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打在熟悉的道路上,只是道路的尽头再也没有那盏点亮的灯。
眨眼的功夫,车子一个漂亮的弧度停在院子中央,灯光渐渐熄灭,只余下一片漆黑。
踏着夜空的星光,冷时遇径直走到酒柜前面,刚想拿起手边的玻璃杯,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看,我给你买的杯子,好不好看?用这样的杯子喝酒,才会有质感!”
“小然,杯子呢?”
回答他的只是一室寂静。
冷时遇似乎猛然惊醒,仰头将杯中的酒倒进嘴里,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一起倒流进嘴里,满嘴苦涩。
熟悉的气息,冰冷的温度。
“嘭”的一声,杯子被重重的砸到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一道猩红的痕迹,却仿佛划开了一道沟壑,将她和他隔绝。
修长的手指插进头发,冷时遇的眼角泛起一片血红,“小然,你在哪里?”
而此时的霍家大宅,一片灯火通明。
邱依抓住霍征的手腕,急急地问道,“怎么样?联系到修文没有?”
霍征疲惫的将手里的皮包递到佣人的手里,摇了摇头,咬着后牙槽恨恨地道,“这个逆子!”
说着,霍征狠狠地瞪了邱依一眼,“都是你教的好儿子!这个小畜生,不帮着家里就算了,还给我惹祸,冷时遇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吗?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活阎王!”
“儿子难道不是你的?你怎么不管?”邱依红肿的眼眶再次布满眼泪,大声哭喊着,“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姓冷的把公司拿走?霍征,没有了公司,我们以后怎么办?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儿?”
最重要的是,她以后还怎么出门见那些阔太太,怎么参加酒会?
“够了!”霍征暴喝一声,“姓冷的只给我们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今天上午,下面的人给我打电话,说市面上的散股都被人收购了,就连一些股东手里的也都被人高价收走了。”
邱依哭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再次响起。
霍征看着嚎啕大哭的妻子,浑身瘫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
澳洲墨尔本。
“下面播报一条新闻,近日,霍氏企业因涉嫌偷税漏税被勒令停业检查,今早,霍氏企业股价持续跌停……”
霍修文用力按下电视按钮,整个人如困兽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他没有想到冷时遇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身上,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狠?
“嘭”的一声,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房间顿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宁悠然刚走到客厅就听到一片声响,疾走两步上前问道,“怎么了,霍大哥,出什么事了?”
“没事。”霍修文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的回道,再转过身时,已经露出如常的笑容,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出来倒杯水,”宁悠然疑惑地看着他,“霍大哥,你真的没事?”
霍修文嘴角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下,下一秒,他挑眉看向宁悠然,勾唇笑道,“真没事,不过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很快就能解决了,你现在是孕妇,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
宁悠然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钟,轻声开口,“没事就好。”
“傻丫头,不用担心,你照顾好自己就够了。”霍修文笑着揉了下宁悠然的发顶。
宁悠然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微微侧身躲开了他的手指。
看着宁悠然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后面,霍修文的脸色便沉了下来,转身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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