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宸宣蔚儿》第182章 操练

    凤天宸见她这般吸鼻子的样子,也是忍俊不禁,觉得她更是可爱了,伸手上前好像是使坏一样,又捏了捏宣蔚儿的鼻子,让她本来都已经有一点点缓解的鼻子好像更为不舒服了。
    宣蔚儿一阵不爽,一把拉开凤天宸的手,而后一下子站起来,轻哼一声,说道:“什么胡说八道的呢!我才不是三岁的小孩,我是大人好吧!再说了,你说我是小孩子,可是你却喜欢我这个小孩子,还对我动手动脚,哼,那你真是恋童癖!”宣蔚儿一想到这样,就没有经过大脑的就说出来了,等说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这话好像不能说。
    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将手掩在唇上,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而后脸上也是也是有一丝丝惊恐,脸上也是开始微微泛红,心里的翻腾想必是谁都不能知道的。
    她怎么会一开口就说出这种话啊……真是丢死人啦!她在心中一阵思绪着,她就期盼着凤天宸不要知道恋童癖是什么,也不要知道她的意思,最好就是能够每个字都懂,可是合在一起就不懂她什么意思的效果就是最好了。
    凤天宸听到她这番话,脸上也是微微有些变化,而后微微眯起眼眸,像是审视一般看着宣蔚儿,好像在思绪这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反正就是一脸的沉思,好像在想什么很深奥的事情一样。
    宣蔚儿见他这幅模样,也是认为他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正准备慢慢放下大石,可是凤天宸突然间的开口,却让她那心头大石直接碎了,碎成一片,反而碾压地她差点一口老血闷死在心口。
    “原来王妃竟然懂得如此之多,不过本王并没有都幼童之癖,也就是王妃口中的那什么恋童癖吧?”凤天宸很是正经地说着,看起来好像根本不是在接宣蔚儿的玩笑,而是在说什么大事,在说什么十分重要的公务。
    宣蔚儿脸上也是一番一言难尽,好像一时间喉咙里啃了鱼骨头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凤天宸这样子说,可是脸上那正经的神情,可真是让他一阵不能理解。
    凤天宸见宣蔚儿不说话,也是凑过身子上前,将宣蔚儿的手拉住,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将她拉到长椅前和他并排而坐,而后问道:“如何?这两日整治王府可有不顺?”
    宣蔚儿听他这般言语,也是忍不住轻笑,说道:“你都清楚我是做了什么,是什么情况的,你又何必要在这里问我呢对不对?”宣蔚儿觉得这般实在是太过麻烦了,她也是知道肯定有人给凤天宸汇报她的事情的,这些天她做了什么,想必凤天宸是一清二楚。
    凤天宸见她翻了自己一个白眼,也是没有生气,而是微微勾唇,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说道:“那怎么能一样,本王自然是想听你亲自说的。”
    宣蔚儿听着凤天宸那听起来魅惑低沉的嗓音,斜睨着眼神看过去,心里却是在想凤天宸今日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跟平时有些不同呢,真是让她一阵奇怪。
    她轻咳两声,还是很真实地说道:“不就能那样嘛!惩处了一部分我觉得违规的人,一般都是那不干活就会耍领导架子或是那好吃懒做,只会在一旁嚼主子舌根子的人。”宣蔚儿理所当然的说着,看起来也算是比较有底气和自信的。
    凤天宸微微额首,等着宣蔚儿继续往下说。
    宣蔚儿也是抿了抿唇,然后继续说着:“然后,那些人我自然是削掉了手中的权利,不过我觉得问题也不大,我还将你派给我帮助我的人放了几个在那些家奴之中,若是他们有什么不妥的行为,我第一时间就会知晓。”
    凤天宸听着她的话,也是跟你更加赞同的点点头,宣蔚儿现在做事是越来越稳重了,比起一开始吧要知道好了有多少。现在都学会安插眼线的这一招了,看起来在这方面似乎还有点儿天赋的样子。
    宣蔚儿见他赞同自己了,嘴角也是往上扬起,看起来又多了好几分愉悦的神情,就好像是小孩子获得荣耀一般的模样。
    凤天宸见她似乎被夸了两句就大为愉悦,在心里也是一阵愉悦。看到她脸上那一下下好看又灿烂的笑容,他的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变好。
    他思绪了一下,还是想起了一些问题来跟宣蔚儿说:“还有就是,本王要提醒你一下,这削了权,那就要选择适合的顶上,王府很大,每天都在运作着,可以说是很大的了,若是权力永远都得不到公平,那么就会产生很大的问题。”
    凤天宸见他这一副纠结的样子,也是开口问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看中的人,让本王看看那适不适合你来选。”凤天宸见他似乎不好说,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了。
    宣蔚儿沉吟了一下,好像陷入了一阵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看到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还真是没有……”
    凤天宸也是一阵无奈,他说是要整顿王府,可还却连总体都还没有整理好,这可怎么办呢?这权力她都没能用到实处上去。他无奈地笑了笑,也是试探般地问道:“蔚儿,你没有考虑过要建立自己的人际关系网吗?”
