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四声闷响!
正满脸欣慰看着天空中发生的一切的红袍老者当即色变!
眼看这邪都器灵就要被自己手下的儿郎们当场斩杀,谁料便在他们打出的劲气眼见就要将那器灵撕成碎片之时,空间内一抹红光闪过,四道尊者打出的劲气,便立时消失!
转而这四个在他看来日后前途无量的尊者,也立刻炸散成了四团血雾,弥弥撒撒的映衬在这黑沉的酆都之上,茫茫的白雪之中。
“小心!”老者心下一动,旋即惊叫出声!
其余众人也自是见到眼前忽然发生诡异变化,再被老者这一提醒,霎时便飞身而退!
这些人本身修为便已不低,再加上回归阴界之前,一直都在无尽虚空之中,虽然不知道究竟遭遇到了什么,但危险却定然是无处不在的。
是以在他们的身上,瞬间反应的速度相当的快。只转眼之间,就直接酆都的范围之内撤了出去。
与此同时,天空之中的血雾还未散去,血雾旁边的虚空却是猛一下张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云飞扬领着众人,正好便在酆都即将毁于一旦之际赶到了!
宫保保、申屠。王老实一众贤者院人,加上李柯、石勇等前极幽宫人,跟在神色冰冷的云飞扬身后,凌空而立,直盯着下面的太古灵族众。
红袍老者虽然在这之前不曾亲眼见过云飞扬,但见来人领头的竟然是一个如此年纪,身上道韵却又如此磅礴的,悉数阴界天下,除了云飞扬更还有何人!
云飞扬从虚空横渡而来,一路上始终盯着识海内的白玉圭,见白玉圭号上的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深,自然更加急迫,直接便是调动了六道轮的加持之力,以血战旗操控虚空之能,将一道前来的众人护住,并全力而来。
等他到时,正好便见的诚君已然是将死的局面,当即鼓动血战旗,将那四位尊者打出的四道劲气一并磨碎,随即右手连斩四道罡气,将这四人直接斩杀。
他本就是道君的境界,虽然先前在那神秘的帝陵空间之中受了些伤,但亲眼目睹了帝君的神威,也是获益良多。
再加上方才他出手之时多多少少也算是偷袭,四位小小的尊者,又哪里能有本事保得命在!
灵识在下面那十几位道君身上扫过,云飞扬眉间轻动,也不理其他,直接踩着虚空,便往诚君而去。
已然自认为必死的诚君,一直到云飞扬到了身前,方才醒悟过来。也不曾在意他自己已经濒临溃散,一本正经的拜倒告罪:
“见过主上!诚君无能,不曾护佑得酆都妥当,景致主上亲来搭救,实乃重罪!请主上重重责罚,臣下方才安心!”
云飞扬见他现在身形都跟雾气一样,好似随时可能崩散无踪,重归天地,却还是这样的一丝不苟,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沉默了片刻,云飞扬也就只说了一句:“既然孤到了,你大可安心修养。”
说完之后,便也不等诚君再言,直接便将识海内的人界气运并香火愿力各取了些,灌入诚君体内,保他暂时无虞。
香火愿力一直是云飞扬自己用来疗养神魂的绝妙之物,而同为阎罗至宝的冥书,却是对人界气运情有独钟。
是以云飞扬实在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哪一样才适合诚君,便也只好将这两样都用了。
帮助诚君暂时压住伤势,看着诚君身形散入到酆都城中,识海白玉圭上的裂痕,立时便止了住,不曾再往外扩散。
见此情形,云飞扬方才松了口气,身形一动,直接站到了酆都城外,那座已经再没有先前模样,几乎被拆除干净了的望乡亭前,两眼直看着城门边上的太古灵族一众。
“阎皇在时,将你们逐入虚空,至今万年不止。孤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凭你们这些人,究竟是如何活到今日。又如何敢回转阴界,与孤王做对!”
从当初北邙天变,背阴山事发,到后来的三家叛乱,刺客袭杀。眼前这些被云飞扬弄清了底细,却不曾看清底牌的太古灵族身上,始终萦绕了层层黑雾。
以红袍老者为首的众人,既然认出了云飞扬身份,心中也是紧张莫名。但因为心中尚有倚仗,却也丝毫不曾被云飞扬这声沉势大,帝王威压给吓到。
“小魔头,阎魔虽一时得志,但倒行逆施,终究不曾得天地垂青!我等方才是得阴界天命庇护的主宰,一日不曾灭绝你们这些恶魔,又怎么会身殒神灭,重归天地呢!”
十几位道君站成一团,各自鼓荡法力,看向云飞扬的眼神,出了仇恨的杀意之外,再没有其他。
云飞扬带来的众人,个顶个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物,再加上是第一次被云飞扬亲自率领上阵,见状,也是在李柯、石勇两位道君的带领之下,展开气势,与眼前之敌各不相让。
气势争锋,对于已经撕破了脸的两家仇人来说,其实是没有用处的。云飞扬也确实不曾在意,只看了一圈周围的狼藉,说道:
“若真是如今所说,你们得了阴界天命庇护,那阎皇尚在之时,怎么不见你们回来?佛道分占两域,阴界灵族死伤无数之时,怎么不见你们回来?”
