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蔓一下子反应过来,从凤凯歌的怀里坐直身子,她刚才还以为这是在扔什么东西,原来是一个祝福的仪式,怎么没有人告诉过她,可真是丢脸死人了!
她想着也是往另外一边靠了靠,脸上通红,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
那几个侍女见容蔓这行为又是一阵轻笑,凤凯歌见如此,也是蹙了蹙眉,说道:“好了,都出去吧!”
媒婆脸上一抹暧昧的笑,微微俯身行礼,道:“是。”说着就领着一众侍女左摇右摆地出去了。
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内只有着凤凯歌和容蔓两人,空气中一时间也是安静下来,因为方才容蔓的挪动,两人就这么坐的有些开,一时间气氛也是有些凝结。
过了几息,凤凯歌最快忍不住了,往容蔓身边挪了一点点,“你是打算我们今晚就这么坐着吗?”他凑在容蔓的脖子前,声音压得又沉又低。
容蔓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男性气息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上,让她感觉到一阵颤栗,脸上一红,垂下头不敢说话。可是过了几息,她又微微抬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凤凯歌,可是却又和凤凯歌一直看着她的目光对上,吓得立刻移开目光。
“开心吗?”凤凯歌低沉的声音突然问着,这前后不着的话,似乎是在问容蔓此时开不开心。
容蔓回头瞥了他一眼,真是个自恋的男人,故意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好开心的!女人不都是要嫁的嘛,嫁谁不是嫁呢……如果不是你那些其他的皇兄都入不了送的眼,本公主才不选你呢!”她一阵傲娇的说着,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是啊,只有你才能入得了我的眼,我的眼里,只有你啊……
就在容蔓在那里叽叽喳喳抱怨的样子,凤凯歌却是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似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容蔓愣了愣,却是被凤凯歌突然伸过来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吓得呆愣的回头看着凤凯歌。
四目对视,一种似是电流一样的东西在两人的眸中传递着。
“你今天很好看。”凤凯歌的嗓音微微沙哑着,听起来十分性感而诱惑,仿佛嗓子在千年好酒里面泡过一般。
容蔓听他的话,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愣了一愣,而后脸上一红,但还是很小声的嘴硬说着:“说得好像我以前很难看一样……”
凤凯歌喉咙间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好像有几分愉悦显露在外,容蔓这时候鬼使神差地一抬头,看向凤凯歌的脸颊,见他眉眼微敛着,像是蝶翼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盖在眼睑之上,高挺的鼻梁衬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看起来是那么宁静而美好。
容蔓的心颤了一颤,她以前觉得凤凯歌身上有着刚硬沉稳的气息,那潜藏的不羁和狂傲是他所喜欢的。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凤凯歌的五官也是那么的好看,原来一个身在战场上打杀多年的男人,还是有着如此宁静的气息。
容蔓情不自禁地眉眼弯弯一笑,一只手突然摸上了凤凯歌的眉毛,轻轻摩挲了两下,动作很是自然,把在沉思中的凤凯歌吓了一跳,只听见她轻笑一声,“看着眉毛可真是浓密!不过也是很好看呢……这一身酒气却还这么清醒的样子,刚刚是骗过众人跑过来的嘛”容蔓轻挑的语气说着,说到最后还妩媚一笑,红唇勾起,美艳至极。
凤凯歌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他喝酒都还清醒着,这个没喝酒的却好像有一点儿不清醒呢?
大手很自然的环上容蔓的腰肢,不盈一握的纤腰有着温暖的感觉,正如当初脑海中印着的感觉一般。
“怎么?本王不蒙骗过众人过来,你可是要在这里被那嬷嬷看着死死的?捧着个苹果都捂热了?”他说着从身后摸出一个苹果来,这是容蔓方才见凤凯歌来了,随手扔在床上的。
容蔓脸色又一热,这都被他给看出来了……
这么想着,都没有意识到凤凯歌的手环在她的腰肢上,她一个反应过来,就把凤凯歌往一边推,“你个色狼,怎么吃我豆腐呢!”她一边推着,一边恼羞成怒地说着。
可是凤凯歌没有放开她的心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一边好似很无赖,但其实说得是道理的说着:“本王抱一下自己的王妃还成犯罪的吗?”