    宣蔚儿觉得凤天宸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邃幽黑,一瞬间好像让她都看呆了目光,这一瞬间看起来是那么的专注而认真。
    “关系网?”宣蔚儿声音里有着不少狐疑,她微微侧过脑袋,她想起从前在现代那些商战片中都会有的关系网格局,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是对于关系网一词已经如此透彻。
    “怎么建立啊?而且我需要吗?”宣蔚儿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是很能明白凤天宸的意思,她一个在王府里的女人,建立起关系网有什么用?而且她可以如何建立?在王府里的人能够让他如何建立?
    凤天宸微微勾唇,“这自然是需要的,王府很大,很多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关系,有一些人甚至还是联系到府外的事情,若是本王说实话,你的关系和背景,在王府里真的是不怎么行得通,若是以你的名头让素芯去那个日常用品,那还是可以的,可是以你的名头去拿一百两银子,我看还得层层关卡,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某处卡住,到不了我这。当然,我说的是你见不着我的情况下,现今倒是不怎么可能。”
    宣蔚儿听到他的话,也是微微挑眉,说道:“我拿一百两银子做什么嘛,反正有你在什么银子没有?”宣蔚儿倒是想得很简单,她才不想自己想那么多,她小时候就知道了,人想的越多,就会老的越快。
    凤天宸听到她这么说,也是无奈一笑,说道:“你是我的六王妃,也是六王府地女主人,怎么可以这般呢?而我是六皇子,父皇年事不低,时间每日流逝,是那么的快,而这意味着局势也会越来越的紧张,若是平稳而过还好,可若是发生什么变化,天有不测之风云,那本王也难保性命的话,你也得知道自己该如何,而不是一味地慌张。”
    宣蔚儿听着凤天宸的话,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认真和凝重,已经那脸上的笑意一时间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牵强。她也是收起脸上那嬉笑的表情,一时间脸上也是有些呆愣,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些纷争,从前她生活在和平年代,还是没见过这些可怕的斗争的啊!
