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知道,红墙也分为内外两层,外围红墙的规矩稍微松散一些,而那两个站岗玄武门的士兵便是外围红墙的执勤士兵。
而内红墙的规矩则很重,其中最重的一条规矩就是在这里,不准任何车辆入内。
地面都是指甲大小的鹅卵石铺成的,车辆走在上面会把鹅卵石压坏,这条规矩就算是华夏九老也必须要遵守。
在内红墙,却有一部分人拥有特权,拥有在红墙内开车的特权。
广陵部所有人的面孔都非常神秘,该知道的一定知道他们的样子,不该知道的就算和他们面对面走过也不知道。
就像在玄武门前站岗的士兵,他们就算看到了苏北,也只知道此人是国防部的一名干部,拥有开车进入外红墙的权利。
可是在进入内红墙的时候,两名执勤士兵仅仅是看到车辆的时候,便连忙打开门,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车辆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没有任何的停留,也没有再打开车窗。
所有人都知道,这辆车是专门送神秘部队‘广陵部’战士的车辆,所有人见到一律不得阻拦。
内红墙的人不多,却也不少,然而在他们看到苏北所乘坐的车辆时,全部自动的退到路两边,目送着车辆远去,驶向竹林的方向。
那里、是整个华夏最神秘的地方!
除了‘广陵部’的人以外,只有有限的几人有资格入内,就连华夏九老中,也只有四人有进入的权利。
广陵部外,完全被竹林包围,任何人都不准入内,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很多人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都会驻足,暗暗的为竹林中的英魂祈祷。
竹林下的泥土中,埋葬着华夏最神秘的英雄冢。
他们无声无息的守护着华夏的每一寸国土,死了也没人知道,只有衣冠冢葬在竹林,呼唤着死在外面、无处安息的英魂回家。
苏北所乘坐的车辆一路穿过竹林,进入了竹林的中央。
“砰。”
车门打开,呈现在眼前的并不是豪华的建筑,只有一座座简易的竹屋坐在在竹林中,所有的木屋都不在一个位置,东一个西一个,但却没有离开竹林中心的范围。
竹林很静,木屋也很静,除了偶尔吹来的一阵风吹响了挂在竹林上的竹牌发出一丝声响以外,再也没有其他。
无声无息间,苏北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个钢铁一样的汉子,在听到竹牌的声音后,罕见的露出了内心的软弱:“兄弟们,你们是在欢迎我妈?”
司徒站在他身后没有说话,默默的将车开走,这个时候,他留在这里很显然不合适。
苏北眼含热泪,走向一个明显新挂上不久的木牌,轻轻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名字。
“黑手,你这个王八蛋,说走就特么走了。”苏北的嘴角抿了起来,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黑手’那张吊儿郎当的面孔,除了审讯,这家伙对其他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
在与黑手聊了一会后,苏北走向另一棵珠子,抓住上面悬挂的竹牌,轻声念叨着木牌上的名字:“飞云哥……”
如果宣化郡的姜昆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知道,这个‘飞云’,正是他当年的战友,一向意气风发的飞云,如今却只留下一块竹牌刻着名字,连尸体都没有。
苏北一个接一个的看了过去。
新的、旧的……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出任务回来都要和所有的竹牌说上一遍话。
他想要用这个方式,告诉所有在天上的兄弟,自己平安回来了,要他们不用担心。
还有很多竹牌上的名字,他根本就不认识,那都是在他加入广陵部很早以前就已经为国捐躯的广陵部成员。
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和这些人聊聊天。
只要入了广陵部,就是兄弟。
当一百零三个木牌全部聊过之后,苏北便在竹林中坐了下来,靠在一棵竹子上,听着耳边的风声。
这一刻在他的心中,风声仿佛化成了战友们的耳语,在他耳边轻声嘱咐着他一些事情。
所有广陵部的人,没有一个是善终的,就连一个能活过四十岁的都没有。
就连年纪最大的老大的狂神,也才三十七岁而已,是上一批广陵部成员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狂神下面还有一届广陵部成员,可惜全部战死了,连个种子都没有留下。
黑手就是狂神后的一届成员,然后就是他这一届了。
兵王和鹰九都是和他一届加入广陵部的,可惜现在也只剩下他们三人而已。
王钊、司徒等人是最新的一届。
现在广陵部的人员凋零太严重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下一次选拔开始。
广陵部作为华夏最强战力,满编三十,国家绝对不会允许最强战力匮乏的。
当苏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期间没有人来打扰过他,如今的竹林,实在太冷清了。
和所有战死的兄弟聊过之后,苏北终于起身,选定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大约五分钟左右,一座竹屋才出现在眼中,这个木屋是他的家。
竹林有竹林的规矩,没人愿意住在一起,要么自己盖一间竹屋,要么去选择那些无主的竹屋搬进去住,随便、没人会管。
竹林就那么大,如果来一个人就盖一个竹屋的话,竹林早就被撑爆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无主的竹屋再住进去人,也能让其中的英魂不再寂寞,可以陪他们聊聊天。
他们始终认为,昔日战友的英魂还在竹林里。
回到自己的竹屋,依旧如他离开时那般,都是些很简单的陈设,除了做饭的炉灶是现代设备以外,其他的都是苏北亲自动手用竹子建造的,连床都是这样。
在进入房间的一瞬间,苏北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卸去了一身的疲惫,衣服也不脱,躺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这个时候,谁也别想打扰他,谁打扰他就跟谁急。
他想的倒是挺好,可在红墙内,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无计可施,说无计可施也许都高抬他了,简直就是特么被压迫啊。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将苏北从沉睡中惊醒,‘砰’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刚准备发火,可是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时,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了,大喊道;“蒋依依,你有病吧。”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