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里人真多,真热闹啊!”宣蔚儿看着这么一些时间里,一点都没有表少,反而似乎在不断从各个小巷中涌出的人流,也是惊叹着说着。
凤天宸也是赞同的微微额首,“这么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的热闹多人,特别是在这游街行的时刻。我见你似乎没有听过游街行这一事情,大抵是你忘记了,或许是小时候宣府的人隐瞒你了吧?”
宣蔚儿感觉自己一阵尴尬,不过很快就接上凤天宸的话说着:“嗯是啊……我小时候的事情大多数都记不住了,而父亲又不太看重我,一直都将我放在府里,我连府门都没有出过几次……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凤天宸微微勾唇,没有再说话,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栋已经看到有一面旗子飘扬的楼宇,笑着道:“那道很高的楼,便是我说的那一间茶馆。”
宣蔚儿点了点头,不过她的心里又想起了刚刚自己很久都没有提起过的父亲,她这么一提起宣义,才想起自从宣彩绫的没落之后,宣义也变得十分低调。她除了那次看到憔悴的宣义以后,就没有再看到过他,也不知道这位原主的亲生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而那位非常心狠手辣并且看起来很是痛恨自己的亲生姐姐宣彩绫,也不知道被那宣义求带回府中之后,现在有没有因为强大的心理落差而疯掉了。
她一下子才想起了她好像还有一个亲姐姐,宣彩萝。若不是想起了宣家,她都快要忘记她这一位一言不发却其实是一鸣惊人的二姐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她的大姐就是被二姐给大义灭亲告发的,也真是让人心寒,也让宣蔚儿不再相信宣家里有那所谓的姐妹感情。不过那宣彩萝如今在宫里似乎越爬越高了吧,也不知道最近是如何的状况了,是不是依旧那么的受宠。
想必那宣彩绫现在对于宣彩萝时间比对她更加恨之入骨吧!也一定是想着怎么去向宣彩萝复仇,不过这大概会让她那已经很憔悴的父亲更加焦头烂额。如今这宣彩绫已经失势,而要报仇,也得靠宣义的力量,可是宣彩萝却是宣义要靠的其中一座新崛起的大山,若是宣义动身将她铲除了,那么宣家还能靠谁?靠如今已经苟延残喘的宣彩绫还是说跟本对此不理不睬的宣蔚儿?
宣义一点儿都不蠢,在他眼里,自然是利益和家族的发展更为重要,他固然更为偏心宣彩绫,可是在目前的情况洗,他都不得不对于宣彩绫产生那种无用的厌弃,又怎么会因为宣彩绫的各种不满的幽怨私心而和已经能撑起来的宣彩萝呢?这不是专门背道而驰吗?
那么宣义面对宣彩绫的软磨硬泡也只是一句句哄着,而给出的理由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宣彩萝也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下手去杀自己的女儿。
而这些也是宣彩萝早就想好的,她知道自己做了毁掉宣彩绫的丑人以后,也总会让她得到这一切,而宣彩绫就算想运用宣义的权力,可是宣义也不是因为宣彩绫贸然地行事,也断定了宣义其实根本就没过会那样去做。
宣蔚儿现在这么一想,真心觉得自己那两个姊妹都是那么的厉害,那么的强悍有心机,而她却是如今才完全看透了,越是深藏不漏的人啊!就更加的让人感到害怕和惊恐。
凤天宸看到一直都在沉思着的宣蔚儿,也是眨了眨眼眸,沉声问道:“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
宣蔚儿一下子回过神来,笑了笑,又是微微摇了摇头,自己这想得怎么是这么的认真,方才连眼前的景象都是一阵模糊。
“没想什么,只是提起父亲,就想起了宣家的事情,也不知道宣彩绫和宣彩萝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样子的到底消停了没有,突然间想起宣彩萝原来是那么可怕的……”那些回忆突然间溢出来,就好像是放录影带一样。她其实根本就对于宣彩萝不熟悉。对于宣彩绫,她或许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宣彩绫只是善妒,心高气傲,而且自大自满,虽然心狠手辣,但却是会害怕,会恐惧。而那个宣彩萝,在她在宣府的时候,却是没有让她看出一点点,她不闻不问,不做声,就好像没有她这个人一样,但前段时间她才知晓到她的可怕之处。
