虎峰,有本事来找我们啊,怕你们吗?龙虎峰的几个怂包,我们谁都不怕,有本事就来,怕是连报复都不敢吧。”
颜卿被这话气的脸上泛青,还想说什么,只见云锦卿小手在他肩上一按,淡淡道:“和这种人何必一般见识,根本不值得。”
那边人一愣,眼底快速闪过厌恶,没有再议论云锦卿,反而手掌反射性一推,一双双筷子就如同一道道钢针,横飞出去激射向颜卿。
可颜卿什么事都没有,反而释放灵王五重的威压,那一双筷子化为碎粉,而还有一双,则被云锦反弹了过去,对面云天发出一声惨叫,一脸痛苦的表情。
云依依和云盈盈见状,立刻怒站了起来,却看到一双充满戏谑的眸子,呆愣了一下,心底波涛汹涌,这会不会是故意引诱他们出手!
他们兄妹几个,就是看云锦卿不爽,现在局面更加僵硬!
云锦卿倒是不想善罢甘休,动若脱兔,在那一瞬间,一手把发簪握紧,泛着寒光的簪子舞出一片簪花,凌厉果断的朝着两女的手腕划去。
云依依灵王一重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就被刺伤,感到阵阵羞辱,如果那刺的是心口,连命都会没了,那是同情吗?
云依依不甘和愤恨涌出右脚一踹,那一脚带着灵王一重的力量与暗劲,还有她全部的力量,她确保自己这一击,一定要把云锦卿给重伤的难以活命。
可偏偏,云锦卿脸上浮出邪笑,本应落在胸口的一脚被诡异的身法避开,并且还往那腿上报复了数簪,让她极为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现场的人都被这云锦卿的狠辣给惊呆了,这还是传闻中的人吗?
“嗯?还有你,云盈盈,要我帮你跪下吗?”云锦卿把目光投降在场唯一站着的人,口吻戏耍。
那早就惊慌失措的云盈盈,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前面还不跟自己计较的女子,下一秒就变成了杀神。
云盈盈不觉趴了下去,因为她的脚踝已经被扎了一簪,可还是不甘心,头也不回的向外蹦去,却被一支飞来横簪刺到了另一只脚。
云锦卿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十分邪性,十分灿烂,十分嘚瑟。
现在后悔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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