    “我……”宣蔚儿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事情她都不能了解清楚,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实在心乱如麻,听到凤天宸这么一说更加是乱成一片了。
    凤天宸见她这般表情,也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不要这么紧张,本王没有给你负担的意思,只是想让你能够平安,本王终究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保护你啊……”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宣蔚儿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她真的认为凤天宸不要保护自己,她也不想成为凤天宸的累赘,虽然她从前想过要变强,可是她后来尝试过,也发现,那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不可能变强,也不可能拥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无论是价值观还是想法上都是完全截然不同的。
    “可是本王必须保护好你!”凤天宸说着,也是有些许激动,他最近又收到了风声,说太子又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被皇上发现了,都保不准这太子之位坐不坐得稳,现在很多方都蠢蠢欲动着,就差把太子拉下来了。
    “那我⋯⋯”宣蔚儿的声音一阵迟疑,他似乎是被凤天宸的气势镇压到了,整个人都看起来乖巧了不少,连说话的声音都弱了不少。
    凤天宸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必想的太多,本王自然会帮助你的,你只要按照我的提示往下做就好了。”凤天宸揉了揉宣蔚儿的脑袋,心中也是一阵无奈感,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王妃,让他总是各种的担心,那是他最为担忧的,她的思绪好像和正常的人相差很多,有时候会让他惊喜,有时候也会让他各种惊奇。
    ⋯⋯
    西北边疆。
    平沙莽莽黄入天,沙尘滚滚之下,到处都好像弥漫着黄土的气息,而不远处似乎还传来阵阵激昂又整齐的呼喊声,那是士兵的珍阵阵操练的呼喊声。
    远远看去,那高耸的城池和城墙就立在黄土之上,城墙之内,整整齐齐的站着方方正正的队列,那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个个身披战甲,精神抖擞,看起来倒真的是有着好几分威慑的意味。
    这些都是凤邯国的士兵,而这里也是凤邯的边塞要地,也是五皇子凤凯歌镇守的边疆之地。这里常年风沙极大,而且黄沙遍布方圆百里,在此处的士兵都会有着黄土色的肌肤,便是风沙历练的证明,让每个人看起来都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站在方阵前头的,是一个身披金麟战甲的人,他头上戴着黑金色的头盔,身后披着深红色的披风,而脚下也正是踩着黑金色的战靴,战靴之上有着鎏金的云纹。他有着八尺有余,脸上的肌肤是小麦色的,但是依旧能够看到他那俊逸刚硬的五官,那棱角分明的线条,真是十分吸引人。而他身上却是一副被风沙历练过的成熟气息,他正是凤邯的五皇子凤凯歌,也是这边疆要塞的镇守大将军。
    “现在进行齐步操练,各队列将领整队!”凤凯歌对着方阵的方向一阵呼喝,声音洪亮又透着满满的威严。
    他说着,方阵之中的有着几道声音应着,而后方阵中不同队列就开始报数,显得整齐而井井有条。
    在他接管这边疆的第一天,这里的守城士兵都是那么的懒散无章,一个个不是飞扬跋扈的不认他这个年仅十六的空降大将军,可是他可不畏惧这一切,不用半年,他就用事实和实力征服了这些看不起他的人,让这些士兵,和这里的将领都心甘情愿的服从于他,不到半年,他就训练出来这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在那外患入侵时,将那敌国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现在仔细数数,他来到这里也将近有十年的光景了,可是时间却好像过得那么快,他好像都还没有做什么,才刚刚建立起这一支军队,才刚刚打了几场胜仗,就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日,虽说岁月不饶人,他在过去的日子里没有后悔的感觉,可是总感觉好像少了什么。
    他不是一个想法很多的人,在这黄沙茫茫和一众的糙大汉之中渡过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感觉到枯燥。可是最近却莫名其妙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少了什么,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凤凯歌看着眼前那整齐的点着人的队列,眼神中也是不禁有几分恍惚,他有多久没有休息过了,除了那每年或几年回去一次京都。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疲惫过,却是在最近这安定的无战事的日子,有了疲惫的感觉。
    这时,从远处跑来他的副官,这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的副官走过来,对他行了个礼,而他手中也是拿着一个信封,走得似乎是有些急的样子,“将军,京都那边来信了。”
    凤凯歌沉吟了一下,最近这边还算是安定,基本上都没有外敌的信报,所以京都那边也理应没有什么消息来到,这种时候来临,实在是不符目前的形势。难道是最近京都那边局势更加动荡了,连他这躲藏在这黄沙边境,也不能够避开那纷扰的政事?
    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也不喜欢参与那些朝廷上的纷争,因为那些都太过麻烦,所以这也是他年少时就前来此处的原因。
    他听到京都有来信的消息,也只是脸上微微一怔,而后又是满脸淡然地摸了摸衣袖出处的金甲,沉沉的声音问着:“哪里来的信?”
    他的副官只是一听凤凯歌的声音,就知道他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忐忑不安的思绪,他跟在凤凯歌身边这么多年了,虽然大将军脸上不会有什么变化的表情,可是他早就知道,将军的一点点的小动作,其实心里或许已经很大的波动了。
    将军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面上面从来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在军队里的时候,总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给人一种威慑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将军总是很容易让人信服和服从的原因吧!
