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时遇看着整个城市在眼前一点点变得鲜活,心却如死水般,一片死寂。
咚咚咚——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拉回了他的思绪,冷时遇揉揉额角,转身坐到办公椅上,“进来。”
雷清宁俯身将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冷总,这是霍氏企业的并购文件。霍征已经签字。”
“签字了?”冷时遇伸手翻开文件,看着文件上的签名,透过浓重的笔墨,他似乎能看到那个男人签字时气愤和怨恨。
似乎感觉到老板并没有丝毫开心的神情,雷清宁看了冷时遇一眼,斟酌了一下,小心地开口,“是,听说霍征要和太太一起移民,但没有听说去哪里?”
冷时遇签字的手顿时停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暗芒,头也不抬的吩咐道,“去查。”
……
灯火昏暗的酒吧,冷时遇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周围嬉闹的人群,一杯接一杯的把酒倒进嘴里。
辛辣的味道刺激着鼻腔,从眼眶中飘散开来。
“够了,时遇,你不要再喝了!”宁子姗伸手就要夺过冷时遇手里的酒杯。
冷时遇手臂微扬,瞬间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眼神如刀般射了过去,“滚开。”
宁子姗扑过去夺过酒杯,死死地抱着冷时遇的腰,嘴唇胡乱的对着他吻了过去,“我爱你,时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下一秒,宁子姗被他一把甩到了地板上,重重的声响没有在震耳欲聋的酒吧里激起一点水花,却仿佛重锤般砸在宁子姗的心上,将她的五脏六腑击得粉碎。
眼泪像是断了线一般,扑簌着落满脸颊,她爬过去抱着冷时遇的腿哭喊着,“你这样天天大醉,她就算看到也不会心疼的,心疼你的只有我。宁悠然已经死了,她死了。你就算喝死她也活不过来了。”
宁子姗的心里一片冰凉,尽管不想承认,可她必须承认,那个曾经只爱她一个人的冷时遇不在了,现在的冷时遇,满心满眼都是宁悠然。
也许,曾经的冷时遇也没有爱过她!
冷时遇血红的眸底泛起一丝杀意,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一字字无情道,“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活不到明天。”
耳朵一阵嗡鸣,宁子姗只能看到冷时遇张合的嘴唇,却听不到一个字,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阴冷,仿佛凝聚了无数散不开的风暴,只要她一个动作,就会将她撕得粉碎。
宁子姗用力捶打着冷时遇的手臂,却感觉空气仍然一点点从心肺里挤出,思绪渐渐变得迟缓,五个鲜红的指印在苍白的脸上愈发显得鲜艳欲滴。
眼泪夺眶欲出,她努力抬起脖颈,可就算用尽全力的力气,也只能勉强吸入细微的空气。
“也许,死在他的手里,才是最幸福的!”这一刻,她能感受到冷时遇满身戾气,毫不掩饰的杀意。
宁子姗绝望的闭上眼睛,男人的大手却突然离开了她的脖子,她浑身瘫软着倒在地上,空气不由分说的涌进的肺里,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几乎将心肺都咳出体外,才慢慢平缓下来。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冷时遇说完便将杯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宁子姗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似乎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哀戚,“宁悠然有什么好,还不是一样处心积虑的接近你,她又比我强多少?”
冷时遇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比任何时候都要骇人,“你有什么资格和她比?滚!”
宁子姗垂眸凄凉地蜷缩着,难犯过一次错,就再也不可饶恕了吗?
“娶我,冷时遇,我告诉你所有关于宁悠然的事情,”她努力睁大眼睛,朦胧着双眼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你娶我,我就都告诉你。”
冷时遇举杯的手顿时僵硬了一下,酒杯被重重地顿在桌子上,他踉跄着脚步向外走去,路过宁子姗时,丢下一句话,“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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