红袍老者面上一滞,随即身上红袍一振,朗声喝到:“此皆阎魔所造之孽,与我等何干?!”
“嗯,灵族的审美,当真是神奇。”云飞扬吐槽了一句眼前这些人的衣着服色,淡淡说道:“既然早前都与你们无干,那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哼!此界乃是我等故土,如何便回不得?!”红袍老者振振有词。
云飞扬见他这个老人家一身大红,边上也是一群老人,同样的不是大红就是大紫,只觉眼睛发疼,摇了摇头:
“回是自然回得。不过刚一回来就要搞风搞雨,难道真因为道君便能横行此界了?”
红袍老者道:“阴界所以到得今日,皆是因为阎魔一人!而今你这承继了阎魔孽债的小魔又要来祸害我灵族族人,新仇旧恨,岂能忘却!”
“明白了,总之就是,你们当年奈何不得阎皇,但又实在想报仇。是以现在眼见孤成事,便觉得时候到了。
所以就回来,用尽手段,想要挑动其余各方势力,将先前的那些事情算到孤的身上。等到他们与孤动了手,结果定然是两败俱伤,到时候,你们再浑水摸鱼,坐享渔翁之利便是。”
云飞扬揉了揉眼睛,微微点着头说道。
红袍老者对云飞扬的这番推测不置可否,厉声道:“天命在我,你奈我何!”
见这些人一口一个天命,云飞扬若有所思。只是现如今冥书伤势未愈,也无法帮他解惑。
“不错,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口中所说的‘天命’确实是在你的。不过你们也别以为现在阴界的局势是你们搅乱的,不过是碰巧撞了运而已。”
说道此处,云飞扬停了下来,转过头将眼前这些道君,和另一侧的一种尊者打量了一番,随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多说无益,既然当初阎皇不曾将你们这些老鼠杀绝,孤今日便替他完成吧!且看你们这些‘太古老前辈’究竟有什么本事!诸君听令:斩杀贼寇,一个不留!”
该说的都说了,虽然对当初阎罗挖坟掘墓的事情,云飞扬也不太赞同,但因为他手下灵族众多,该遮掩的也还是要遮掩,免得节外生枝,被有心人利用。
一声令下,战局立开!身后的一众尊者,霎时而动,直冲向退到了酆都之外的那些人。
而云飞扬却在转眼之间便已将洞天展开!
这些躲在北邙山中,专门在暗地里耍阴谋使手段,阴沟老鼠似的太古灵族,在云飞扬心里早就是必杀的。
先前之所以和他们的说这么废话,就是因为云飞扬要现将轮回界展开,免得在这十几位道君之前翻了船。
道君毕竟是道君,之前在人界,云飞扬一人强抗九位大妖魔,便险些失了手,这一次自然不会在敢托大。
虽然海外六家的七位道君不曾跟来,但李柯和石勇两人,单拿出来,也绝不比他们逊色。是以此刻,也是不曾去管后面的尊者之间的较量,仍是跟在云飞扬身边,一同对付面前的道君。
当洞天展开的一刹那,云飞扬识海内的六道轮,立时便是一下震动,而被云飞扬凝在身后,镇压空间的六道轮虚影,则更是剧烈的摇动起来!
本已山穷水尽再无半点有生力量的酆都城,竟然是在云飞扬洞天的覆盖之下,直接与六道轮产生了玄妙的联系!
但或许是因为酆都城受伤太重之故,虽然两件阎罗之宝产生联系,但却也不曾有多大作用,不一会儿便已恢复了平静。
十几位道君在前,云飞扬也没空多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被他齐齐御动,凝成四象阵法,配合呼啸而来的忘川巨浪,便往眼前道君冲去!
而他自己,也不曾以道术迎敌,直接将晋级至宝的破军战刀提在手中,浑身罡气一动,‘禹皇步’便已踏出,一晃便到酆都城下,对着眼前的道君,便直接劈下!
李柯两人,见云飞扬自己都肉搏上去,自然也不会怠慢。作为当初能在佛门重兵围困之时,仍旧与佛门道境相抗的李柯、石勇,虽是以二敌四,但也不曾落得下风。
而云飞扬之所以要以破军对敌,乃是因为眼前这些道君的神魂灵魄,对于破军来说,就是无上的滋补之物。
况且他们现在交战的地方乃是酆都城,若是以神通施为,大势轮一下碾压过去,就算能够将敌人打得片甲不留,酆都却也要被殃及。
再者说,若是要云飞扬拿着一把刀,对上这十几个道君,自然是鲁莽。可四神兽加上忘川,就已经牵制住了六个,李柯两人又拖住四个,剩下也不过只一掌之数。
面对区区五位道君,云飞扬左手拳、掌、指、爪变换不休,右手一柄战刀匹练纵横,在自己洞天的加持之下,直接将包括红袍老者在内的五位道君,压得反攻无能,只能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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