凤天宸自然是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的感觉的变化,也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啊,这小脑瓜子可真是记得清楚!不用担心,宣彩绫已经在宣府里关禁闭了,而宣彩萝也只在宫里,大概会安分的了。”
“不知道,我想着安生点就好了,这里好像都是在与我为敌,我好像一直都在遇到各种问题……自从我来到,不是一直都没有消停过吗……”宣蔚儿自从来到,就已经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就好像要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就是各种货色专程奔着她来的一般。
凤天宸听到宣蔚儿的话,突然间捕捉到其中的字词,眉头微微一蹙,声音有些不解和狐疑,“自行来到?这是何意?自从来到王府开始就烦恼了吗?”若是真的是因为嫁到王府而使宣蔚儿这么烦恼,那么凤天宸真是会怒的,他可能会因为宣蔚儿这句话,立刻去想办法清理掉那些人,让宣蔚儿不再觉得是因为嫁给他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宣蔚儿听到他这么一问,立刻意识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说错话了,她就是不够谨慎,总是将自己是穿越的感受说出来……
她只能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想多的……没有来到哪里,只是随口一说……我也不知道……是来到哪里,反正……反正你别多想就好了。”她的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就好像是在不断犹豫着,却又好像有些什么欲言又止,实在让人有些着急。
凤天宸见她不想说,也觉得最近的她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奇怪,不,其实他突然间觉得,宣蔚儿是一开始就是那么的特别,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让他忍不住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忍不住被她吸引。
两人缄默不语,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凝结。宣蔚儿其实一直都有种想告诉凤天宸自己是从21世纪的外来星域穿越来的,她从来都没听说过凤邯国这个国家,不过她却想象过凤天宸听到这个结果后,会是怎么样的诧异表情,或是觉得她得了失心疯,臆想症,或者是各种各样的奇怪反应,她都已经不敢想象了。
要知道,这里凤邯国大抵是根本没有听说过地球这个名词,也没有听说过那些唐宋元明清。她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星球或是境地,又好像是一个梦境一般,让她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不过这里的一切却又让她感觉很真实,这里的人和感情都是那么的真实,又并不是一个梦境。
宣蔚儿真心感觉到自己的束手无策,她拥有着在21世纪的所有记忆,可是却没有给她这里的任何记忆,就好像这个人是她卫萱,又是她宣蔚儿。
她怎么会不想念地球的一切,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得知她被车撞了以后,会是如何的伤心,也不知道她是被撞得昏迷重伤了,还是直接死翘翘了。若是没死,那么那里的身体由谁来主导,这真是她根本想都想不通的问题。
两人往前走着,终于是走到那所茶馆楼下,茶馆看起来真的十分热闹,人们都在大门处进进出出着,人流络绎不绝,而茶馆有三层之高,二三曾都有着开阔的平台,那里有着不少客官在饮茶交谈,好不悠闲。
