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小姐不认识什么清流,只知道你丫的比较下流!”凤惊澜一边骂着,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朝门口走去。
结果却被人拦住。
“怎么?还想逃?”
“谁逃了,谁逃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逃了?”凤惊澜硬着头皮吼道,将泼妇无理也要闹三分的架势拿出来,“本小姐只是出来上个茅坑而已,你们大宛的牢房基础设施太差劲了,漏风漏雨没隐私,而且连卫生间都没有!人有三急,你总不能让本小姐当场脱裤,就地解决吧!”
早在见到这厮的时候,凤惊澜便已经放弃挣扎了。
若是其他人,她还能跑跑,可这妖孽亲自登场,想到他跟凤喵喵短暂的交手,结果大半牢房都夷为平地了,为了保命,凤惊澜只得乖乖认怂。
“说来,这倒成本王的不是了。”
凤惊澜送他一记白眼,你有这个认知是好的。
“回去了,这一晚折腾的。”
“等等!谁说你可以回牢房了?”
凤惊澜脚步一顿,挑眉看向眼前的男人,虽然心里直打鼓,但是气势却不能输。
“不回牢房莫不是千岁爷打算请我吃夜宵?”
君无极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话落,就见君无极长袖一挥,屋梁上的白帆掉了下来。
没等凤惊澜有所反应,那白帆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朝凤惊澜席来,三下两下将凤惊澜裹成蚕宝宝。
“什么鬼!”
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的凤惊澜愤怒的挣扎着,下一秒就见君无极走上前,指尖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
凤惊澜像是被人抽去浑身力气一样,大脑也变得晕乎起来,意识涣散。
“来人!”君无极一声令下,立刻有宫人走了进来。
君无极指了指地上晕晕乎乎,难得安静下来的凤惊澜:“将人带下去给本王好生洗刷干净。”
“嗻!”
于是凤惊澜就看见一群太监走过来,将她扛了起来,这一刻凤惊澜只觉得自己是一头养肥了待宰的猪。
过年了,该吃肉了,于是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就将她丢尽热水里洗啊搓啊,甚至有些宫女直接刷畜生的毛刷对着她刷刷刷。
虽然热水很暖和,虽然毛刷很软,虽然宫女妹纸们下手很轻,脸蛋水润,虽然……
有一堆虽然,以至于凤惊澜就是忘记了即将被宰杀的恐惧感。
想逃?
那妖孽摄政王也不知道对自己做什么了,自己现在浑身无力,走路都得扶墙,能逃到哪儿去。
很快,凤惊澜被人洗涮完毕,宫女妹纸们熟练的拿着柔软的毛巾将她身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各种香料护肤品抹上,最后红绸子一裹,继续抗走。
凤惊澜被扛到一出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看着豪气的装修风格就知道这是那妖孽摄政王的地方。
只是凤惊澜没有被洗干净送上床,而是直接被送上的餐桌。
没错,就是餐桌!
她肤白貌美大长腿,金陵一枝花,居然直接被人送上的餐桌!!
凤惊澜还未震惊上,那边君无极沐浴完毕,浑身清爽的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紫眸中顿时浮现温润的笑容。
“今日这夜宵果然非常一般,看着就美味。”
纳尼!!
她是夜宵?
“你这是请我吃夜宵,还是把我当夜宵吃?”
他这是吃夜宵呢?还是吃人呢?
难道古代人的营养都长脸上了,以至于脑子的营养不够。
不够你说啊,我请你喝脑白金,再不行,哇哈哈也行啊!
“你确定要吃本王请的夜宵?”君无极仿佛没看到凤惊澜的愤怒,撑着下巴反问道。
凤惊澜:“……”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凤惊澜瞬间没气了。
“算了,您老的夜宵我可能无福消受。”凤惊澜重重叹息一声,虽然不知道这厮的夜宵是什么,但依着凤惊澜对这人短暂了解,这人就是一睚眦必报,阴险狡诈之主,他请的夜宵,消化不良是小心,就怕吃了直接蒙主召唤。
“嗯,你确实挺没福气的”君无极认同的撂下这一句,然后径自走到床边,就这么……躺了下来。
对,就这么躺了!
在凤惊澜的眼皮底下,大喇喇的睡了。
喂喂喂,你在搞毛线啊。
这里还有个人呢!