“诶诶,你可别不讲理啊……”容蔓正一阵絮叨着说着,手上也是更加用力的一推凤凯歌。
这时,容蔓似乎是一个重力不稳,整个人就往凤凯歌的身上倒过去,也不知道这人高马大的凤凯歌是怎么回事,竟然就这么顺着容蔓往下倒下来而往床上倒下去,好像一下子都成没有重量的似的。
“啊!”容蔓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这么扑在了凤凯歌的怀里,腰后却很快被一只大手揽住,双手一缩,顶在胸前,双眸也是闭紧,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着实有趣。
容蔓就这么趴在凤凯歌的身上,两人此时的姿势在此时十分暧昧。
身下的凤凯歌没有动,容蔓微微睁开一只眼眸,见凤凯歌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也是睁开了双眸,又是作势要起来。
谁知道现在全身都被凤凯歌的双手箍着,也是动弹不得,她蹙了蹙眉,抬眸看向凤凯歌正想问他想做什么,却是一时间又愣住了。
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有着一个深沉的漩涡,旋转着直到深处,却会迷失在其中,找不到方向,好像陷入泥潭之中,却又被它深深吸引着,不能自拔。
她呆愣住了,一直凝视着凤凯歌的眼眸,虽然心里出现了一种,自己快点移开目光的想法,可是她的大脑好像突然间控制不住她的身体了,就像蝴蝶陷在蛛丝甜蜜的陷阱之中。
就在双目对视之时,凤凯歌突然一个用力,将两人的身体同时转了个圈,容蔓由主动转为被动,背脊躺在了床上,感觉心中安稳了许多。
凤凯歌靠她很近,两人鼻尖的距离,也就只有几尺。她的头上还有着那凤冠,吊着的珠串此时往两边分开着,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晃动着。
这么转了一个圈,那凤冠也是有些微微歪斜,原本束起的发髻也是散落了几缕青丝。
凤凯歌摸上她的长发,轻轻一拉,就将那凤冠拉了下来,长发失去了固定,立即散落在床上。
三千青丝像是乌黑的海藻一般散落在整过床上,他轻轻拨动着长发往她身旁的两侧,却是有不少头发夹在了颈项处压着,他又轻轻把那弄出来理清楚。
这么整理间,因为长年练剑而练出手指上的剥茧不断地触碰在容蔓的颈项上,让她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瘙痒,又好像被撩拨着十分难耐。
把三千黑丝整理好了,凤凯歌才满意的看着容蔓,在容蔓不知所措的目光里,慢慢低头,一个轻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个吻湿湿的,热热的,痒痒的,就好像柔软的绒毛在她的额头轻扫着。这个吻很长,印在额头处很久都没有起来,可是容蔓也似乎有些眷恋的感觉,不舍让凤凯歌的吻从她额头上移开。
这个吻好似终于结束了,可是那吻却顺着那脸庞,那脸颊边缘,一直轻轻地带到颈项光滑无暇的肌肤上。
红衣的衣领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微眯着迷离的眼眸的人儿躺在床上,身上伏着一个健壮的男子,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埋在她的颈项间。
两袭红衣,冲击着视线。
连容蔓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双手攀在了凤凯歌的肩头,脸上迷离的神情,妩媚而妖娆,仿佛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两人情动之时,凤凯歌的脑袋也是埋在了容蔓的青丝中,已经分不清哪一件红衣是谁身上的了。凤凯歌的手也是抚上了容蔓腰间的腰带,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笨拙的将腰带解开来。
空气中旖旎的气息弥漫,一时间也是纠缠不清,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声,打断了凤凯歌的动作。
“不好啦!皇上遇刺啦!”