而大门正对着看进去,就能看到那中央有一个搭起来的小台子,那里只单单放着一把椅子,远远望去如今只坐了一个长须的中年男子,身上着着淡青色的长袍,男子看上去还是文质彬彬的,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双眸转动看起来十分机灵。他手上一把折扇,一会儿轻轻摇着,一会儿又煞然间折起,就好像在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个男人大抵就是这茶馆的招牌——说书人了。只见他周围的那些茶桌早已经坐满了宾客,就连那些桌旁,都已经站着不少正摇着折扇等待说书人的说书。
而这茶馆却是中空地设计,这一楼的大厅,其实算是一个天井,站在这儿抬头往上看,还能看到被四面屋檐截出来的四四方方的蔚蓝天空,和照射进来的明媚阳光。
而一楼往四周的厢房里走,也是有封闭,有屋顶的位置的,只是那里离说书人比较远,而且相对僻静一些。外面大多都是那些很普通的民众所日常娱乐听书的地方,而里面则是一些更加高端的人所喜欢待的去处。
而二楼三楼靠一楼大天井这边,也是有着护栏和大平台,此时那上面似乎都已经站满了人,就看着寻找最好的视角,排排站着就等着听书了,看起来真的是好不愉悦。
宣蔚儿和凤天宸也趁着走到了茶馆门口,一个拐弯,也走进了茶馆,里面人虽然多,可是门口却依旧有着小厮在吆喝着“说书人说尽趣事,就看岸阳茶馆啊!”的话语,这也让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而后让前面来的人都堵住了去路,让宣蔚儿两人毫无压力,就从人流中央窜了出去。
茶馆里人虽然多,可是也总比外面宽敞的多,他们刚走进茶馆,宣蔚儿也是轻声舒了一口气,一回头,正想叫素芯给她递块擦汗的手帕,却看不到素芯的身影了,连白邵也不知所踪,她的眼眸中一下子有那么一丝慌乱,又寻找凤天宸的身影,看到他就在自己身旁,才一阵心安。
凤天宸见她的目光在寻找,就立刻知道她在找素芯,不禁解释道:“放心吧,素芯没有走丢,只是中间看到有新奇的玩意一下子按捺不住跑过去看,为了安全起见,我就让白邵在她身边跟着她,然后将她带过来。我想现在应该已经在往我们这里走的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够来到的了。”
宣蔚儿听到凤天宸的话,才放下那一颗心来,她点了点头,“谢谢你了,不然素芯那个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素芯还是很心思单纯的,若是她不是宣蔚儿这个21世纪来的灵魂,有着那开明的心,不然是素芯那简单的心思,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被人整得惨惨的,绝对不是做贴身婢女这种舒适的工作,那种什么浣衣,煽火的脏活累活了。
不得不说,不知道素芯知不知道,但其实在宣蔚儿身边的工作真的很悠闲了,而且她也从来没有那种地主家的意识,也没有那种差遣人的心思,那种做做样子的活,倒真的是难不倒任何一个奴仆。
对于宣蔚儿来说,素芯更像是她的一个好友,一个可以倾诉的好姐妹一般,她也不舍的让素芯受苦受累,可以说是她心目中很重要的人了。
得知了素芯应该是安然无事的,她倒也是安心打量起着岸阳茶馆的一切。这里倒真的不像只是个茶馆,虽然名为茶馆,却是不只是有喝茶的,这一楼大厅的各个桌案上,都放着不少点心或是零嘴,配着那热乎乎的茶水,倒也是很悠闲。
而这一楼的人果然看起来都是十分平民百姓的,个个都是粗茶布衣,有的还是看起来坐姿不雅,一只脚架在椅子上,一只脚架在桌子上。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可是都是那么的殷切着好奇着要听到今日的说书,真是一大奇特的习俗。
宣蔚儿和凤天宸走到一处人少却有些许偏的地方站着,这里需要抬眸看向那边的说书人才能看得清,也不知道一会儿开讲的时候,会不会听不清了。
只见那说书人轻咳两声,全场突然间就鸦雀无声,寂静下来,都是那么的不约而同,好像这就是这说书间的默契一般。
这真是让人惊奇啊!这么一个可以说是无权无势的说书人,在这茶馆的说书期间,竟然是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大家都似乎就等着他发话一般。实则就是在等在他口中要说出来带我故事。
这时候,宣蔚儿不会再害怕听不到说书人的讲话,如今的这般寂静,只怕是说书人说的再不洪亮,也会将说书人的声音收入耳中吧!