    他又微微伏了伏身子,说道:“是宫里寄过来了的,是娘娘寄给将军您的信。”他是从京都就跟着凤凯歌前来的,可以说,他是知道凤凯歌最多的的人。
    凤凯歌听到他说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副官口中所说的娘娘正是他的母妃娴妃娘娘。他年纪轻轻就离开了皇宫,而他自然是清楚他的母妃对他的那种想念和思盼。在他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艰苦的环境真的让他十分难以适应,而娴妃也是没少不断的写信前来,他一开始还会一封一封的回信,可是后来战事紧急,他也就不让娴妃寄信前来了。
    而这个不寄信的习惯一直到不久前,娴妃都没有寄过信前来,那么也可以说明这段时间是无事的,可是最近这皇宫里父皇都没有什么消息,怎么娴妃那边还会来了消息呢?
    凤凯歌有些不解,接过那信,却是看到那信封上面,秀洁清秀的字写着“歌儿亲启”四个大字,那正是她母妃娴妃的亲笔字迹。
    他微微额首,摆了摆手,示意副官先行退下,而后往一旁走过去几步,揭开那信封口,从里面抽出哪张薄薄的信纸,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都是娴妃那清秀的字迹。
    他定眼看在那信纸之上,一行一行的读着上面的语句,眉头也是越皱越紧,慢慢形成一个清秀而清晰的“川”字,而脸上的神色也是越来越凝重,这是他很少出现的神情。至少,他在这里锻炼的沉稳性格,已经让他很少会看信时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了。
    信上面第一行写着:
    歌儿,见字如晤。
    这是她母妃这么多年来写信的习惯,是这样的没错,可是那几个远看娟秀的字,在此般近看下,竟有些扭曲和颤抖的感觉,这是一向稳重大方的母妃从前不会有的情况。
    最让凤凯歌觉得心中会心一击的便是那信上的话语,上面没有多少字,只有着寥寥的几行字,可是却写得很密,而且好像有些许着急的样子。
    信上面的内容,大致是娴妃最近有些咳喘之症,看了御医,说是药石无医的境地了,她是十分想念凤凯歌,,希望她能够在她有生之年回去看看她,而且最近都没有什么战事,皇上那边她已经说通了,若是凤凯歌能得空的话,就回来京都聚一趟好了。
    凤凯歌看到这里,脸上的凝重之意也是越来越严重了。他这些年是能够舍弃那一切,来到这里,为了凤邯全国的人民,为了父皇,也为了自己是皇族的血统。
    可是他并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他的母妃算是他最亲的亲人了,连父皇也不能算是,他这么多年来能够如此安稳,也是因为母妃一开始的支持,和母系家族的暗中扶持。
    如今娴妃来了那样子的信件,让他心里大为触动,他不是冷血的人,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样离去他也见不到最后一面,他一定要回去!
    他想着,看着眼前依旧训练有序的手下军队,又扫过那些依旧在点兵而没注意到他脸上表情变化的手下将领。长舒了一口气,也是朝着副官站出去的方向呼喊着:“尧克,过来!”
    副官尧克也是从前京都中一个官员的儿子,可是那个官员的官场之路却是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他也就小小年纪跟着凤凯歌出来。前不久,他的父亲还因为真的太过碌碌无为而被发放到了南部的一个中城处做城守,可以算是被贬了差不多的倒霉了。如今家道的名声和关系,都是靠着尧克这个稍稍有些起色的儿子撑着了。
    “将军,有何事吩咐属下?”尧克快步走过来,微微伏着身子说着。他的余光一眼就瞧见凤凯歌眉头微微皱着,大抵是方才的那一封信,才让凤凯歌有如此的神情,也不知道娘娘那里是有什么事情。
    凤凯歌轻叹一声音,摸了摸下巴处那系起来的带子,将头盔解了下来,抱在身前。看了一眼那沙场点兵的众人,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让兄弟们继续操练,你随我回营,写一章奏折加急送到京都,今日让众将领自行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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