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说道这里,清楚地看到了君沐茔在铜镜之上的露出了一抹快意之色,便知此话未曾说错。
婢子便又继续说道,“像是桑鹿鸣那般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却是永远都无法与公主相比的。”
君沐茔的笑容更甚,她道:“希望本公主怎的未曾发现竟然还会有你如此有才的婢子,眼光也是不错,本公主竟然没有尽快发现。”
君沐茔向来便喜欢听旁人的阿谀奉承,此番身旁有了这般的婢子,也算是能够将她的想法完全实现了。
婢子看着君沐茔,再次说道:“公主,奴婢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她轻柔地为君沐茔梳着乌黑的长发,所说之话,却句句都令君沐茔为之激动。
君沐茔说道:“日后你便跟随在本公主的身侧好生的伺候本公主吧,本公主保证你不愁吃不愁穿。”
君沐茔当真是对此番的这名婢子极为满意。
之前的那些,只若是听到她讲话,不是默不作声,便是吓得连连发抖,她有那般可怕么?
君沐茔将那些当做是对于母老虎的定义。
平日之人只有遇到了母老虎般的性子才会吓得瑟瑟发抖。
而那些人在遇到她之时,便是瑟瑟发抖。
君沐茔揉着额头,良久她方才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这般夸赞与我,如今这样的婢子不多了。”
君沐茔所说也算得上发自肺腑之言了。
正在此时,宫人却是前来,另外一名婢子前来汇报:“公主,张公公前来。”
君沐茔一愣,她道:“他来干什么?本公主却没有任何空闲去搭理他。”
君沐茔对张公公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好。
更何况,她还是想要去看看那个茯苓。
必须要想办法去将桑鹿鸣钓出来才是。君沐茔恶狠狠想着,一心只想着让鹿鸣去死。
婢子却是又道:“公主,张公公还说,他当真是有重要之事,不然也不会前来叨扰公主。”
君沐茔蹙眉:“他当真这样说?”
婢子点头。
“好,既然如此,本公主便去看看,却是没有什么重要之事,本公主便要了你的猪头。”
君沐茔气势汹汹地带着之前的那名婢子走了出去。
由于她行走在最前方,所以未曾发现两名婢子在擦肩而过之时,箭弩拔张的气势。
君沐茔见到宫人之时,开始便问道:“张公公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竟然能劳你大驾,进了本公主的庭院。”
君沐茔可是有名的不讲理,张公公也对君沐茔有着惧怕之意,如今听到君沐茔的这般口气,张公公委实是被吓得惊了一惊。
他良久方才说道:“公主,至清远来了,在宫外等候,说是有要事要与公主相商。”
“他来做什么?”君沐茔可是万分看完至清远,因为至清远看着至千屈的神色不友好,而君沐茔又是心仪至千屈,对于至清远自然便也没有什么友好之意了。
说是讨厌至清远也是不为过的。
君沐茔一摆手:“你便是因为此事才来了我这里?这般叨扰?”
张公公心惊胆战,他只后悔鬼迷心窍,答应了至清远这一桩事,又不是不知君沐茔究竟是怎样的一人,可是他偏生却要因为那一锭黄金显些将命搭上,这样算来,委实是不值得。
张公公看着君沐茔,艰难说道:“奴才觉得公主该去瞧瞧的,若当真是有什么极为重要之事呢。”
君沐茔觉得公公说的也甚是有道理,便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本公主便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
君沐茔向来不是什么勤快之人,从她的院内到皇宫门前却还是有着一段路程的。
君沐茔又觉得不值得再让人抬轿辇前来。
她便由婢子搀扶着朝着宫门而去。
她看着宫门外的至清远,不由得冷嘲热讽开来:“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君沐茔一向刁蛮任性惯了,所以无论是面对谁,她都能够以如此一副模样去与人对话。
至清远说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君沐茔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至清远一怔,他一向都晓得君沐茔刁蛮,可却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刁蛮。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最终心中之话脱口而出:“莫非公主不想让那女人死了么?”
君沐茔一怔,听出了至清远的话外玄音,她最终跟着至清远离开,“既然你知晓本公主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便该晓得帮不到本公主却还作死的提起此事,结果便同样是死。”君沐茔恶狠狠地说道。
而至清远只是露出了一抹淡漠的笑意:“我自然知晓公主的意思,公主放心,我是心甘情愿的帮助公主的。因为我也不想看到那般不干净身份卑贱的女子嫁入我们侯府。”
至清远为了不将他的目的暴露出来,只得这般说。
君沐茔半信将疑,她看着至清远,再次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打算帮我?”
至清远一笑:“我说了,我也有我的打算,只是不想让那样的女子进入侯府,所以也不算帮助公主,我们联手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至清远一向不愿意多说,但是他知晓,此时必须出言解释,不然君沐茔定然不会上套的。
君沐茔依然有些不愿相信,但是她听着方才至清远所说之话,可是句句发自肺腑之言。
君沐茔最终还是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去酒楼中细细说此事,若你当真有办法除去本公主的心腹大患,本公主便会大大奖赏你的。”
君沐茔一向娇纵,所以总是认为旁人是贪图她的身份与金钱名利。
但是君沐茔却从来没想到,旁人并非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单纯的帮助,而是另有目的。
可是在自己的目的得逞之前,谁又会将那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呢?
“公主请,我是定然有法子的,不然也不会来公主你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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