这还是在皇宫里,离皇上的宫殿也是不远,皇上遇刺的消息,也是很快传了过来。凤凯歌一时间惊坐起来,胸前的衣衫有些凌乱的敞开着,露出里面精壮而小麦色的肌肉,显得诱惑而性感。
而容蔓也是反应过来,身上的衣衫散开大半,大红色的衣衫下,露出了藕色肚兜的边缘,蝶翼般的锁骨仿佛是一道好看的风景线。她脸上一红,借着昏暗的烛光,连忙扯了旁边的锦被裹在身上。
过了几息,门外也是传来了敲门声,是尧克。
“王爷,王妃……打扰了……”
“无妨,情况如何?”凤凯歌蹙了蹙眉,也是拉着衣服坐到了床边,此时失态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会有如何的变故。
“正殿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遇刺,可是并非是刀剑所伤,似乎是中毒所致,今夜是王爷的婚宴,恐怕是不简单……已经出了宫外的几个王爷都是在赶回来,王爷最好也是前去看看……”尧克按照实情说着。
凤凯歌蹙了蹙眉,沉吟了一下,回眸看向床上裹着被子,将头也埋在被子里,只留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的身影,眸光沉了沉,应到:“好,本王整理一番就出来。”
屋外没了声响,大抵是尧克站到一边去候着他出来了。
目光又落在身旁蜷缩着的身影上,他理了理身上松动了的腰带,坐在床边,俯身下去凑近那拱起来的被子上方,轻轻扯下那被子,却又被里面的人儿扯了回去。
他一阵无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那长发,温柔地声音说着:“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事情有变我要先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本王,本王回来就给你补上……”话音刚落,眼中满是不舍,可是却不敢多加逗留,起身直截走了出去,又飞快的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响,容蔓才慢慢从锦被中探出头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中有些许雾气,似乎是有些许失望的。可是想到他说的承诺,心中便是涌现一阵欣喜。
睁着眼睛看着屋檐顶,她的眸子很是清澈,还带着丝丝期许。或许她没有想到,这么分别,凤凯歌便会有如此的灾祸临头。
……
翌日。
容蔓从床上醒过来,却是发觉颈项酸疼得很,慢慢坐起来,身上还是穿着那一声红色的喜服。
一旁的桌上昨晚的茶凉透了,昨晚一直燃烧的蜡烛也是燃尽了,只剩下那蜡灰在烛台上面留着。
她摸着脖子扭了扭,却是觉得一阵生疼。昨晚等着等着便睡着了,也没有睡在枕头上,这么躺着,可真是感觉难受得很。
环顾四周,房中没有其他人,也是冰冷的感觉,昨晚凤凯歌没有再回来过。她心中恻隐,也是拉了拉衣衫挪到床边穿好鞋子。
见身上的衣衫皱巴巴的,看一旁似乎有着昨晚就准备好的新衣裳,思绪了一下,也是趁机换了上去。
“嘎吱——”
推开门,见苑中也是有几个太监在扫着地上的一些灰尘,抬头一见是她走出来了,脸上不知为何就一阵惊慌的表情,连忙和身边的几个都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抓着扫把,地也不扫就跑出宫门。
“诶……”容蔓正想叫住他们,却不想他们跑得更快了,一下子就没了影。
容蔓不解的抿了抿唇,有些不屑的轻哼一声,一只手抓着耳边的碎发把玩着,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见我跟见了鬼似的!这个凤凯歌……还说很快回来,连影儿都没有,这是去哪儿了……”
这昨天是坐着喜轿抬过来的,她可是一点儿也不认得路。这宫里安排的喜房也是布置得很是喜庆华丽,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绸带,她顺着宫殿的连廊往前走着,突然瞧见前面就是宫门前,两个婢女正好经过,连忙走上去。
“你们可知道五王爷凤凯歌在何处?”她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婢女的手腕,把那婢女吓了一跳。
两婢女似乎是在听到她话中所问时,脸上一阵煞白。而她那独特的口音又让她的身份昭示于人。
两人连忙低着头,一阵惊慌的说着:“奴婢不知奴婢不知。”说着就连忙挣脱她的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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