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长得八尺有余,五官俊逸,棱角分明,那双凤眸里面透露着十分有神的光芒,而那宽阔的肩膀就这么映入她的眼帘,真的是天神眷顾,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容颜?
容蔓实在是被男子的面容看待了,可是更加让她吃惊的事是,这个男子竟然说出了她的名字,以及知道她的身份。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至少在这民间的茶馆里,竟然能有人认出她来了,说明这人一定是皇室的人。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手臂就被一道力量拉住,往一边人少一点的地方拉过去。她感觉在这本来有些许闷热的茶馆里,突然间好像多了些许香风拂过她的面孔,而她鼻间竟然闻到了一阵阵安定的气息。
她的眸光落在了那男子完美的侧颜上,只感觉那是在心跳加速,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那种好像心口上有什么东西要立刻跳出来的感觉。
他身上安定的气息,就跟她站在皇兄容子项身旁得到的感觉一样,可是又不尽然一样,好像多了些什么,那些什么不算强烈,可是在慢慢扎根发芽,在她的心里。
容蔓以为那人是抓着自己的手臂,却不知道其实男子的手其实一直都是离自己的手臂有着一段距离,隔空放在她的手臂之上。只感觉到那道力突然放开,她的身子也就停了下来。
“公主,你为何在宫外?此事事情严峻,可能是有境外谍者意图谋划凤容两国的友好关系,这贸然间出现此事,会不会与公主殿下有关。”凤天宸看起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严峻,一句一句地跟容蔓解释着目前的事情。
可是容蔓的目光就好像定住了一样落在凤天宸身上,那目光十分灼热,就好像要将凤天宸只见烧着一样,凤天宸的眉毛轻佻,眸中有些狐疑。
只见那容蔓的眼眸子眨了眨,可是心思似乎还没有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只是愣愣得看着他,嘴唇微张着说出一句话:“我……欢喜你……”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静谧,就好像被凝结住了一样,凤天宸的眉心蹙了蹙,眸中满是狐疑的眼神看着容蔓,眸光闪了闪,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那是一种不妙的眼神。
凤天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只是那公主好像还在愣神当中。
容蔓晃了晃脑袋,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凤天宸,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过她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刚刚失神之下说的是容国的言语,不然自己就将自己被这男子的容颜给动心的话语说了出来,想必眼前的这个人也不会容国的语言吧……
她沉吟了一下,脑子一下子飞速运转着,过了几息才深吸一口气说着:“你是……”毕竟目前来说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对方是图谋不轨的人,这也是一件麻烦。
凤天宸眼眸子不着痕迹地微微眯了眯,就好像思绪着些什么,才不急不慢地缓缓说道:“在下只是宫里的一名低微的侍卫,不久前有幸见得公主的容颜,就认出公主来了,方才无心冒犯,请公主赎罪。”他看起来倒是正正经经的,眼眸子也看不出有一丝破绽,还将手架在身前,一副请罪的样子。
容蔓没想到这凤邯皇宫里的一个小小侍卫都能够长得如此好看,眼眸中依然有些狐疑,半信半疑地说着:“你……是……是何出宫?”她的话依旧是那般磕磕绊绊的。
凤天宸还是一脸严肃,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语不标准而有半分笑意,很有侍卫的样子微微俯了俯身,说道:“在下逢主子的命令出宫来办事,是有着出宫令牌的。”
容蔓固然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她也不了解凤邯宫里的制度,也只能由得这男子说着,先听在耳内罢了。她想了想,还是想着要先找到皇兄,然后再回去看看这个男的是个什么来头。
她见此人既然是个侍卫,就将面色冷下来,虽然她带着面纱,可是那周身带我气息似乎都不一样了,只听着她说着:“我与朋友……出外,却和他走散,你可……否帮我寻一寻他。”可是那清冷的气息配着这结巴的话语实在有些不合。
那凤天宸也是一脸冷淡,就好像只是在面对主子一样,不过容蔓却不知道,外国来的使臣和皇室,在凤邯皇宫里,若是要正常出宫,是一定要报备,让重臣跟着出巡,不然的话就都是私自出逃。
能带着这堂堂公主出逃凤邯皇宫的人,除了那同样让他摸不透的容国太子,还有着何人?所以说这容国太子容子项也是在这茶馆之内,也真是一件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他现在倒是安稳了不少,因为他感受到宣蔚儿的气息,就在靠近大门的位置,还有着另外一道同样隐忍却强大的气息,也是在那附近,想必那就是……
凤天宸想了想,对着容蔓说着:“公主不必担忧,在下认为公主的那位朋友一定是在门口处等着,公主只要往外走去就可以了。如今发生此等事情,卑职还有要事,不能保护公主了,公主请小心,在下告退。”
他说着,就要抽身离开这里,纵然就是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却被那容蔓叫住,问道:“你是……谁手下的……侍卫?”