只见那说书人轻咳两声之后,又抚了抚下巴间的长须,将那把折扇折起,夹在咯吱窝里,才不慌不忙地从胸怀间掏出了一本不厚不薄的书典,那书典看上去有点陈旧了,连边角都有些往上弯起,看起来大抵是有数十年的岁月了。
大家都是以为他要翻开书典来看了,可是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在冥想了一番的模样,又突然间意味深长的似乎摇了摇头,重新将书典放进了怀里。
这让的众人都觉得十分出乎意料。说书人就是这样,做出的事说出的话,都是那么的出乎意料,那么的让人措手不及,让想要知道新事物的人们,得到更多的满足感。
“今儿个的人儿真是多啊!真是让老夫的心里都是有阵阵的心慌,我还是很少见到如此多的人啊!”说书人环顾着四周,像是自嘲般地说着,但他身为岸阳茶馆的说书人,早就经过各种惊涛骇浪,又怎么会没有见过这么一些点人。
大家听到说书人说笑的话语,都是在下面轻声笑语,方才寂静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活跃起来。不过又听到说书人轻咳两声,大家的议论声又一下子安静下来。
“各位贵宾好,老夫姓杨,各位若是看得起老夫,可以唤我一声老杨。老夫相识四方,总是听到各种不同的言语消息,也欢喜于同在座的各位一同分享,还希望各位不要嫌老夫啰嗦烦人离去,不然我的说书人饭碗啊,可是一天又一天的保不住咯!”这老杨又是一阵自嘲的话语。他从前也是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后来还想着考取官职,却不想自己不是个考科举的好材料,三次连连落败,丧心之下,他为了吃饭生存偶然间做了说书的这一个玩意,一下子就声名大噪,一直做到如今的年岁。
他看着各位被他逗笑,也是满意地勾了勾唇,笑着道:“今日我们讲什么好呢?还记得上一回我们讲了西郊琅阁无故歇业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唏嘘呢?也不知道今日大家想听什么呢?大家想听什么,老夫就能讲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都是目目相对,这种时候是最为热闹的时候,众人是真的会站出来提意见的时候。
“老杨,讲讲这太子妃独自出外的事情呗?”
“别别别,太子妃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说说那宣家姐妹的事情啊!”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这会儿不是那容国公主来了吗,我倒是对她的事好奇,说这个说这个!”
这些民众们都是对于那些自己触碰不到,平日里听说不到的事情极为感兴趣,特别是那些皇族贵族们之间的生活事宜,都被他们一点点发掘,当做生活趣事一般在茶余饭后说个不停。
那越是有挖掘性的事情,就越有可能被说书人所发现,并且添油加火把故事弄得更生动,再次传入众人耳中时,自然会更让人感到惊奇或是不可思议。
只见那说书人又是轻咳两声,似乎是在思绪着什么,又一次轻抚着下巴上的长须,看起来好像是高深莫测,过了几息,他才缓缓说道:“各位提出的都是些有趣的事情啊哈哈!不过呢,最近不是容国的使团和太子公主来了嘛!那我们倒是讲讲这容国公主的故事吧!”-
“皇兄,这里正是你所说的那茶馆吗?”容蔓看着眼前这栋三层的茶馆,上面挂着的招牌上面,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这大字都是汉语,可是容蔓虽然直径对汉语知晓一二,可是要完全看懂,还是不容易的事情。
“山……干……日……什么……”容蔓看着那四个大字,很是迟疑的喃喃自语着,她都只能依稀看懂这其中的几个字,她就把自己看到的其中一些一些轻声读了出来。
容子项听到她很是迟疑的声音,还有她读出来的几个字,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个傻丫头,快点好好学汉语吧!这可是岸阳茶馆的意思,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也不怕丢了自个的脸,还好你刚才读的小声,不让人家都以为你是文盲了!”
“啊!”容蔓一阵惊疑,这实在是和她刚才所读的字相差太远了,这让她实在有点怀疑自己学习的到底是什么,这让她一阵羞愧难当,脸上都是一阵涨红,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容子项见她这般模样,也是更加忍俊不禁了,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不要灰心,你学习汉语的时间才很短,你已经算是很努力的了,我相信假以时日,你的汉语应该会比皇兄学得还要好。”
容子项说的可不是假话,容蔓会在凤邯长期生活,接触到汉语的机会也会在未来越来越多,而且容蔓笨就机敏聪慧,若是给了她一段充裕的时间,容蔓一定会学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和一手好看的汉字书法。要知道,在容国,容蔓的书法也是以不羁的草书著称的。
容蔓撇了撇嘴,觉得容子项就是在说大话哄自己,她的目光又重新投在这一栋楼宇之上,见这三层的楼宇,外面看起来只是装潢普通简朴,不过在大门间出出入入的人却是着实很多,她踮起脚尖望向门内,就看到里面的人更多了,全部挤满了站在这大厅之中,看起来倒是实在是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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