将她折腾成这样,然后什么都不做,自己先睡了。
当然凤惊澜也不是想让他做什么,但是吧,她已经做好伸头一刀的准备,结果对方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气势这东西就像是皮球,一旦破了个口子,瞬间消失无踪了。
偌大的宫殿中沉默在流转。
不知道为何,凤惊澜总觉得空气中飘散着凌迟处死的气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凤惊澜就像是一个判了死刑的重犯,等死的过程那叫一个煎熬啊。
这种心力交瘁的煎熬下凤惊澜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处境,于是她先是呼叫了叶非烟,如她先前所说,先前出场已经耗费了她太多精力,一时半会儿登不了台了。
没办法,她又呼叫了凤喵喵。
这厮倒是在,只不过面对她的呼叫,虚空中的它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床上闭眼安睡的男人,臀部一扭,假装没听见。
靠之!
回头就将这厮解雇了!
关键时刻谁也靠不住的凤惊澜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房顶,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倒是想像某人一样安然入睡,但是她躺着的餐桌正好就在窗户边儿,这会儿外面不知道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窗檐边儿,时不时溅到凤惊澜的身上。
这也就是算了,突然降温,又刮起冷风,风也好雨也罢,跟不要钱似的往殿内钻。
她身上只裹着薄薄一层,没一会儿就冷的颤抖。
在第一个喷嚏到来之后,凤惊澜果断出声打破沉默。
“喂!”
“……”
“喂?”
“……”
“喂喂喂?”
“……”
“没死的话吱一声啊!!”
“……”
装死是吧!
来啊,互相伤害啊!
凤惊澜脸上划过一道阴恻恻的笑容:“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我给你唱首歌听听吧!唱什么呢?金箍棒如何?或者法海你不懂爱?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倒下来……”
很快,皇宫的上空便飘荡着一道……额,该怎么形象凤惊澜的歌声呢?
人家是天籁之音,她这应该是鬼魅之音吧!
一枝花曾经说过,如果凤惊澜当年入行的时候用的是音杀,估计早就成了业界第一杀手了。
音杀千里,无一活口。
这世上能把一首歌完成唱下来,且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的恐怕也就只有凤惊澜一人了。
偏偏节奏上还跟便秘一样,一会儿艰难,一会儿辗转不安,一旦通了,那就是一泻千里。
每次以往她开嗓的时候,研究室里面的马桶总是特别的紧张。
以至于后来一枝花她们都不让她开口的,所以凤惊澜一直没有尽情的唱过。
这回刚开始纯粹只是想给某人制造一些噪音,打发无聊时光,可是越唱越嗨,以至于忘记了原先的目的,一首接着一首,老哥新歌,神曲也好民歌抒情也罢,无缝连接,凤惊澜唱的那叫一个浑然忘我。
而就在此时,九霄殿方圆十里的人失眠的失眠,跑厕所的跑厕所,一时间大宛皇宫,乃至于整个人帝都城茅坑爆满。
凤惊澜不知道的是,她今日一开喉彻底成了大宛皇宫内众人一生的噩梦。
而此时,凤惊澜在一连唱了好几首神曲之后,嗓子有些干,便停了下来。
结果一侧头,正对上一双闪闪耀眼的紫眸。
其实早在凤惊澜惊艳开嗓的时候,君无极便已经睁开眼,只是见她浑然忘我的在歌唱,便体贴的没有打扰她。
此刻两人视线对上,见对方呆愣住了,君无极嘴角微动:“怎么不继续唱了?”
凤惊澜震惊于某人耳膜心脏功能的强大,这还是第一个听完她一整首歌还面不改色,安然无恙的。
凤惊澜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千里马遇到伯乐的兴奋感。
“喉咙有点干。”
“来人!”君无极缓缓起来,墨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无风飞扬。
只是这一次,九霄殿诸位的办事效率明显低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逐日捂着肚子,一脸菜色走了进来。
“主子!”
“准备茶水,给铁柱姑娘润润喉。”君无极动作悠闲的松了松筋骨,“许久不曾听到如此别具风格的曲子,今晚本王定要听够本才行。”
结果逐日一听,立刻吓得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主子,手下留命啊!”
“你这是怎么了?”君无极面露不解。
“主子,铁柱姑娘歌声额……独特,非一般人可比,只是我们都是大俗人,实在消受不起。”逐日心里苦啊,他们这些人就在门外,离魔音最近,受的荼毒也是最深,天知道他是怎么活着站在这里的,“如今皇宫上大半值夜的宫人们一听到歌声身体便不受控制扭动,之后一个个胸闷气短,脑壳生疼,严重的甚至口吐白沫,再这样下去,今后宫内怕是再无人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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