凤天宸怔了怔,微微勾唇,说道:“在下是二皇子手下的侍卫,在下告退。”他说完,真的是没等容蔓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进入了人群当中,立刻就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容蔓看着那边的人群,左右张望了两下,却是真的连一点儿那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这人说是二皇子手下的人……二皇子?可就是那一天在大殿之上说话的那个人吧,怎么感觉这二皇子身边的侍卫长得竟然和那二皇子还有几分相像呢?难道是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凤天宸直接从那容蔓身边走开,就往门口而去。今日的事情大概也是太过复杂,不过那些想来闹事的人,却是从来都没有料到,他们口中的追随公主者,却是不会想到那公主就在这些人群的其中。
这件事情往后肯定有人会闹事闹大,不过如今这容国太子公主皆是看到了,大概也是不会搞得成得了。
这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凤天宸很快就从里面走到了门前,远远的就看到宣蔚儿那不知所措的身影,似乎是在四处张望着,小眼神中满是迷茫的眼神。
他微微勾唇,却是突然想起方才不知为何就遇到的容国公主,在和他说了那一句容国话时那表情,是在让他是十分狐疑,这其中,也是让他感觉到了阵阵不妙的感觉。
他脸上的神情一会儿冷一会儿白,他还是重新勾起一抹微笑,往宣蔚儿走过去。
他凑近宣蔚儿身后,宣蔚儿却还是没有发现他从自己身后走过来。凤天宸依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从宣蔚儿的肩头之上看向她的身前,却看到她的两只手在胸前不断搅动着,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
他勾唇的弧度更加深了,双手伸上前,将两只手环在宣蔚儿的腰上,宣蔚儿一下子吓了一跳,就要往前一跳,一个小拳头就往凤天宸的脸上打过去。
凤天宸蹙了蹙眉,大手一下子包住宣蔚儿的小拳头,低沉又迷惑的声音说着:“你是这么暴力的吗?想谋杀亲夫?”
“啊?”宣蔚儿轻声惊呼,吓得往后又退一步,眼神定了定,才看清了凤天宸的脸,也是脸上一阵涨红,说道:“我……我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死我了……”她的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都快要听不到了。
凤天宸轻声一笑,低沉的轻笑声听起来十分诱惑,他轻轻一刮宣蔚儿的鼻尖,说道:“小傻瓜,这胡思乱想什么呢?有谁敢对本王的女人做什么?”他很是自信的说着,却是让宣蔚儿掩面一阵轻笑。
他看宣蔚儿笑了,也是突然间想起来,将宣蔚儿整个人转了个圈,似乎是看他的身体有没有受伤,却被宣蔚儿的手拉住了,说着:“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当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又在观望,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儿又太吵了,所以就跟着走到这了。”她顿了顿,继续说着,“你怎么知道我就站在这儿的啊?”
凤天宸又是勾了勾唇,容蔓的事情他还是不打算告诉宣蔚儿,免得她又一阵想多,听到她说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杀手果然不是冲着他来的,但也应该不是冲着容国太子公主来的,大概是冲着民众的心来的,这是要引起民乱。
“我当然知道你在哪啊,要是寻不到你,我不管是掘地三尺还是翻天覆地,都会做。”凤天宸沉声说着,让宣蔚儿一阵娇笑,不过他倒是没有乱说,若是真的如此,他一定会这么做。
“刚刚那个说书人是死了吗?是被容国公主的人杀死的吗?”宣蔚儿想起方才的事情,虽然心中还有些余悸,不过还是因为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有些不安。
凤天宸的眸光有些看不透,沉吟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并不,容国公主的人,没有必要要自报家门,而且公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那公主能未卜先知有人说她?”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凤天宸能做出如此推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方才他看到的那容蔓公主,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那种让人杀人的人。
“竟是如此?那么这顶着容国公主名头的人到底是何人?”宣蔚儿一听凤天宸的解释倒也是明白,哪有杀手杀了人之后还要自报家门的,特别是容国公主如今这种和亲的身份的位置,就更加是不可能的了。
凤天宸的眼眸微微一眯,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我想,有几种可能,最大的一种可能大抵是别国的间谍想要破坏凤容两国建立友好关系,而要引起凤邯的民众的民怨,让的凤容两国的和亲不成,那么这关系自然也是会僵化。”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凤邯的某些反对和容国交好的激进派老臣,为了阻止而做出来的小把戏,而要得到的结果和之前的同样,就是要引起民怨,破坏凤容友好关系。”凤天宸继续说着,不过其中的可能性应该是不止这么少的,待他回去再好好派人彻查一番,想必那容国的太子也是会发现一二的,那么这些小把戏也就不会成功了。民众很容易就被拉到某一边,只要得当的得到民心,那么就是万事俱备。
宣蔚儿听着凤天宸说的几个可能,也是思绪着,看着这里面的人走了不少,而那说书人的尸体却是还倒在那没人管,心里不禁又是一阵余悸,拉了拉凤天宸的衣袖,说着:“今儿个实在是有些不顺,我们还是找回素芯白邵回府吧!”
凤天宸轻声应了声好,就和宣蔚儿走了出去,他已经感觉到白邵的气息了,就在不远处的地方-
容蔓走到门前的时候,真的就看到了容子项的背影,眼中透露出了喜色,轻快的脚步走到容子项的身旁,唤道:“皇兄!”
容子项一回头,看到容蔓笑得鬼马精灵的,那有些焦急的脸上终于是安定了几分,不过见她一脸搞怪的样子,忍不住没好气地说着:“你个丫头!都去哪了,你是要急死你皇兄吗!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不能及时将你带回去,我可就是责任大了!”
容蔓见他这样子斥责自己,也是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不过却被面纱遮罩住根本让别人看不到,小声嘟囔着说着:“诶呀人那么多我也很无奈啊……我是被人给挤走的!再说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嘛!我刚刚遇到一个人呢,他告诉我你应该就在门口处,诶结果你真的在啊,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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