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步见此黄沙鳝与之前的黑鳞独角龙并无二致,只是大出许多,便不打话,横着诛仙墨只上前迎战。
这家伙块头较黑鳞独角龙更大,身手却也更加敏捷,鬼步虽仗着神机鬼步,躲过这黄沙鳝神出鬼没的攻击却也显吃力,这诛仙墨虽可斩妖除邪,却伤不了这肉体凡胎半分。
毕竟只有武圣巅峰,鬼步自然是打不过粉黛玉狐,可这九五之境的粉黛玉狐,却也别想伤神机鬼步的鬼步丝毫。
现在的粉黛玉狐早没心情玩耍,只想早点结束,便张口一哈,只见那满眼尘土,漫天黄沙,哪里看得清半分,所有人都紧紧闭上了眼。
这武圣巅峰的鬼步又哪是寻常人,尽管闭着眼睛,光听声音也能做出判断走神机鬼步,那黄沙鳝依旧不能伤鬼步丝毫。
那粉黛玉狐本尊掌掌拍不到人,化鳝又拍咬不到鬼步,堂堂九五之境却拿一个缥缈之境无能为力,早已气急败坏,满眼戾气,眼睛望着鬼步的方向,手却朝着王强拍出一掌,边喊着:“还躲不躲!”
此时早无人能够接下此掌气,而鬼步又飞出太远,只见慕容细妹奋不顾身挡在王强面前,无奈掌气太大,尽管这样,王强也不能够幸免,二人口淌鲜血,四目咬牙相望,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双双殒命。
鬼步大喊一声:“不!”
吕百万远远大声喊道:“鬼哥,别管我们,快跑!”
这还不够,粉黛玉狐抬头望着往此处赶的鬼步,手却朝吕百万又是一掌:“还躲不躲!”
这杀人容易救人难,而此时粉黛玉狐离吕百万只二丈远,触不及防动作又迅敏,这电光火石之间鬼步慌忙甩出诛仙墨,可这诛仙墨并不能化解掌气,而是把掌气砸了个四分五裂,其中一道,却砸向了昙花飘刀,“哇”地一口鲜血被砸了出来。
昙花飘刀颤抖着紧紧抓住童羽墨的手,扭曲苍白淌血的嘴唇硬挤出几个字:“阻!阻止他!”说完便不省人事了。
童羽墨失声痛哭:“师父!”
从慕容细妹与王强到昙花飘刀,童羽墨早泣不成声,左雨帆则呜呜咽咽,吕百万则在粉黛玉狐向他出手时便已含泪晕厥,连枯木道人也流出两行无能为力的老泪,身边这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眨眼间变成草木一般,这种从天地间消失的感觉,这种生命如草芥的感觉,这种无力回天的感觉,让所有人陷入无尽地痛苦,绝望和恐惧之中。
鬼步已出现在粉黛玉狐面前,回头咬牙望着死去的王强,慕容细妹,昙花飘刀。
“还躲不躲!”粉黛玉狐一道气掌拍了过来。
直接把鬼步拍出二丈多远,直接飞到枯木道人等人身边,鬼步“哇”地大吐一口鲜血。
粉黛玉狐手一拂,把空中鬼步的血液拍向鸿蒙之门的灵犀月,只听“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鸿蒙之门缓缓打开了。粉黛玉狐邪笑着望向吮魔狼与玉蛟龙,二人会意,便带人进入了黑洞洞的鸿蒙之门。
众人见鬼步受伤都聚了过来,童羽墨见鬼步胸口一个血淋淋的深坑,连肉都往外翻出来了,哪里说得出半句话,只止不住地流泪。
左雨帆紧紧握紧了鬼步的手:“鬼哥!”
枯木道人见他伤势虽重,却不致命,说:“鬼步,以你的功力还可以冲破那老妖怪的归元气罩,你赶紧跑,别管我们。”
鬼步对众人只是强颜笑了笑,反而望向半躺着的枯木道人,缓缓地说:“道人,此事与你无关,你为何以性命相搏,你为什么不跑。”
枯木道人面色严峻:“我走了,我徒儿怎么办。况且祖国安危,岂能与老朽无关!”
说罢咳出一滩老血。
祖国!这是多么庄严庄重又触不可及且不能置身事外的词语,好像祖国发生什么大事都与自己这种平民百姓联系微乎甚微,可每当扬起红旗,奏响国歌,观看阅兵之时,都不免热泪盈眶,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你是炎黄子孙,因为你流华夏热血,因为祖国不可触摸却无处不在。‘岂能与老朽无关’,又岂能与我中华儿女无关!那粉黛玉狐复国计划虽然愚昧可笑,但若他不死,必使国陷水火,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生灵涂炭。鬼步来此只想为黑曼巴报仇雪恨,只想为自己为众人拿到阴兵玉玺,而此时此刻枯木道人的一句话,似醍醐灌顶,使鬼步热血沸腾,让他的觉悟达到从未有过的高度,他的心中不该只有黑曼巴只有身边众人更应该有十三万万人民。鬼步死死盯着地上从自己身上摔出来的半针剂‘白菜’。
枯木道人紧紧抓住鬼步的胳臂:“不可!十年期限未至,定不可注射天欢,走火入魔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甚至可能成为第二个粉黛玉狐!”
鬼步不顾枯木道人的劝阻,强行拿起针管奋力扎进手臂,眼中挤满血丝与热泪:“如今外面狼烟四起,战火纷飞,我们不能选择一个和平的时代,却有幸出生在了一个安全的国家,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我定要护你们周全,定要为黑曼巴雪恨,定要让这种安全延续下去,定要让祖国听见我的声音‘祖国有我,放心!’”
粉黛玉狐见此时的鬼步竟然还有闲情拿起针管注射,反而大笑:“好,好好好好好,死前狂欢吗这是,怎么不弄点棉花办场舞会呢?还想舒坦地死?我偏不让!”
突然,一声巨雷,粉黛玉狐举在空中的手疑惑地定在那里。只见晴天一道霹雳,天色骤暗,狂风乘云形,暗云借风势,形成一道接天连地的巨大旋窝,旋窝内暴风骤雨,电闪雷鸣,呼啸山林,咆哮天地。这时只见乜斜着眼看着自己的鬼步无端缓缓升空,直至卷至大旋窝,便不见了踪影。
如此天下奇观,粉黛玉狐眼中不是好奇,反而划过阵阵疑惑与丝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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